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武帝眼神一转,盯向一位官员道“孟贺,宗人府审理的怎么样了?还有景田候府内百余条人命究竟是被何人所杀,你可追查清楚了?”
“回禀皇上,微臣正在详查,不过景田候府被一场大火烧的片瓦不留,想要彻查凶手实乃不易啊。”孟贺刚不由的抱怨一句,却看到秦武帝眼神内的冷意,立刻改口“不过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查清此事!”
“嗯,有你这句话,朕就等着好消息了!”秦武帝脸色缓和一些,闭了闭有些困乏的眼睛“好了,若无事众卿家就退下吧!”
“是,微臣告退!”一众大臣鱼贯而出,走在最后面的孟贺脸上流出冷汗,伸手摸了一把,被红色朝服掩盖的双腿却不听使唤的不断颤抖。
“孟大人请留步!”
一道极富磁性的声音及时唤住了孟贺的脚步,他转身看去,脸上立刻露出恭敬之意“微臣见过七殿下,不知七殿下唤微臣所为何事?”
慕容逸浅浅一笑,面容上满是温文尔雅之感“孟大人不必紧张,本皇子只是奉了父皇之命前来协助大人一起审查凤家和景田候府灭门一案的。”他抬眼朝着来往的人群看了一眼,低头继续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大人不嫌弃,就陪同本皇子前去永太宫吃一杯茶如何?”
孟贺心里暗暗猜测,这七殿下为何会突然请他吃茶?虽心里满是不解,可他毕竟在充满勾心斗角的朝堂上混迹多年,自然不会显露与面上“那微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七殿下嘴角的笑意加深,折扇一合摆手道“孟大人请吧!”
“七殿下请!”
两人各自谦虚了一把,便一同朝着永太宫而去。
而在他们走出百米之后,一抹黑色身影瞬间闪现,朝着远去的两人背影扫了一眼,淡漠的眼神平静无波,带慕容逸和孟贺远去后,便立刻闪身消失不见,御花园内百花齐放,徒留下一阵清风拂过!
书房内
慕容钰揽着夏清歌,两人均闭眼午休,雪白的貂绒毯子轻柔的盖在两人的身上,勾勒出一幅平静美好的画卷。
站在门外的灰衣男子朝着屋内的画面扫了一眼,踌躇片刻,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打破这温馨的画面。
“进来吧!”慕容钰在无名正打算转身离开时,率先开了口。
无名摇了摇头,被一张银色面具掩盖的面容下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他怎就忘记自己主子的武功早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他站立在门外这么久,主子又岂会不知?
“属下参见主子!”
“嗯!事情查的如何了?”慕容钰低头满是宠爱的看向怀里的女子,见她仍旧闭着眼睛,轻笑一声便抬起有些慵懒如波斯猫般清贵的瞬子,看向站立在旁边的无名。
无名轻扫了窝在慕容钰怀里的女子,稍作犹豫便低声道:“属下已经按着主子的交代,派遣的一部分无生门的人一路追踪皇上派遣的暗卫,也已经按着主子提早计划好的,将皇家暗卫追查的路线彻底打乱。”
“嗯!做的不错,今日朝堂上可有什么事情发生?”慕容钰瞬子轻闪,脸上平静无波,嘴角却挽起一抹优雅的淡然笑意。
“今早上皇上下早朝之后就在御书房内召见了三品以上的文武众臣,曹将军和诸葛老先生纷纷替夏三老爷说情,最后皇上下了一道口谕,让夏三老爷择日出兵边疆,协助郑将军抵制敌军。”无名低垂着头,仔细的叙述道。
慕容钰思索片刻,一向淡雅从容的面容也忍不住起了一丝波澜:“诸葛先生为何会参与这次的朝堂议事?是谁将他请入皇宫的?”
“回禀主子,具属下所知,似乎是皇上派七殿下前去请的诸葛老先生,不过七殿下在去之前还曾专程去了一趟西宁郡王府,将久病不出府的徐世子一同请去诸葛府上游说诸葛先生。”
“哦?徐子煜也去了?这倒是新奇!”京城内众人皆知西宁郡王府的徐世子和诸葛明乃是忘年之交,慕容逸请出徐子煜来游说诸葛明,的确是事半功倍的多,想起前阵子在白鹿书院遇到徐子煜的情景,慕容钰脸上的笑意加深不少。
“是的,属下也很是奇怪,七殿下和徐世子何时关系这般要好了!”
慕容钰淡笑不语,片刻后方才转移了话题道:“那个人可有消息?”
无名立刻明白慕容钰所指的是什么事情,有些惭愧的拱手谢罪道:“属下无能,这件事情至今未曾有什么进一步的线索,不过主子您分析的极是,具属下这段时间的查访十分肯定,二十年前的事情绝对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慕容钰点了点头,在抬眼时,瞬子内一片清华之色:“这件事情继续追查下去吧,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是!”
无名立刻领命,见慕容钰闭上了眼睛,他方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书房内。
“醒了就睁开眼吧!”等无名走了之后,慕容钰有些好笑的看向怀里的女子,伸手忍不住在她那一头柔顺的青丝上抚摸,纤长的玉手习惯性的勾起她一丝秀发把玩。
夏清歌嘴角含着一丝淘气的笑意,睁开眼睛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眸,叹息道:“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何时醒的?这个我真不知!”
“比你醒的晚一些。”夏清歌朝着门外扫了一眼,方才转回了眼睛:“刚才那名灰衣人也是你的手下?我总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慕容钰轻笑一声:“那一日你当众挑衅景田候府的世子爷梁凯,那时也就是此人将梁凯带回了景田候府,同时一并折断了他的双臂小惩大诫。”
夏清歌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位身手高超的神秘男子?他竟然是你的手下?那——。”
夏清歌串联起当日的情景,在梁凯拿话侮辱她时,这名灰衣男子及时出现惩治了梁凯那个纨绔子弟,当时她还颇为敬重这位神秘人,没成想当日真正为她打抱不平的人竟然是当日她还在心里抱怨其没有一点绅士风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