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收回视线,直视前方:“才女不才女的,她定然不会放在心上!这才女的名头还是给那些想要的人吧!”
夏雨梦微微顿了一下,方才明白慕容钰这句话的含义,夏清歌为人一向不拘泥于这些凡尘俗世,更不见她追逐名利,她虽然和夏清歌的接触并不算多,可这段时间夏清歌的一切行为她都了如指掌,能说出这句话的人定然是深深了解夏清歌的性子,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触。
夏雨梦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却极快的掩饰在黑暗当中!
“有时候小女真是羡慕清歌姐姐,有小王爷这样的人用心呵护着,若不是姐姐尚有婚约在身,小女真觉得小王爷和清歌姐姐实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慕容钰淡笑不语,朝着前方看了一眼顿住脚步:“修国公府到了,三小姐赶紧回去吧。”
“嗯!”看着不远处的大门,夏雨梦突然产生了一股惆怅,若这条巷子在长一些该多好,若这个男人真心的笑意是给她该有多好,可一切不过是她的期盼而已。
“小王爷慢走,小女告辞了!”夏雨梦压制了心里的思绪,极其规矩的冲着慕容钰福身行礼,随即不再耽搁,转身朝着不远处那座气势磅礴的红漆大门内走去!
等夏雨梦离开后,一直站在慕容钰身后的景天走至慕容钰的身边低声道:“主子,这夏府的三小姐不简单,她的武功绝对不再属下之下。”
慕容钰轻笑一声:“你说的不错,看来那丫头这次是遇上对手了。”
“可是给清歌小姐说明此事?这样一来,也好让她平日里多加防范这个三小姐。”
“不必了。”慕容钰摇了摇头:“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回去吧!”
“是。”
两人不再说话,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巷口!
平南王府
此时已是半夜十分,可青竹阁书房内却依旧闪烁着光亮。
慕容钰踏进屋内,但见一名灰色长衫的男子双手背与身后,此时正侧对着门朝着一幅画卷看的入神。
当慕容钰进入屋内后,他方才收回视线,朝着慕容钰拱手行礼:“属下参见主子。”
看了一眼面前带着一张面具的男子,慕容钰嘴角挽起一抹轻笑:“这一路上辛苦了。”
“为主子分忧是属下的职责。”无名仍旧低垂着眼眸。
“坐下吧,说一说你这一趟可带来了什么收获!”慕容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无名随着他的话也坐了下来。
“回禀主子,属下按着您的吩咐将您交给属下的那封书信送了出去,他看到后也给您回了一封,请主子过目。”无名从衣袖内撤出一封书信交给了慕容钰。
后者伸手接过来,撕开信封将里面一张薄纸抽出来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要回来了!”
无名有些惊讶:“这么说当年慈恩大师的预言丝毫不差。”
“嗯,他的预言从未曾有过偏差。”慕容钰瞬子内带着一抹清亮,将手里的纸张放在旁边的蜡台前点燃,一张轻薄的白纸瞬间变成了灰烬轻飘飘的落在了白玉石地面上。
“宫里这阵子可有什么情况?”默默看着那张纸烧成粉末,慕容钰方才淡淡开口。
“昨晚上朝凤宴结束之后,皇上传召了夏子恒,两人在德圣殿内似乎谈了很久,等夏子恒出来时,听说吓出了一身冷汗,看似他们的谈话并不愉快,属下还从宫里的探子那里得到了消息,最近皇上夜夜难以入睡,似乎经常被梦魔缠身,而且听说他私下里让夏子恒去查询清歌小姐的身世以及那个人当年是否真的坠崖身亡!”
“已经二十年了,他还是不相信那个人就这么死了。”慕容钰冷笑一声:“你派出无生门的人,打乱夏子恒追查的路线,绝对不能让他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
慕容钰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沉,可在这烛光摇曳的晚上,他的笑意却带着一抹极其邪魅清冷之气。
“是!主子!”无名抬眼看了慕容钰一眼接着说道:“王爷吩咐属下,这边的事情您不能在继续插手,不然到时候想要撤身就难了,王爷还说,今年年关了,他会派人前来接您彻底离开这里,只要咱们平安到了嘉峪关,皇上就再也奈何不了王爷了!”
慕容钰坐在位置上沉默许久:“你告诉他,这件事情从前我都未曾放手,现如今我更不会放手不管,这天下乱就乱吧,与我何干?皇帝想要取我的性命也要他有这个能耐。只要他好好待在嘉峪关,他一日不来京城,我的性命就不会有任何危险,而且,老皇帝的安稳日子过不了多久了,这场戏我等了十二年,如今自然要好好看着他是如何从皇位上狠狠摔下来才有意思!”
无名跟着慕容钰十二年,自然知晓王爷的话是绝对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好,属下定然将主子的话带到。”
“嗯,二十八星宿也一直是你统领,明日分出十二星宿暗中跟随我上衡山,其他人就留下来休息几日吧,今后用得到他们的地方还很多。”
无名的眉宇不自觉的皱紧:“主子,您明日上衡山可是会遇到危险?若是如此的话,二十八星宿不如一起跟着您上山吧。”
“不必!”慕容钰摇头拒绝:“明日皇家前去上香,衡山这几日必然会封山,将外面那些闲杂人等一律阻隔在山下,二十八星宿全部跟过去太过明显,毕竟凤飞郎、慕容策他们都不是吃素的,他们的身边也自然是跟着暗卫,以免打草惊蛇,还是派去十二人就好。”
“主子分析的是,属下这就前去吩咐,属下告退。”无名站起身朝着慕容钰拱手行礼后离开了书房。
慕容钰抬头朝着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幅画看去,脸上的笑意久久未散!
第二日清晨
无双端着洗漱用具走进了夏清歌的屋内,见自家小姐仍旧是雷打不动的熟睡着,她摇了摇头,将手里的铜盆放在了门口旁的架子上,方才走到了夏清歌的床边。
“小姐——小姐,您该起床了,今早上可还要进宫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