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注定因她而伤吧!
苦涩一笑,站起身走到夏清歌的身边,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在到她红润的脸颊,犹如对待至宝一般,轻盈小心。
夏清歌动力一下身子,凤云璃停在她脸上的手停顿片刻,而后像是触电一般急忙收回了手。
情绪有些混乱,不知道自己此时究竟想要做什么?
他是很想要得到眼前的女子,这无关乎权力地位,更已经无关乎他和慕容钰之间的仇恨,他只是很单纯的想要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仅此而已。
而如今,他心知还不是时候,有太多的责任和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处理,所以,他才会一次又一次的放任她离开。
心绪渐渐收拢,凤云璃很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奴泰!”
不远处守候的奴泰立刻策马赶来“主子有何吩咐?”
“你前去通知徐子煜,让他尽快来此接清歌离去。”
“主子,您为什么不直接将清歌小姐留下?”奴泰不解的询问,刚才他站在远处观察着主子和夏清歌之间的神色,主子的脸上虽然带着一抹阴郁,却难得的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只怕连主子自己都不知道,在面对夏清歌时,他的眼睛深处不再是清冷决绝,而是一种发自肺腑,难以掩盖的温柔气息。
“按我说的去做!”凤云璃并不想多做解释,留下一句话之后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奴泰一脸不解郁闷之色“明明是喜欢这个妞,干嘛不直接抢了来?磨磨唧唧的,可真不想您干的事情!”唠叨一句,抬眼看向凤云璃早已离去的方向,只能吩咐了侍卫前去通知徐子煜。
马车上。
当徐子煜将夏清歌拦抱到马车上之后,原本醉酒酣睡的女子瞬间睁开了瞬子,利索的从榻上坐起。
“不装了?”徐子煜撇了她一眼,淡淡抛下这三个字后,便又自顾自的低头看书。
“你怎么知道我是装醉的?”夏清歌挑眉,与徐子煜越发熟悉越是觉得这家伙深不可测,看上去病弱嘘嘘的,可真若与她动起手来,只怕落败的肯定是她。
这样的人给了她危险的信号,还好他是友非敌,若真是她的仇人,那才是遇到了大麻烦。
“你呼吸均匀,抱你的时候你为了舒服一点,还故意装作翻身将脸摆好,这样的醉酒可真是比醒着都清楚。”
夏清歌干笑两声“我是装醉,不过这一次很值得,最起码让我知道凤云璃并未变得冷血无情之人。”若真如她想的那般,今后,若凤云璃和慕容钰真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她才能有办法将他两人的仇恨化解。
徐子煜嗤笑“君子?如今你这句话为时过早了一些。”
“你这话是何意?我醉酒就是想要知道,他会不会趁此将我带我,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打算,如今的我就不会待在马车上了。”
打心眼里夏清歌并不希望凤云璃变得越来越冷漠生疏,她更愿意相信他是被迫无奈,而内心深处却仍旧是那位温和谦逊的如玉公子。
“他是尊重你,只因他对你了如指掌,知晓你如今急需回药王谷医治,再加上他如今仍属于内忧外患,自然不会将你怎样,若等他统一天下,王者位尊之时,他想要得到你的心态就更加坚定,这才是一个男人拿回胜利品的态度,清歌不要怪我不提醒你,你对待朋友总是抱着美好的幻想,这样的你早晚会吃大亏。”
夏清歌久久沉默,她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马车继续行驶,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回转过头来看向徐子煜“你说的不错,不过这并不代表我就不会坚信我的美好幻想,如果他真的如你所说,那么,那一日也将是我和他友谊彻底决裂之时,可只要没有到达那一日,我仍旧抱着我的幻想,即便我将为此复出惨痛的代价,我也决不后悔今日的选择”
“希望你是对的!”
秦武帝二十三年四月,帝崩于福宁殿,未遗制皇子继皇帝位,太后为太皇太后,德妃为德太贵妃,丧服以日易月,山陵制度务从俭约。谥曰神文圣武明孝皇帝,庙号仁宗。十月甲午,葬永昭陵。
同月,太后懿旨,册立七殿下为代太子之位,暂掌朝政,次月,平南王世子慕容钰进京,封为户政大将军,掌管军部事宜,同步,册封原翰林院士云峥为右相,常伴太子左右。
新一轮的政局正式拉开帷幕,这一世的风流人物也将大量涌出,原本只爱红妆遛马,斗鸡蛐蛐的世家子弟们也开始了新的变局。
同年末,凤云璃终于拿下整个鄂州城,并顺利进发,次年五月攻下郑阳。六月,凤云璃与赤犹长公主阿史娜完婚,赤犹王出兵二十万做为陪嫁跟随阿史娜一同前往。八月,李昭节节败退后被召入京。
九月,慕容策带领二十万大军撤离关塞,下落不明,夏子枫偕同而去,同月,修国公府被封,夏子清一家人早已不知去向,夏子枫家眷极夏子恒极其家眷被幽。
局势在混乱中渐渐出现明朗化,慕容世家名为太子慕容逸执政,实则乃是太皇太后掌握军政大全,凤家凤云璃势如破竹,连连大捷,更娶了赤犹公主阿史娜为妻,可谓如虎添翼,原本的暗流较量也彻底搬到了台面之上。
同年,慕容钰奉太皇太后懿旨,带领三十万大军前往洛州城镇压叛军,凤家军在慕容钰到来之前已先后攻下三座城池,而慕容钰到达之后,连续几次较量,凤家军士气大损,两军暂时肖战。
三年后。
朝京城行驶的官道之上,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正在快速驶来,坐在马车之上的车夫神色清冷肃穆,虽穿着普通衣物却散发着一股清冷之气,马车身旁还跟随着两名骑马的护卫,二人也均是面色冷漠不容接近。
刚刚开春的天气严寒,地面之上还有堆积的积雪未曾溶化,冷风夹杂着积雪随着马车的速度迎面而来。
马车内突然探出一个头来,她挥动着手里的丝绢朝马侧的侍卫呼喊一声“江大哥,夫人快生了,咱们还要多久进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