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叹息一声“俗话说的好,温柔乡英雄冢,这修国公府的大小姐可真是个祸害,在京城时就听闻了她不少的事情,如今连如此英明的将军都被她给迷惑的神魂颠倒,为了一个女人,丢下众将士不说,如今还上了敌人的奸计,咱们这下子只等着撤兵退城吧,这鄂州城迟早是凤家的了。”
“你少说一句!”魏斌撇了他一眼“如今不是埋怨的时候,将军有他的选择,我们不能怪他。”
吴越大眼横成铜铃一般“哼,你们就知道说好话,你回头看看,咱们如今只有不到三十万的士兵,凤家五十多万,已经快是咱们的一倍之多,你让咱们这些兄弟出门迎战,岂不是白白送死去吗?”
“难道将军在这里,我们的士兵人数就能多了?不要将所有寄托都强压给将军,难道吴越你就只是一介莽夫?如果真是这样,你又有什么资格去埋怨将军?”孙肃终于听不下去,冷声斥责吴越。
后者喘着粗气,显然是被气的不轻,冷哼一声道:“你们都忠心与他,如今他可曾顾及咱们的死活?好,你们都是好人,我走!我懒得在这里看到咱们精心培养出的将士们白白牺牲。”
“站住!”一向好脾气的叶檀终于忍不住开口,他冷冷回头撇向吴越“如今大战在即,你这是打算做一名逃兵不成?”
“我见他们都不愿意看到我,倒不如走了清静,如今军无主帅,还打什么打?打了也是自寻死路。”
“这仗还没打就如此泄气,我真是好奇,你这是害怕自己会死还是真的担心众将士的性命。”一道清丽悦耳的声音传出,正在激烈争论的几人一同抬头看向来人,只见一位身穿绿色粗布长裙的女子缓缓朝这边走来,虽然衣着普通,却难掩她那较好的面容和周身散发而出的轻灵之气。
“清歌,你怎么来了?”叶檀见是夏清歌走来,急忙迎了上去“这里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听话,赶紧回大营里等着便是。”
“你就是夏清歌?”吴越蹙眉看向站在原地的女子。
叶檀想要出口阻止,却被夏清歌抢先一步回答“不错,我就是夏清歌,将军刚才口中的祸害。”
吴越冷傲的抬起下巴,仔细上上下下的审视了一番“我还当是什么妖魔鬼怪呢,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军营里。”
夏清歌懒得和他在继续废话,走至城墙边上朝远处眺望,只见万马奔腾的景象仿佛一幅波澜壮阔的画卷,隐隐约约得见为首有一辆硕大的战车,那个人应该就站立在上面吧。
孙肃叹息一声走上前来劝说“清歌小姐,这里随时要开战,你一介弱女子还是回军营内吧,如果两军交战,我们只怕会无力保护好你。”
“我不用谁来保护。”她清冷的转过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几十名重要将领“如今你们定然心里埋怨你们的将军为了一介女子撇下了你们,而老天像是为了惩罚他,让我们阴差阳错的错身而过,既然他为了我抛下你们,而今,我为了他定会誓死护你们周全。”
“就凭你?得了吧!等凤家军打进来的时候,你不要给我们拖后腿就好了。”吴越讥讽的撇嘴。
其他人虽然未曾言语,却脸上个个写着不信。
夏清歌一一扫过他们,最后眼神定在了前方高台之上写着慕容两个大字的旗帜,她运气猛地挥手,一股强大的掌风由她衣袖内挥出,雪白绸缎在狂风中飞舞,将原本深深嵌入地面的旗帜轻而易举的连根拔起,而后,夏清歌轻抬脚步纵身飞起,抬手握紧,将旗秆紧握手中,狂风呼啸,衣角偏飞,她犹如神仙一般飘然落下,清冷的瞬子看向吴越“从今日起,我与慕容军同生共死,旗在我在,旗亡我亡。”
众人脸上闪过各种神色,纷纷在心里讶异不已,刚才夏清歌的身手一出,只要是学武之人便一眼能看出,她的身手绝对已经到达登峰造极之地。
连刚才讥讽不断的吴越都不再开口说话,夏清歌嘴角挽起一抹淡然笑意,挥手将旗帜推出,旗帜仿佛灌了灵魂一般重新安放在原位,她抬眼朝城外看去,这时一行人策马朝城门赶来,昂头大喊道:“喂,我说你们这一帮子缩头乌龟,爷爷都等了大半日了,你们还不出来迎战?且不是害怕了爷爷吧!”
夏清歌朝那人看去,见他身着一件青铜铠甲,身材魁梧高大,双手各自拿着一把千斤巨斧,络腮胡子,铜铃大眼,一脸的狂妄不羁,嘲讽唾弃之色。
奴泰昂起头,感觉到数十道眼神朝自己看来,瞬间哈哈大笑起来“一群懦弱无能的废物,有本事的给爷爷出来迎战,若在不出来,待会儿爷爷就带兵直接攻城,非要将你们一个个的打的屁滚尿流不可。”
“岂有此理!”吴越眯起眼睛,双拳紧握与袖中。“这奴泰真是狂妄自大的家伙,我要下去好好教训他一番不可,不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究竟几斤几两了。”说话间,他蹭的转身就朝城楼下走去。
夏清歌见他离开,抬手上前,一把将他抓住“敌人这是激将之法,故意让你气恼,趁此给他打开了城门,切莫上了他的当。”
吴越不满的回头对上夏清歌“你少管小爷闲事,等我取了奴泰的头颅来给你看看。”
夏清歌皱眉,没想到慕容钰旗下竟有如此民顽不灵之辈。
“叶檀,虎符可在你的手中?”她冷冷盯着吴越道。
“在我这里,紫玉走之前扔给我了。”
“好,你把虎符给我,在慕容钰回来之前,我将代理他坐军主帅之位。”
“这……。”叶檀犹豫,他没想到清歌武功竟然这么厉害,如今若加入战营必然是如虎添翼,可如今三十万将士的性命都握在他手中,他实在不敢轻易决定。
“清歌,虎符关乎到整个军营的安危,我不能轻易将虎符给你。”
“那就对不起了。”叶檀话落,夏清歌犹如一缕清风,快速闪到他的身边,叶檀还未曾反映就被对方点了穴道,后者从他腰间将虎符那下,转身对向吴越“若你在走出一步,按军法论处。”她声音清冷霸气,秀丽的眉毛利落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