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坐在床前,伸手拉过夏清歌的手腕把脉,片刻后面露担心的道:“小姐似乎伤寒了,怕是昨夜没有盖好被子所致!”
“没有其它症状吧?”巧兰依旧担心的问。
“嗯,只是伤寒!”木槿为了确诊,再次为夏清歌把脉,可这次把脉之后,她的神色却渐渐起了变化。
“怎么了?可是把出其它症状?”
木槿摇了摇头,似乎觉得太过肯定,随即开口道:“小姐的脉象十分奇特,但究竟奇特在什么地方我倒是不好说,总之和常人有些区别。”
“严不严重?”巧兰一听木槿的话,更是担心。
木槿抬眼看向无双劝解道:“你不必担心,我只是觉察出小姐的脉象和常人有所不同,也许是她炼制的凤凰诀所致,和她伤寒没什么关系,你汤一锅热水来,待会儿给小姐仔细擦擦身子,将身体内的寒气去去,我这就下去调配一道治愈伤寒的草药熬制!”
“嗯,你去吧,这里交给我。”
静静躺在床上的夏清歌能清楚的听到她们的谈话,奈何眼皮沉重,丝毫睁不开眼,而且身体更像不属于自己一般,轻飘飘的,心里哀叹,因为自己擅长医理的原因,几乎很久未曾生病了,没想到小小的伤寒就把她打趴下了,看来伤寒自古都不容小视啊!
一阵黑暗袭来,夏清歌瞬间失去了意识,屋子内随后来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她都没有了知觉。
意识渐渐飘忽,眼前的无尽黑暗变成了白色,白色的雾气弥漫在周围,夏清歌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轻盈许多。
身子似乎腾云驾雾一般漂浮在半空之中,周围的景象除了浓浓的白雾似乎就再无其它了。
心里咯噔一下,这种情况她在前两次遇到冥神时,也看到类似的情景。
“师父!”
夏清歌漫无目的的在白茫茫的大雾内漂浮着,犹如一个被抛弃的孤魂游走在一片冷清的鬼地方,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区域,不过那声音十分飘渺轻忽,夏清歌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还是闭息仔细聆听声音的来源处。
“师父!师父您快看,您种植的这株紫金睡莲真的发芽了呢!”这一次的声音依旧飘渺如清风,但却很准确的进入了夏清歌的耳朵里。
心里一喜,夏清歌晃晃悠悠向着她听到声音的方向飘去,来了这梦境一般的地方,她的轻功不好使了,自己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自个儿的身体轻飘飘的如一缕白烟,仿佛若来一股清风就能将她给吹的烟消云散一般,所以她只能漂浮着尽力寻着目的地而去。
“嗯,时间到了它自然就发芽了。”一道浑厚苍老的声音随着孩童的询问开口说道。
这时夏清歌已经缓缓飘移到了声音发源处,站在她这个位置,远远看去,只见一处断崖边上,生长着一株十分粗壮的参天大树,树木的枝干只怕有五位壮汉上前手拉手都不见得能将这棵树抱住,而它的外形最为奇特的还并非它的树干,夏清歌抬头看向上方,能看到的范围大概有十米左右,可这棵树还远远没有露出顶部的模样,树上面还生长着许多火红的果子,远远看去有些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但是相较于普通的苹果,这棵树上的奇异果似乎更加晶莹剔透,隐约间似乎还闪闪发着金光。
等她将这棵参天大树审视一遍之后,顺着大树下移就注意到树下面有两个人影,也许是她所在的位置距离大树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只能模糊的看出树下面应该是一老一幼两人,他们此时正蹲在大树不远处的断崖旁边低头观看着什么。
“师父为了等这株紫金睡莲发芽可是整整得了一千多年呢,如今见它发芽了,徒儿都替您高兴!”传来的声音依旧稚嫩,说出的话却很是乖巧懂事,这让夏清歌瞬间想到了夙壑那小子,幼童的年纪应该和夙壑不相上下吧,夏清歌心里暗自想着。
等等!
她眼睛猛地圆睁,一千年?刚才……刚才那幼童似乎说他的师父等待这株紫金睡莲整整等待了一千年之久?
难道她又进入了仙界?不然这人怎么能活这么久?而且,睡莲有紫色的么?还是紫金色的?
白衣老者听到幼童的话,伸手捋了捋自己早已经花白的胡须,很是感叹的道:“不错,为师等待这株紫金睡莲足足等了她一千多年,从得来紫金种子,到培育它能适应的水土到等待它发芽,这么一晃,已经有了千年之久,如今女娲娘娘还等着这株睡莲开花呢,咱们要在等上足足一千年,它方才能开花啊,到那时你师父我怕是早已经不再这世上了,这株紫金睡莲为师今后就交由你亲自照看着了。”
“师父!”幼童哽咽:“您可不能瞎说,您既然都活了整整两千岁了,这一千年您如何等不得?”
“为师知道你舍不得为师,可生老病死皆有一个定数,为师早在前日算过为师的受命,最多不过百年,剩下的日子为师也只有将它交给你照看了,这紫金睡莲对女娲娘娘乃至整个神界都十分重要,玉儿,你切记要好好照看它,一定要等到紫金睡莲开花之后才能带它离开此地!”
“是,徒儿记下了!”小幼童懵懂的点了点头,低头深深的注视着崖边生长着的那株小小的嫩芽,心里暗暗发誓,他一定要用生命来维护这颗睡莲花,绝对不能让师父一千多年的辛苦白白浪费!
夏清歌心里满是疑问,这师徒二人是谁?他们是神仙吗?还有,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怎么才能回去?
一想到这些,夏清歌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向着师徒二人飘去,可当她渐渐临近这师徒二人时,出现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四周虽然均是被淡淡的雾气包围,可她一介凡胎都能看清这师徒二人,而且她此时已经距离他们这么近距离了,可似乎他二人谁都未曾发现自己的样子。
夏清歌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身体紧跟着朝崖边飘去,距离越来越近,她也能真正瞧见了这师徒二人的长相,老者看上去已过花甲,一头银丝雪白,连胡子都长出了一尺来长,而隐隐约约听到刚才他和这幼童的谈话,夏清歌基本已经知晓,这老头已经活了两千多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