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妹妹向来顽皮,出这种事情并不奇怪,如今即将年关,前阵也下了皇榜,宵禁已经解除,且不是她偷溜出府去夜市上玩闹了吧?”
巧兰摇头否认“叶府的人已经将京城大街小巷的都查找了一遍,均为见到五小姐的踪迹,奴婢觉得事情绝非这般简单。”
夏清歌秀眉微皱,脑子里猛地闪过一道光亮“三夫人呢?她如今什么反映?”
“三夫人此时已经彻底乱了分寸,如今整个府上都为五小姐的事情担心呢,老爷也已经派遣府内所有的守卫出府去寻找了。”
“嗯,巧兰,帮我穿衣,咱们这就去三夫人的院子里瞧瞧去。”
“唉!”巧兰赶紧转身走到衣架前为夏清歌准备衣服,主仆二人快速的穿戴整齐之后便急匆匆的赶制三夫人居住的秋水院而去。
第二日
距离京城三百里之外的望京城内,一批大队人马留宿在距离城镇不远的驿站之内。
驿站为三层楼阁,因为此地距离官道最近,来往京城的的人非富即贵,所以官府驿站建造的也很是用心考究。
“将军,前方信史来报,凤家军昨日已经攻破鄂州,鄂州成郡守杜宬已经投降叛军,而鄂州沛县北城门守备曹梦义抵死不从,如今正带领一千护城军封锁鄂州北城大门,拼死与之周旋。”
慕容钰坐在书房案子旁,面前摆放着一张鄂州地详细的地形图,听到前方报来的消息,他眉头不由锁紧了一些“果然是曹将军提拔的后辈,的确是一身傲骨,有胆有谋。”
“凤家军进城之后可有大肆屠杀百姓?”
“目前还未传出此等消息。”站在房间内的男子略微思考片刻方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慕容钰抬眼轻扫了一眼面前的男子,此人乃是曹将军生前最为看重之人,姓孙单名一个“肃”字,乃是北城孙家长孙,骠骑将军孙光的嫡孙,说起孙光这个人,天下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更是赤犹王的死对头,天生煞星。
孙光——河城平阳人,出身草莽,据说他是在一次放牛时与当时赤犹边塞的守城将领发生争执,孙光天生神力,和他起了争执的两人打不过他,便趁晚上时潜入他居住的家中,将他的父女兄妹一夜之间全部杀害,从此他和赤犹便结下了不解之仇,他一生四次领兵出击赤犹,均大获全胜而回,歼灭敌军11万多人,降服赤犹俘虏4万余众,开河西、酒泉之地,消除了赤犹对秦武朝的威胁。他作战勇猛,是一位军事天才,当年的秦文帝曾劝他学习古道兵法,他回答说:“为将须随时运谋,不至学古兵法。”
可见这孙光性格十分独到个性,为这天下不可多得的率真随性之辈。
虽孙肃比起他的祖父还有很大差距,不过在这一众世家子弟之中,他尤为出彩,颇有孙光当年的英勇,只是少了一些历练的机会而已。
慕容钰找准机会,将他任命为此次北上骑都尉史,以此也表明了他预提拔孙肃的心思。
后者从前一直跟随曹将军,初遇慕容钰时曾带头与军中将领一起低至慕容钰发布的一切命令,不过在随后的几个月里,当他亲眼见识到慕容钰的手腕魄力之后,他是由心底臣服眼前这位冠满京华,名震天下的男子。
“鄂州北城紧邻洛州,凤云璃下一个攻破的必然会是此地,孙肃,你速速传令下去,任命吴优为左御前锋,带领五万精兵尽快赶往北城协助曹梦义守城,任命张禹为粮草押运史,领兵三万护运粮草尽快赶往鄂州。”
“是,属下领命。”孙光眼神内满是对慕容钰的敬佩之意,得了命令之后立刻便转身出了房间。
正待孙光刚刚离去片刻,一位身穿灰色铠甲的小兵低垂着头,手中端着一盏刚刚泡制好的茶水小心翼翼的走到了慕容钰的案几旁边。
“将军请用茶。”
“嗯!”慕容钰轻点了点头,眼睛依旧紧盯着面前的地形图,沉思着鄂州如今的形式,站在一旁的小士兵静静的站着,并未有离开的打算,他低头细细观看着慕容钰,眼神内带着一抹痴迷之色。
慕容钰低垂的秀眉微微一紧,抬头看向面前之人“还有事?”
“啊!……没。没事,属下……属下告退。”小士兵被慕容钰淡然的眼神一瞟,急忙低垂下头去,虽面色黝黑却难言面颊处的一抹嫣红之色。
“没事就出去吧!”此时慕容钰全部心思都在鄂州战役上,并未过多注意面前的小士兵。
“哦!”后者应了一声,最后看了慕容钰一眼,方才转过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等一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慕容钰突然注意到了什么,唤住了这名小士兵。
后者只留给了他一个背影,慕容钰微微眯起一双狭长的凤目,浓密的睫毛之下掩藏着一双看透一切的瞬光。
“你是哪个营的?”
“回将军的话,属下是独孤少将旗下的。”
“独孤信?”慕容钰脑海中快速运转起来,脑海里出现了一张年强的面容,独孤信也是京城大族世家子弟,和孙光不同的是,独孤家族一门一直出的都是文臣,独孤信的爷爷独孤冲曾在秦文帝年间担任御史一职,到了独孤信这一代,却偏偏出现了他这一个另类子孙。
“正是。”小士兵不敢回身,脑袋却点头如捣蒜的摇晃着。
慕容钰盯着他的背影审视片刻,方才道:“独孤信和魏斌的关系一直很好,听闻他二人昨日还在营帐内划拳喝酒,可有此事?”
“这个……魏将军和我家将军的确关系匪浅,至于昨个儿他们有无喝酒,属下只是一介小兵,实在不知此事。”
慕容钰嘴角挽起一抹笑意,可却未曾直达心底“哼!魏斌和独孤信二人一直不和,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二人又怎会一起喝酒?你却连此都不知,你究竟是谁?”
“我……”小士兵身体猛地颤抖,似乎害怕什么,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了一些。
可他刚刚低头,一阵强震的气流却从他的身后袭来,一根纤细的银丝飞掠而过,划过她的脖颈犹如灵蛇一般盘旋住他头顶那一顶厚重的帽子上,随即,慕容钰稍微回手,那顶安带在小士兵头上的帽子就被慕容钰手中的银丝拉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