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冰琴的劝解,夏瑜涵的神色没有一丝好转,还想着将书房内其它的东西砸碎了方能解气。
“你们滚开。”
“二小姐,你忘记姨娘的吩咐了吗,那个废物姨娘早晚会帮二小姐收拾了的。”
两个丫鬟死死抱住夏瑜涵还在扭动的身子,苦口婆心的劝解,良久后,夏瑜涵的情绪终于松散下来,身子也没了过多力气。
她调整了一下心绪,冷冷的说道:“我没事了,你们滚开。”
冰琴眼见夏瑜涵此时的神志要比刚才好了许多,这才小心翼翼的放开她。
夏瑜涵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做了下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良久后她才抬眼看向冰琴和绿萍道:“娘亲现在可回府了?”
冰琴急忙说道:“还没有,看这时辰应该是快回来了。”
“嗯,你去垂花门前守着去,一见到娘亲的身影立刻回来告诉我。”
“是。”冰琴不敢多言急忙退了下去。
夏瑜涵在看了翠萍一眼,眼神内闪过厉色:“翠萍你过来,本小姐有要事吩咐你去做。”
翠萍急忙俯身靠近夏瑜涵,夏瑜涵在她耳边细声说了一句,翠萍心里一惊:“小姐,这恐怕不妥吧。万一姨娘知道了会——”
还未等翠萍说完,夏瑜涵伸手止住了她的话:“你按着本小姐的去做,有什么事情本小姐一人担待。”
她含着笑意看了翠萍一眼:“放心,这也是梁姨娘的意思,这两件事情你给本小姐做好了,你和张管事的那点破事,本小姐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还会跟你一笔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的嫁给他,如何?”
听了夏瑜涵的话,翠萍明显心动,不再犹豫立刻点头应承下来。
“奴婢定当将这两件事情办妥,决不让二小姐失望。”
夏瑜涵颇为满意,点点头道:“下去吧。”
“是。”
梁姨娘这边。
她刚从府外参加刑部尚书夫人的赏花宴回来,就吩咐了沐浴更衣,这时候正慵懒的躺在紫檀镶织锦美人榻上,身下铺着一层雪白的狐皮,白莹如雪,细腻柔滑。
她眉黛为扫,带着惊讶与疑惑。
夏瑜涵坐在榻前的鸡翅楠木椅子上,将今日下午在荷花亭内斗诗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见梁姨娘听完自己的话后始终没有开口回话,想来是正在思趁此事。
“娘亲,您看这事要怎么做?”
听到夏瑜涵的问话,梁姨娘收回了思绪:“这个小贱人,果然这些年都在藏拙,哼!现在是忍不住露出来了。”
想到下午她在凉亭内受到的侮辱,以及夏清歌所流露出的才能都让她心惊,深深感觉到了一股威胁。
“娘亲,那个废物竟然用诗词来侮辱涵儿,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啊,她这次可不止是对着那几个小姐这么当中羞辱我,还有——”
梁姨娘立刻阴郁了脸色:“还有谁?”
夏瑜涵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她身边的丫鬟冰琴说道:“回姨娘话,当时小姐作了一首梅花词,正好被路过花园的凤世子听到,他就忍不住上前夸赞二小姐一番,谁曾想,本是好好的事情,却被大小姐的一首同样以梅花为题的词给搅合了,更是在词汇里暗骂二小姐。”
“砰”
梁姨娘端起旁边的一盏茶水,本是打算喝一口的,却在听到冰琴的话时,彻底愤怒的将手中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旁边伺候着的几个丫鬟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的站在了梁姨娘的后面。
梁姨娘脸色阴沉的吓人:“夏清歌,你这个小贱人,果然和你那短命的母亲如出一辙,都是一些下作的骚、货,竟会做出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龌龊事来。”
夏瑜涵见梁姨娘这么大的火气,她也跟着添油加醋。
“夏清歌何止不要脸,她还拼拼朝着凤世子挤眉弄眼,搔首弄姿呢,光天华日之下,真是不知廉耻到了绝境了。”
梁姨娘冷哼一声,鄙夷道:“就她那长相也想要让凤家嫡长子看入眼里?真是痴心妄想。”
她转过脸慈爱的看着夏瑜涵:“今日凤世子出现也是看在涵儿你的诗词上,也只有你这般才学品貌的女子才能和凤世子匹配的上。”
夏瑜涵一听,心里暗喜,脸色绯红一片,羞怯的低垂下投去。
梁姨娘见此,更加慈爱的拉起夏瑜涵的手。
“我的涵儿是大姑娘了,你跟娘亲说实话,可是看上了凤世子?”
夏瑜涵思索了一会说道:“凤世子人品出众,想来是个女子见到他都会被他的才学和举止所吸引。”
梁姨娘得意一笑:“即便是这样的男子,见到我们涵儿不是也这般惊艳么?”
她听了冰琴刚才那番话,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打算,看来这个凤世子对涵儿颇有好感,只要她暗地里使一些手段,不信依涵儿的品学才貌进不得镇国公府的大门。
“对了,你吩咐绿萍去买了那两样东西?”
夏瑜涵眼神划过一丝锋芒:“没错,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她夏清歌在凉亭内对我百般羞辱,就莫要怪我冷血无情。”
她必要让夏清歌这个贱人在无翻身之日。
梁姨娘对夏清歌今日所做的事情也是极为愤恨,但是总觉得涵儿安排的事情太过仓促。
“我感觉还是在推迟几天的好。毕竟今日你们刚刚闹了不愉快,她若出了什么事情,不免让人怀疑。”
夏瑜涵轻轻一笑道:“放心吧娘亲,今日我在凉亭内表现的绝无生气的模样,她夏清歌若出现那般不堪的事情,传扬出去谁还会记得今日这点小事。”
经夏瑜涵这么一说,梁姨娘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这件事情你不必插手,让娘亲来,我们要做就做的响当当的,这次我绝对会让那个小贱人知道得罪你的下场。”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话,夏瑜涵就起身回自己的院子了。
夏瑜涵走后,站在梁姨娘身后的李嬷嬷终于说了话。
“真看不出,紫霞院那个小畜生竟然隐藏的这么深,险些就被她给蒙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