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钰看着那一双赤脚,闪过一抹失神,随即耳根似乎有些红,低垂下头,听话的捡起地上的篮子,揭起衣袍,飞身上了夏清歌坐着的树干之上,优雅落座,将手里的篮子递给了她。
“有轻功了不起?以后在我面前不能在显摆你的轻功。”夏清歌有些咬牙切齿,瞪了旁边树上的巧兰、无双二人一眼,心里的艳羡更加浓郁,心里暗暗发誓,等回府后,她要刻苦练习武功,非要和他们一样才可以。
“我若不用轻功,今后如何抱着你飞来飞去?”
夏清歌额头一排黑线,可到嘴边的话没有反驳出去,慕容钰确实是一个很好的交通工具,如果自己反驳他,今后还怎么好让他带着自己飞来飞去的?
懒得去看旁边的男人,将手里的篮子重新塞到他的手里,随即站起身,开始伸手摘满树的果子,准确无误的扔到慕容钰手里的篮子里,两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一篮子的核桃就摘满了。
看着满满一篮子的核桃,夏清歌满意的轻笑一声。
正当她准备坐下时,却无意间向着山间小径处望了一眼,在山坡上可以很清晰的望到田野里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此时,一位身穿蓝色长裙的妇人落入了她的眼里。
柳氏?
看她那模样,似乎步伐十分急切,手里还抱着一包东西,被一块小碎花的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可直觉告诉她,柳氏包裹里的东西一定有什么来头。
夏清歌转过脸,低头朝着悠闲坐在旁边的慕容钰开口,声音尽量轻柔,语气尽量友好,笑容尽量甜美:“现在你的绝世轻功终于要派上大用场了。”
本来正自剥核桃的慕容钰听到这般甜腻腻的话,双手明显一抖,手心里包好的核桃肉险些洒落地面。
他抬起头,瞬子一片清朗之色:“你是被哪个女鬼附身了不成?”
本来有事求他,所以尽量表现的友好一些,却发现这家伙完全就是被虐狂,脸色立刻黑了下来:“少废话,你赶紧带我飞回庄子去,我现在有些急事。”
慕容钰顺着刚才夏清歌看过的方向看去,一抹蓝色身影落入了他的视线内,了然一笑:“嗯。”
恩了一声,他站起身揽过夏清歌的腰身,两人飞身安稳的落在地面上。
“小姐,你摘满了?”无双朝着二人看了一眼,随即拎着自己的篮子也飞身落下,随即,巧兰也紧跟着飞落地面。
“你二人将这几篮子核桃想办法弄回去,我有些急事要回去处理。”
“好的。”巧兰、无双二人也不多问,总之小王爷在小姐身边,是不会出什么危险的。
将篮子放在地面上,夏清歌转身看向站在一旁的慕容钰:“咱们走吧。”
慕容钰点点头,抱着她飞身朝着山坡下飞去。
“小王爷的武功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阶段,那轻功真是轻柔,就像是仙人腾飞一般,丝毫没有调息。”无双满是艳羡的看着飞向山下的两抹身影。
巧兰也跟着点头赞同:“你说的没错,小王爷的武功深不可测,怕这天下很难再找出敌手了吧。”
随着两人的赞叹声,慕容钰抱着夏清歌丝毫不停歇的飞身到了夏府的庄子上,夏清歌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慕容钰心领神会,抱着她轻巧的落在了房顶之上。
夏清歌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揭开一片瓦片,朝着里面看去。
屋子里似乎十分安静,入眼的视线刚好是柳慧娘的卧房,此时,她躺在一张檀木罗汉床上,盖着一床被子,悠闲的吃着点心磕着瓜子。
由于慕容钰用了轻功,柳氏早已经被二人落在了身后,大约等了一刻钟的时间,柳氏终于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子迈入了院子,紧接着直接走进了自家女儿的房间,并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眼院子内的动静,方才关上房门上了插环。
“娘,可是弄到了?”柳慧娘一看是自己的娘亲进来,急忙揭开被子下了床,兴奋的走到了桌子前坐下。
夏清歌透过瓦片的缝隙朝着柳慧娘的肚子看去,随即眉宇紧紧皱起,在松开时,脸上露出一抹清冷的笑意。
“弄来了,是刚刚宰杀的羊血,我都放在了羊皮袋子里,待会儿你裹在肚子上,等李贵和他那老不死的娘来了之后,你在设计林秀兰将你推到在地,这样你假怀孕的事情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埋过去了。”柳氏一边说着自己的预谋,一边得意的笑着。
柳慧娘随着柳氏的话,脸上渐渐浮现一抹恶毒的光芒:“我看这次林秀兰在如何跟我强男人,正巧借此理由,让李贵将这个贱女人休了。”
“对,就要让李贵将这个生不出儿子的贱女人给休了,等这贱女人一离开,你就是李贵的正房夫人了,在没有人胆敢阻拦我宝贝女儿的荣华富贵。”
“呵呵,这要多亏了爹和娘帮我想出的好计策。”柳慧娘脸上满是狠厉之色,更多的是对林秀兰浓郁的恨意。
若不是她大婚晚上,李贵没有留宿她的房中而是专去了林秀兰的房间,若不是她如何勾引,李贵都不多看她一眼,若不是自己嫁进李家一年多李贵从不碰她一下,爹娘设计灌醉他方才有了今日假孕这一出,也许,她柳慧娘也不会这么痛恨林秀兰。
“女人狠起来可是比男人有过之而无不及。”慕容钰收回眼神,看了一眼夏清歌,小声在她耳边说道。
夏清歌瞬子一片冰冷,转过脸来盯着慕容钰冷笑道:“你认为女人狠起来很可怕?可真正造成这些女人发狠的因素,追究起来还是那些朝三暮四、见异思迁、冷血无情的男人,所以,女人狠起来只是可悲可叹,可男人无心就是该死该杀。”
慕容钰看到夏清歌瞬子里满是火红色的光芒,那是极度忍耐之下的愤怒,他心里轻颤,收起了自己玩世不恭的模样:“你很恨那种男人?”
不知为何面前的女孩对于男人会有这么大的仇恨,也许是她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悲剧,以及她这些年在府里,那些姨娘对她所造成的苦难,才促使她存积了这么浓厚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