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女子无视众人的目光,缓慢的抬起手将脸上包裹的一块棉布揭了下来,露出一张同手上一样恐怖的脸庞,不难看出,这张面容原本应该是水秀灵动的,可此时大片的烧伤已经将整张脸覆盖,即便如此,当有些人看到这张脸时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瑞珠?”
而女子无视众人的目光,缓慢的抬起手将脸上包裹的一块棉布揭了下来,露出一张同手上一样恐怖的脸庞,不难看出,这张面容原本应该是水秀灵动的,可此时大片的烧伤已经将整张脸覆盖,即便如此,当有些人看到这张脸时还是第一时间认了出来。
“瑞珠?”“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人群中一位从前和瑞珠相熟的丫鬟忍不住上前问道。
瑞珠清冷一笑,抬眼朝着一个位置看去“这说起来还要多亏了梁姨娘,若不是她,奴婢还真成不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你血口喷人。”当见到瑞珠那一霎那梁姨娘就彻底呆愣在当场,心里不断问着自己,怎么可能?她……她怎么可能没死?
瑞珠冷笑,已经被大面积烧伤的面部更是显得阴森恐怖“不该谢谢你么?如果不是拜你所赐今日的瑞珠也不会带着一幅如鬼一般丑陋的面容来见你,还有被大火烧成焦炭的朱云,今日我是带着我二人的仇恨一起来的。”
说这句话时,瑞珠嘴角闪过一抹怪异的笑容,阴森恐怖,让本就心里不安的梁姨娘险些惊呼出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众人也纷纷看出了其中原因,夏子清率先冷声质问梁姨娘,毕竟梁姨娘是大房的人,如今显然瑞珠的出现和梁姨娘脱不了关系。
“老爷……妾身不知啊,妾身和这瑞珠平日并无来往,她从前一直是跟随在大小姐身边,妾身也不知为何瑞珠会变成这般模样,更不知她为何要胡言乱语污蔑妾身。”梁姨娘言外之意便是,瑞珠是夏清歌身边的丫鬟,如今突然出现栽赃她,也必定是夏清歌指使所为。
夏子清冷哼一声“这满屋子的人,为何她不指认别人却偏偏提起你的名字。”
“妾身……妾身真的不知情。”梁姨娘眼神内闪过心虚,对上夏子清仿佛看透一切的瞬眸,更是觉得自己无语遁形一般,说起话来底气也十分不足。
“咳咳……咳咳……”瑞珠自从见到梁姨娘后就十分情绪不稳,如今连着咳嗽几声,似乎对于梁姨娘如此惺惺作态十分厌恶,在抬起头时,眼神内的恨意越发浓郁“好,既然姨娘真的记不清究竟和奴婢有什么牵扯么?那奴婢今日就好好告诉你,半年前奴婢和朱云被赶出修国公府时,是谁害怕自己所做的事情败露,在我和朱云前脚离开国公府后脚就派人将我们绑到废墟处企图放火烧死我们?哼!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过你这张脸我和泉下有知的朱云即便化作厉鬼都不会忘记。”
她眼神内带着蚀骨的恨,恨不得上前将近在咫尺的仇人千刀万剐,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被那一场无情的大火彻底粉碎了,她岂会不恨,岂能不恨?
梁姨娘面色十分难看,对上瑞珠仇视的眼神,背脊一阵虚汗渗出。
嘴上却仍旧坚持否认“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证据呢?你无凭无据的凭什么说就是我派人企图谋害你和朱云?”梁姨娘越说越觉得瑞珠不可能找到什么证据,毕竟当时她没有亲自路面,那一群绑架她们的人也早已经离开京城,想要找到他们比登天还难。
想到此,梁姨娘脸上不仅升起一抹洋洋得意,冷哼一声道:“且不是有些人故意让你前来污蔑我的吧?”
“污蔑你?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真以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么?”瑞珠说着话,伸手从衣袖内拿出一叠褶皱的书信。
“这个你总认得吧?”
梁姨娘见到这一叠的书信面色瞬间一变。
瑞珠见此冷笑道:“没想到我还留着吧?那日他们将我和朱云劫持到一片废弃的宅院时焚毁的那一沓子书信只不过是我假他人之手重新印制的一份,原本就是防着你会杀人灭口,却没想到,你竟等不及我们多活一日,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也庆幸当时这一叠原稿的书信没有带在身上,这正是老天爷开眼,等着我将你丑陋的嘴脸挤开的时刻。”
“这些都是什么?”夏子清面色变得深沉难测,眉宇间隐约带着一抹山雨欲来的趋势。
“回禀老爷,这些书信都是梁姨娘这些年让人送到庄子上给奴婢的,这些书信中都有梁姨娘吩咐奴婢如何设计陷害大小姐,如何让她在庄子上活不下去,每一封奴婢都保留着,还请老爷过目。”
站在夏子清身旁的庞总管立刻上前将书信接过来送到了夏子清的手中,后者打开第一封仔细看了起来,眉头不由的紧皱,随即第二封、第三封、第四封……越是看到后面夏子清的脸色就越发阴沉一些,梁姨娘见此身体不自觉的开始发抖。
她有一种预感,今日这一关怕是不好闯过去。
“啪……”一沓子的书信狠狠的甩出去,正巧不偏不倚的甩在梁姨娘的脸上,让她原本画着精致妆容的面容瞬间出现深浅不一的划痕。“这就是你掌府十几年所做的事情?实在是让我难以想象你的狠心毒辣。”
“老爷,这些书信并非妾身所为啊,您莫要相信瑞珠血口喷人的话,您好好想一想瑞珠是什么样子的人?半年前她和朱云又为何会被赶出府去?她们手脚不干净,平日私底下又总是欺辱大小姐,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她们自己所为,如今只是眼看着妾身落难便想着嫁祸给妾身,妾身……呜呜……妾身实在是冤枉啊,怕不是这瑞珠背后有什么人撑腰才如此大胆的。”
“是啊爹爹,姨娘这些年对待大姐姐十分用心,府中原本的老人都是有目共睹的,您切莫相信别人的话而愿望了姨娘啊。”夏瑜涵眼看形势不妙,也急忙站出来帮梁姨娘求情。
夏子清沉默片刻,似乎是真的在思考梁姨娘和夏瑜涵的话,梁姨娘见此便更是变本加厉的呜咽起来,娇声道:“老爷,妾身虽并非正室,可这些年您常年在外,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也算兢兢业业的办事,将府中大小事情都处理的还算妥帖,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妾身也从不敢埋单半句,可如今这一沓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的假信就使您怀疑妾身,妾身……妾身真觉得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