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郎!”夏清歌毫不犹豫的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她觉得凤飞郎的心计谋略绝对不再慕容钰之下。
慕容钰满是赞赏的点了点头:“猜的不错,镇国公府名面上所有的事情均是由镇国公一人管理,凤飞郎给世人的印象除了他惊世的才华以外就是一位闲散世子罢了,可凤家真正的掌权者却早已经是凤飞郎了。”
“这件事情皇上可知晓?”夏清歌心里也是满满的震撼,虽然她知道凤飞郎绝非池中之物,可她万万没想到,凤家的一切均是由他掌权,而且,让她更是好奇的是,镇国公正值壮年又为何会这么早就将凤家的大权交到自己儿子手里?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凤飞郎似乎和慕容钰同岁,均为到弱冠之年。
慕容钰的眼神轻闪,随即埋与深暗:“皇上自然是不知的,他若知晓的话凤飞郎早已不可能这般悠闲自在了。”
夏清歌随着慕容钰的解释赞同的轻轻点头,抬眼看向慕容钰:“你说,为何镇国公会这么早就将凤家的权利交给凤飞郎打理?”
“这个你就不应该来问我了,你若真的好奇就当面去问凤飞郎,我想他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慕容钰将身子慵懒的靠在车架之上,清澈如水的瞬子内闪过一抹幽暗的光亮。
夏清歌撇了撇嘴,他这明显是不想多说,又来堵她的嘴,明知道她不可能去问凤飞郎,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慕容钰看出夏清歌的不满,嘴角勾起一抹柔软的轻笑:“好了,咱们继续,凤家的关系你基本已经知晓了,接下来就是仅次于皇后之位的四大贵妃,从箫贵妃说起,在皇上还未荣登大宝之时,她就是皇上的侧妃,也是大皇子慕容冲的生母,虽然大皇子在一众皇子中并不算出挑,可箫贵妃身后的齐国公府和平原侯府均是其强大靠山,所以,她的身份在皇宫中自不必说。箫贵妃为人张扬,自命不凡,但并不算精明,所以,见到她时嘴巴甜一些,多说些好话,应该是没有多大问题。”
夏清歌点点头,并未说话,而是仔细听慕容钰说,将那些繁杂的人物关系深深记在心里。
慕容钰顿了一声继续说道:“接下来就是德贵妃,我想这位就不必我多加介绍了,她是你的姨母,七皇子慕容逸和四公主慕容樱儿均是她所出,她的背后就是镇国公府杨家和同是杨家女儿的皇太后。”
“第三人是已逝的童佳贵妃,她为南安郡王府嫡长女,欧阳世家乃四大望姓之首,在秦武王朝已存在数百年之久,是秦武四望家族存在最长久的家族,而童佳贵妃之子就是五殿下慕容策,慕容策这个人我想不用我多加介绍了吧?你和他的关系如今在京城内早已经传的沸沸扬扬,我想,对于他,你比我熟悉。”
慕容钰犹如喝了一大坛子醋一般,醋味极浓的开口,脸色也瞬间暗了下去。
“什么?”夏清歌震的站了起来,却不想忘记了自己身在马车里,脑袋狠狠的撞在了马车顶棚之上。
“砰”的一声巨响,带着一声闷哼随即传出,慕容钰见此急忙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做什么如此大惊小怪?”
他一边带着温怒的责备一边小心翼翼拨开她的发丝查看:“还好只是撞的有些发红,没有破皮。”
他低垂下头挨近夏清歌的额头,轻轻吹拂着凉气,夏清歌疼得紧皱起眉头,感觉到额头上一丝清亮的感觉传来,方才慢慢回过意识来,随即推开他埋怨的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传的沸沸扬扬?”
也许是被夏清歌猛地推开有些怒了,也许是因为慕容策的原因,总之,慕容钰此时的脸色再不是温润如玉,再不是清雅绝伦,再不是君子如竹,而是像极了一个哀怨的弃妇,带着埋怨和心伤的情绪深深的看着夏清歌:“你自己做的事情难道还要我来亲自帮你说么?”
夏清歌瞪眼:“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你给我老实说,你都听到了什么沸沸扬扬的话?”
“呵——”慕容钰轻笑一声,可这声音里还夹杂着一抹醋味,虽然他心里告诉自己不该气恼,可提起这件事情他还是忍不住恼了。
昨天无名飞鸽传书前来,城北街文曲胡同三十七号院,夏清歌和慕容策在屋子里拥在一起,却被当时赶制此处的锦衣卫碰巧遇到,这些事情他心里知晓定然是皇后被刺的事情,而慕容策就是那位全京城通缉的杀手,不知怎么就被这傻丫头遇到了,所以才有了那么一出,可他还是忍不住气忍不住恼了。
“五殿下抬着那么些银子明目张胆的送到修国公府内,指明是送给你的,你说,这番做为传在京城百姓耳里会说成什么样子?”慕容钰微微垂下头,和夏清歌的脸挨着很近,几乎彼此的瞳孔内都是对方放大的脸庞。
夏清歌心里一顿,小脸瞬间阴郁:“那是他故意的,他嫌我讹诈了他的银子,所以气不过才给我来了这么一出,随便京城百姓怎么说好了,清者自清。”
看到夏清歌毫不在意的模样,慕容钰阴暗的眼神渐渐清明,他退开身子,重新慵懒的贴在身后的车架上。
“此事就证明了一点,不是谁的银子你都可以吞了的,白给的银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夏清歌不悦的撇了他一眼,冷冷的道:“这是我的事情,你摆着一张臭脸给谁看?继续说刚才的。”慕容钰眉目轻闪,卷翘的睫毛遮挡了光华:“没心情说了,这几个人你记下就是,还有一位翁昭仪,其他的都不足为惧。”
“主子,王家镇到了。”正在此时,车帘外的景天恭敬的开口。马车也同时停了下来。
慕容钰看了夏清歌一眼:“到了,下车吧。”
夏清歌收了收思绪,狠狠瞪了慕容钰一眼,随即十分不爽的率先挑开车帘跳了下去,抬手遮挡着高升的阳光,慢慢适应周围的光线,只见他们的马车此时停靠在一座古朴的城隍庙大门前。
眼前这座城隍庙不过是一进一出的院落,正门是一方十分古朴的木门,此时木门打开,大门外十分喧闹,似乎镇子上所有的人此时都围堵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