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剑柄毫不留情的注入血肉之中,夏清歌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快速将自己手中的软件狠狠的插入他的肩骨处“以牙还牙!”
她挑叛的说,而后者似乎忘记了疼痛,皱了皱眉头,眼神却仍旧死死的盯着她的伤口处发呆。
“快!刺客在那儿呢!”远远传来一道声响,夏清歌侧脸看去,暗骂一声,猛地拔出自己的软剑转身就准备离去。
“别走!”就在她转身之际,身后一只有力的手臂猛地拉住了她,在她想要反击时,他却比她更快的伸手将自己身上沾染了鲜红血液的雪白斗篷整个挥起,将她猛地拉入怀里裹了个严实。
随即他身体一转,将夏清歌连推带抱的携入溶洞之中。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让眼前一黑的夏清歌来不及思索,便已经被对方紧紧抵在了他的胸膛和岩壁之间。
“该死……”夏清歌一阵咒骂,可就在此时,身后紧追而上的锦衣卫也已经来到了溶洞口处。
“里面的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滚开!”洞内暴怒一句。
洞外的锦衣卫瞬间脸色苍白,借着外面白雪的映射,和这声震慑的怒喊,他们岂会不知洞内之人是何许人也。
“扑通!”
一片跪地的声响“属下参见殿下,不知殿下再此多有冒犯,还请殿下饶恕。”
“在本皇子没有发火之前,你们最好尽快在我的眼前消失。”
“是!”门口的锦衣卫立刻像是获罪释放的囚犯,连连点头答话,动作更是整齐非常,不出片刻,门外就再无他们的踪影。
洞内的两人都受了不轻的伤,两人的左肩流血不止,互染了彼此的衣衫。
慕容逸深深呼吸,眼神缓缓低垂下去,看向怀里的人儿,而此时,夏清歌也抬起头冷冷的盯着他,似乎多有不解,他为何突然选择庇护她。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总之我欠你一个人情!”夏清歌冷声开口,虽然她对慕容逸没有好感,却不得不说,今日若不是他的话,此时的她极有可能会被外面那一众锦衣卫扎住。
她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你……你是谁?”慕容逸深深的看着她,丝毫没有听她刚才的话,仿佛此时他正待在另外一个空间,虽然身体紧密的挨着,大脑里却完全思索的是不同的事情。
夏清歌忍不住皱紧秀眉,随即想起自己此时脸上带着黑色面巾,他自然不会知晓她是谁。
“一个你不需要知晓身份的人。”她猛地伸手推开他,却扯动了肩部的伤口,牙齿紧紧的咬住嘴唇,一股腥甜注入口中,额头冒出斗大的汗珠,她却生生忍住不曾呼出声来。
“你伤的不清!”慕容逸此时才想起他刚才似乎伤到她了,于是伸手拿出一个瓷瓶就走上前来,预给她上药。
夏清歌抬手一把挥开“不必你假好心!这伤还不是拜你所赐,如今我欠你一次恩情,他日我迟早是要还得,告辞了!”
她抬手扶着自己受伤的肩部,绕开他就往洞外走去。
“你如今出去是很容易被外面巡逻的侍卫发现的,如今宫内加派了平日三倍的人手,你若未曾受伤都不见得能平安无事,更何况现在的你了。”
“这是我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夏清歌冷冷回击一句,随即不再耽搁,大步朝着洞外而去。
却不想,身后的慕容逸紧跟而上,挥手一把上前就预撕下她脸上的面巾,夏清歌眼神一柄,侧脸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眼神放射着冷漠的光晕“你是想要在这狭窄的洞**比个高下吗?”
“不是,我只是想要确定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没必要知道,既然这般好奇,刚才为何不让门外的锦衣卫将我抓住,这样一来我就落入你手,你要杀要剐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夏清歌讥讽之语并未引起慕容逸的怒意,此时的他似乎心情极好,早已经忘记他肩膀上此时的伤口丝毫不比夏清歌的轻多少。
“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夏清歌挑眉,眼神内带着一抹异样,心里暗自纳闷,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和他虽然有两三个月未曾见过,她也不至于健忘到如此地步。
不对
他此时明明还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他这句话显然不是给夏清歌说的了?
“我为何要记得你?我们认识吗?”想到此处,夏清歌所幸装傻充愣到底。
慕容逸挽唇轻笑,带着莫大的欣喜却还有一丝丝的失望“你竟然忘记了,可我还记得,这些年我一直在寻找你,没想到我们再相见竟然是在这个地方!”
夏清歌眉宇皱的更深了一些,他的话让她不免怀疑,难道在她忘记的记忆里,他曾经出现过?
没错,当夏清歌和白雪的灵魂重合之后,她丢失了两年的记忆,那时候她刚好六岁,还在西郊庄子上,那两年的记忆仿佛被人彻底洗涮了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记忆,她曾经问过无双、她只是说起过,她曾经丢失过两年多,庄子上到处寻找都未曾寻找到,等她再次出现时,确是出现在自己的房间内安静熟睡,这让全庄子的人都纳闷不已,更有村民们传言,她是被后面深山里修炼的狐仙掳了去当了两年的烧火丫头,结果狐仙也嫌弃她笨手笨脚,于是忍耐不下,便将她又重新送回了庄子上。
这件事情的确十分离奇,更离奇的是,大家伙都期盼着夏清歌醒来之后能告诉他们她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什么,却不想等她醒来后却只记得在庄子上的事情,丢失的那两年记忆她完全记不起来了,即便后来,白雪转世也未曾唤醒她那段风尘的记忆。
“你为何要找我?”夏清歌故作不屑的质问他。
慕容逸一愣,随即脸上带着宠溺的光晕“你忘记了,当年你离开那里时,曾经让我永远要记得你,还说,等我出山后一定要去寻你,可你这丫头却并未告诉我你的家乡究竟在何处,我这一寻就是数年,不过还好,命运并未给我们开玩笑,我还是找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