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谋一笑,夏清歌继续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今日是个不错的机会,木槿,吩咐下去,让百灵她们密密潜入皇宫等候我的吩咐。”也许今日可以乘此机会进入德胜殿也说不定,不然在皇宫如今一团乱麻时,太后突然召见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希望是她猜测的这般。
“是,奴婢这就下去吩咐。”
一盏茶后。
夏清歌换了一身淡粉色绣有蝴蝶翩飞的罗衫水袖长裙,头上挽起一个飞天髻,简单的插了两支珍珠珠钗,整身打扮俏丽中不失优雅,步幅微微生莲,裙摆流动,优雅绝伦、很是惊艳。
“让公公等久了!”夏清歌一进厅堂就歉意的福了福身。
小莫子立刻站起身回礼“哪里哪里,清歌小姐不过才进去才一会儿的时间就能打扮的如此明艳动人,实在是天生丽质、倾国倾城啊!”
“让公公见笑了,咱们可以走了吗?”
小莫子急忙点头“可以,小姐请。”
“公公请。”
两人客套两句,最后还是夏清歌坚持,小莫子走在前面,夏清歌走在后面,她身后有巧兰、木槿紧随其后。
一行人刚刚走出紫霞院,就见迎面走来一名男子,他身穿淡蓝色丝锦长袍,身姿特秀挺拔,见到夏清歌后就立刻迎了上来。
“奴才见过夏国公。”小莫子见迎面走来的正是修国公府的国公爷,急忙含笑上前行礼。
“原来是莫公公,不知您前来寒舍真是有失远迎,您这是?”他看了一眼夏清歌,淡淡说道。
“是太后娘娘一阵子不见清歌小姐甚是想念,这不?今个儿早上她老人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命奴才前来府上迎清歌小姐进宫。”
宫内的宫女太监果然都是深懂溜须拍马这一套,太后要见她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先暂且不说,这小莫子这番言论倒是一下子将太后的用意提升到一个层次,让外人听着像是夏清歌深受太后喜爱,不召见别人就单单召见了她可见是如何荣宠。
他这番取巧的话一来给了夏子清面子,二来也维护了主子,真乃是机灵圆滑之辈。
夏清歌在心里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小莫子倒是起了一丝好感,这样的人收拢在身边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手下。
在她一阵胡乱想着时,夏子清也不动声色的看了她一眼,见她面色平静,他深色的眼眸内微微颤动一下,随即挽起一抹适度的笑意对着小莫子道:“真是巧了,今日在下收到皇上的口谕,让在下即刻进宫面见圣上,而太后娘娘也刚巧在此时要召见小女,既然如此在下就和公公一起吧。”
“如此甚好!”夏子清主动提起,小莫子自然不好拒绝,况且夏子清又是夏清歌的亲生父亲,他更是不便多言“那国公爷和清歌小姐咱们尽快进宫吧!”
到这时夏清歌才抬眼对上夏子清,后者瞬子归于平静,深深看了她一眼,率先走在前面,和小莫子持平,夏清歌看着那一抹蓝色身影,心里微微纳闷,皇上是真的召见他了?
嘴角带着轻笑,看来这个父亲是越来越值得琢磨了!
一行人出了府门之后,夏子清和夏清歌父女二人坐同一辆马车,巧兰、木槿坐一辆,小莫子随着宫内的马车。
夏清歌坐在车内,平坦的街道上不时传来早市上人们略带刚刚苏醒后低沉沙哑的吆喝声,侧脸看向一旁的夏子清,他此时正闭合着眼睛不见言语。
见他不语,夏清歌所幸也懒得开口多说话,重新侧过身子伸手挑开一旁的车帘朝外张望。
街道上炸油条的清香伴随着豆腐花的味道扑鼻而来,闻到香味她方才想起今日起床之后似乎还未进食。
马车一路向着皇宫行驶,车内的夏子清和夏清歌果然不愧为父女,一路不语谁都不打算主动打破沉默,一直到宫门口时,夏子清方才淡淡开口“切记多听少说,太后心急深沉不是你能对付的,我知道你聪慧,背后也养了不少的能人,不过这些和她比起来还相差太远,前几日宫内那场闹剧最好不要再发生了。”
夏清歌侧过的身子僵硬在原地,扭过头无比震惊的看向夏子清,心里呐喊,我说老兄,你是神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而且,您老既然要和我说话就不要憋着一路不吭声好吧,当我以为咱们真的没话说时,你在给一个定时炸弹,这也太tm郁闷了。
夏清歌最恨的就是被别人抓住把柄,这样的弱点一向是致命的,即便是她的老子。
“你没必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是我亲生女儿,我即便是出卖任何人都不会出卖你的。”
夏清歌额头一排乌鸦飞过,心里惊叹,她早已经修炼出一幅淡定的伪装,即便心中如何惊涛拍岸,她的脸上也绝对不会暴露出任何的信息,可就是这样他也能猜测出?
这种郁闷的处境让她想到初遇到慕容钰时的情景,似乎也是这般,他总是能轻而易举从她的眼神内获得正确的信息,从而以此威胁,夏清歌暗骂,丫的,这两人还真是出奇的一致。
“你暗中监视我?还是无双给你说了什么?”按道理说紫霞院有这么多双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即便夏子清如何的神通广大也很难查到她的踪迹,除非她的身边有一个人出卖了她。
夏清歌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无双,因为无双和袭春从小就是夏子清手下的人。
夏子清看到她一直强装淡定的瞬眸内闪过猜忌,他嘴角终于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丝笑意内含着深深的宠溺“无双那丫头早就成了你的人,她又怎么可能给我说什么。”
“既然不是无双给你说了什么,为何你对我的事情如此清楚?”夏清歌扬眉,微微抬起下颚,一脸的猜疑之色。
夏子清摇了摇头“歌儿,我可是你的父亲,做为父亲难道不应该关心自己的女儿吗?你的事情我自然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呵呵,这么说这些年我在庄子上所有的事情父亲都知之甚详了?若真是如此,当年梁姨娘几次三番想要暗算我,你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眼旁观了?”夏清歌越说口气越是生冷下来,既然他夏子清有如此能耐,为何不试着保护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