点了点头,随着巧兰的伺候一一试了一遍,杨子月连连点头:“看到你一件一件的试穿,突然让我想到了几年前咱们一起去骑马时,我带你去我的闺房试穿马服的情景,当时我就说,清歌姐姐穿什么都好看!”
夏清歌对镜而照,嘴角挽起一抹淡笑,对着镜子里的杨子月道:“如今不想,几年后还是你为我赶制衣裳,可你已经成了我的嫂嫂了!”
杨子月也是感叹一声:“时间过的可真快!”
“是啊,你家那大胖小子如今都会四处爬了,若不看紧一点,真不知这小子的身影跑到哪里了”
正说着,门外的嬷嬷匆匆跑了过来:“夫人,少爷醒了,如今正哭喊着呢,怕是饿了要吃奶吧!”
杨子月一听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这死小子,都这么胖了成日的就知道吃!我这就过去!”
如是,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
夏清歌看着她的背影摇头叹息,当了母亲的人的确是不一样的,自那小子出世后,子月不但不请乳娘亲自喂养,还天天的腻歪着那小子,真是连云峥那淡漠性子都吃起了自家儿子的醋。
她这个身外人自然无法体会其中的乐趣!
“小姐,外面有人求见!”
夏清歌朝张妈妈扫了一眼询问道:“可说了是什么人?”
张妈妈摇头:“只说是小姐的朋友!”
夏清歌细想了片刻,心中已经猜出了来者的身份,如今她来福州已经整整八个多月了,她终于来了!
“好,妈妈给她切一壶好茶,我这就过去!”
“是!”张妈妈退了下去,夏清歌披上那件银狐斗篷,衣服都未曾换下便直奔正堂而去。
到了厅内,就见一抹火红身影坐在正堂首位的椅子上,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轻抿了一口抬头迎了上来。
“好久不见!”
夏清歌看向来人,微微点头:“的确是很久未曾见过了!”
阿史娜嘴角的笑意不减,仔细审视着夏清歌:“如今长开了,的确是个美人!”
夏清歌也同样朝她看了一圈:“你也是!”
“这里不错啊!”她站起身朝屋外那一处琵琶树看去:“虽比不得宫内奢华气派,可这里的一景一物都颇让人费尽心思,构造极其特别,而且最特别的还是住在这里的人!”
夏清歌不语,她曾猜测,若阿史娜来了该和她说些什么?讥讽辱骂?或者是威胁利诱?
所有的可能她都曾想过,可她却又觉得她一样都不会做,果然,她是个聪明的女人!
“什么时候离开福州?你是知道的,如今的我并不想看到一个让我丈夫时刻惦记的女人!”
夏清歌迎上阿史娜的瞬子,目光坦然:“也许过了年就走,也许几年之内都不会走,你是知道的,我向来是个随着自己心思走的人!”
阿史娜沉默,片刻后忍不住摇头轻笑:“清歌,你的性子我的确很欣赏,即便过了这么多年,我仍旧十分喜欢,当年我曾说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可如今,应了你的话,我们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成为朋友,可当年你救了我,我阿史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夏清歌仍旧是一脸的淡漠无波:“我想你见我一次并不容易,有什么重点的还是早些说吧,再过不久他就该来了!”
阿史娜震惊,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你这么聪明,的确什么都能猜测出来,不错,我想要见你一面的确十分困难,这里看似平静,可别院外百米之内有几百名凤云璃的心腹日夜把守,我进不去,你走不出,所以他很希望这辈子我们都不要见面,呵呵,确切的说,是等那个人死了,他方才再无后顾之忧。”
夏清歌皱眉:“你此话何意?”
阿史娜挑眉:“何意?呵呵,你果然什么都不知情。”
“请你说的更明白一些!”
“好,我告诉你!”阿史娜深深的盯着夏清歌,一字一句的道:“慕容钰就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砰。
心口仿佛被巨锤狠狠砸击了一般抽痛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盯着阿史娜:“你说什么?”
“我说的还不够清楚?”阿史娜冷笑:“只有你像个傻瓜一样被人欺瞒,你问一问身边这些丫鬟,哪一个不知道慕容钰替你解除了冰魄血蛊后已经时日不多了?”
夏清歌猛地闪身上前,狠狠扯过阿史娜的衣领:“仔细说给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史娜见夏清歌如此大的反映,心里暗喜,她就知道夏清歌是忘不了慕容钰的,只要她将事情告知,夏清歌必然会立刻离开福州!
“你松开,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
夏清歌随着她的话松开了她的衣领,阿史娜退后一步:“原本我知晓的也并不全面,不过前几日我见了一个人,从那个人的口中我听说了全部的过程,这要从杨太后和皇上当年为何极力阻止你和慕容钰在一起有很大关联。”
夏清歌静静站在原地,脸上冷的仿佛一尊冰冻美人,再无更多的表情。
“继续!”
阿史娜咳嗽一声,继续道:“当年你母亲身中冰魄血蛊之毒,在生下你后,她身体内的蛊虫便随着你的出生而转移,而下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慕容钰的生母,她被杨太后利用之后很是后悔,曾想过用自己的生命挽救你,可不巧被杨太后知晓此事,便将她秘密处决,冰魄血蛊之毒即便是下引之人能救得了被毒害之人,她也将被反噬其毒,说白了不过是以吸对方身上的蛊虫进入自己的身体内,这样方才能救下被毒害之人,而慕容钰的生母死了之后,这天下间唯一能救你的就只有慕容钰了,杨太后还想利用慕容钰来巩固自己的地位,所以她曾极力想要控制你,而皇上是唯一深知慕容钰是蛊引之人,从前才不止一次的规劝你不要爱上他。”
听到这个消息,夏清歌感觉整个身体都发麻了一般,连呼吸都极其困难,胸口压着大石,使得她一阵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