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你知道?”慕容钰侧过脸来看向她,夏清歌点了点头:“这水里含一种金属矿物质超标,所以才导致整个王家镇的人世代残疾。”她刚才闻到这水里有一种十分刺鼻的金属气味,而前世,她曾经记得看过一本相关的书籍,水里会产生铜金属,如果铜金属超标的话,长期引用会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你要如何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他轻笑一声看着夏清歌,心里对她的观点甚是好奇,似乎这是他第一次听说水里会产生金属。
“我知道说给你也不会相信,其实有很多证据可以证明,你跟我过来。”她起身一把拉住慕容钰的衣袖就朝着旁边的一块大石前走去,当二人走进时,夏清歌挑起衣裙跳到了那块大石上:“你过来看看。”她指着水面和大石之间的缝隙。
慕容钰随着她的话走至跟前,眼帘低垂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
“一般的石头长期寖泡在水中,陷在水里的部分会长出绿色的苔藓,而这块石头上面,却有一些黄色的水垢。”夏清歌边说话蹲下身子伸手摸了一把,果然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手指上沾染着一些黄色的像是泥浆的东西。
慕容钰随着夏清歌的解释很快明白了过来,他朝着自己脚下的这块大石看去,瞬子越发的清亮。
“这河水应该是人工开凿的,王家镇的祖先定居在此地,应该是动工了很长时间才将洞烟湖的水引了进来专供王家镇上的村民引用,看似是一条河里的水,却不想,这些大石和湖水产生了极其巧合的规律,所以,水里常年积累之下,导致矿物质超标,才致使了只有王家镇上的村民才会出现这些怪病。”夏清歌按着自己的思绪继续说了下去。
“嗯,虽然我不知晓你所谓的金属矿怎么会在水里,不过,你的分析合情合理,起码目前咱们已经知晓王家镇村民世代残疾真正的原因不是什么诅咒,而是他们平日引用的河水出了问题。”慕容钰淡淡开口,对上夏清歌含笑的瞬子,眼神内的柔光更甚:“对于这件事你功不可没。”
“既然这件事情是我弄明白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奖励?”夏清歌顺着他的话问道。
“你想要什么?”
“银子,白花花的银子。”夏清歌毫不思索的回答。
“怎么事事不忘银子?”慕容钰摇头叹息:“不过这次你确实是帮了白老头一个大忙,他若扭转了王家镇这百年来的恶疾,自然在这天下的威望更胜从前,所以,你若是跟他要一些酬劳,我想他是不好意思拒绝的。”
夏清歌小脸上满是急切:“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回去。”
“好!”看到她如此急切,慕容钰脸上满是清润的笑,揽过她软香四溢的身子搂在怀里,随即飞身离开。
约莫过了申时三刻,慕容钰和夏清歌方才赶回了城隍庙内,进入了白鹤仙翁临时的居所后,只看到小佟子坐在外面的竹椅上,正在整理手上的药材,看到是慕容钰和夏清歌回来了,白净清秀的面颊上升起了一丝笑意。
“小王爷、清歌小姐回来了。”
“嗯,你家主子呢?”慕容钰润声开口。
“我家主子午休还未曾起身,刚才吩咐下来,等小王爷和清歌小姐回来后可直接进他的房间去。”
“好,我们这就进去。”慕容钰答了一声,随即转身朝着白鹤仙翁的居所而去,夏清歌紧跟在慕容钰的身边一起走了进去。
轻轻推开房门,就看到了一身白色道袍的老者躺在床上,微微闭合着眼睛,鼻息均匀呼吸。
夏清歌看到他如此安静似乎十分难得,微微挑眉,心里升起了恶作剧的打算。
她朝着慕容钰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迈脚轻巧的走到白鹤仙翁的床前,伸手拿出自己身上带着的一把匕首,在小心翼翼的捏起白鹤仙翁一缕雪白的胡须,正当她打算伸手割下来时,躺在床上的白鹤仙翁瞬间坐了起来,从夏清歌手中抢夺了自己的胡子。
“臭丫头,我这胡子可是你能随便乱动的?它比你和这臭小子加起来的年纪都长。”
“哦?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心疼自己的胡子而已。”她收起了自己的匕首,随即悠闲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慕容钰也轻扫了白鹤仙翁一眼,优雅的坐在夏清歌的旁边。
白鹤仙翁朝着他二人看了一眼,随后盘腿坐在床沿上:“出去了一趟,可是有所收获?”
“看你都能大中午的睡觉,我想你应该是不着急才对吧?”夏清歌若无其事的回道。
“你这臭丫头,我怎么可能不着急?你们没来之前,我都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你看我这把老骨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不是看到你们来了,我才临时困乏休息了一会儿吗?”
听了白鹤仙翁的抱怨,夏清歌寻着他看了一眼,他不说还未曾注意,如今细看之下,方才觉得短短数日,这老头似乎真是清瘦了不少。
“活该,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还这么糟蹋自己,你还以为你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不成?”夏清歌冷声说了他一句,虽语气不善,可话语仔细一听却不难发现,她是在关心他。
白鹤仙翁脸色稍好了一些:“你们别废话了,快给我说一说,查到了什么?”
慕容钰静静坐在夏清歌的身边,眼见桌子上有一套煮茶的茶具,于是轻抬衣袖,优雅的煮起了茶水,俨然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夏清歌扫了他一眼,随即轻笑一声转身看向白鹤仙翁:“是得到了不小的收获,不过,这件事情最后是我查出来的,所以,你若想知晓详细情况的话,给点好处吧。”她张着手,一副你不给我,我就不说的赖皮模样。
白鹤仙翁又开始吹胡子瞪眼,撇了一眼仍旧静静煮茶的慕容钰一眼,心里暗骂,这死小子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师父啊,摆明了用沉默来帮着这丫头坑他,果然是一对绝配腹黑的娃子。
“好,你说吧,要什么?”今日被这丫头接二连三的胁迫,活了过百岁的他真是觉得自己有些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