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怕这件事情没这么容易揭过去吧,您不分青红皂白的在这里侮辱了清歌一段,伤及清歌名誉是小,可您这般,让我和二妹妹如何相处?”夏清歌极其委屈的看着她。
梁氏瞪大美目,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还有脸在这里讲名誉?哼!夏清歌,你的名誉怕早就丢到九霄云外了吧,你勾引五殿下的时候,你可想过名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我若是你早就跳到东平湖里淹死了事了,你还有脸在这里当着我景田候府的面讲名誉?当年太后允了夏梁两家的婚事,我曾经还想着是我家高攀了国公府的门第,可今日我才知晓,我家侃儿还未曾迎娶的未婚妻是这般不知羞耻,淫(分割线)荡不堪的女子。”梁氏一口气骂了出来,似乎这才解了心里的怒意。
今日本来就是帮助梁心婷来对付夏清歌这个小贱人的,不成想,刚入了修国公府的大门,就让她见到了五殿下送来的贺礼,她一面是气愤,一面是嫉妒,夏清歌这样的女子,竟然也能得到五殿下的垂爱?最使她生气的是,如今自家儿子双手被废,整日像个残废一般躺在床上养伤,可夏清歌这个小贱人竟然到处招蜂引蝶,这让她如何不气?
今日她若不将夏清歌的名声败坏了,她也枉费这些年在景田候府呼风唤雨了。
梁氏骂完后十分得意的看着夏清歌,而夏清歌却并未看她,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夏老夫人,而夏老夫人眼帘低垂,丝毫也没有打断这番话的意思。
夏清歌心里冷笑,看来夏老夫人是有意让梁氏这般侮辱她了,也好,求人不如求己。
可正当她准备开口反击时,一直不曾言语的凤飞郎终于开了口:“梁夫人这番话似乎说的有些过了,无凭无据的,何必说话这么难听?若事情并非梁夫人说的这般,我想着,传扬出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太好吧。”
一直坐在旁边痴迷的看着凤飞郎的梁佳颖,瞬间升起了不悦的神色,凤世子竟然帮助夏清歌说话?
“凤世子,小女想您定然不知内情,才会被夏清歌蒙蔽的,今日我和我娘亲前来,亲自看到五殿下送了东西来给夏清歌的,有凭有据容不得她抵赖,京城内谁人不知,她夏清歌和我们景田侯府结了姻亲,可如今,我哥哥双臂被废躺在床上,而夏清歌却在这里四处勾搭人,这样的事实摆在面前,我母亲悲愤,气不过骂她两句难道不是理所应当?”
凤飞郎强忍着将梁佳颖的话听完,可面色更清冷了几分。
他轻笑一声,抬眼看向仍旧静立在原地的女子,心里装载的是对她满满的怜惜。
“今日之事我本不予多嘴,可前阵子我在白鹿书院代呈夫子授课,和夏小姐也算是有了一些师生情分,今日,我就做为她的夫子多说这一句话吧。”
他顿了一下,见没人胆敢反驳,他接着说道:“五殿下送来的东西,夏小姐当时并未在场,为何五殿下会送东西给夏小姐?怕梁夫人您也不见得就知晓的,所以,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您出口就是污浊之语,来污蔑夏小姐的清誉,似乎有些过激了,而且,前阵子我听闻梁世子当众调戏良家妇女,被人扭断了双臂,这也是众目睽睽之下的事情,不容别人耍赖抵账,最猖狂的是,听说梁世子当众还曾说过,太后娘娘多管闲事,给他定下了这门亲事,他是打死不认的,怕这件事情在太后娘娘回京后不会就此罢休,所以,夏梁两家的婚事究竟算不算数,还要等到太后娘娘班师回朝方能定论。梁夫人,种种原因清书在京城内可听了多次了,您若还在这里故意诋毁夏小姐的名声,可是让太后娘娘作何感想?”
梁氏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可对她说话的人是凤府的世子爷,最可气的是,他说的都是实话,她在如何狡辩都是多余。
而凤飞郎这番话,听在梁佳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她听得出凤飞郎这番话是在处处袒护夏清歌。
他这番维护夏清歌的话就像是一把立锥狠狠的刺入了她的心里,悲痛交加,不是滋味。
于是梁佳颖收起了一直伪装的温柔贤惠,脸色阴沉的反击:“凤世子这番话怕也只是为了袒护夏清歌吧?哼!五殿下究竟送给夏清歌的是什么东西,问问她就知晓了,若在不行,迁了人前去将送到紫霞院的那几个箱子打开便知。”
凤飞郎猛地抬瞬,眼神内在不同于往日的温柔如水,淡雅绝伦,而是一抹极其冰冷的杀意。
梁佳颖不自觉的颤抖一下,随即强自装作镇定的道:“若夏清歌胆敢让人拆开她那箱子看一看,是非黑白便可知晓。”
夏清歌心里感激凤飞郎的一番言论,他的身份不便他多说什么,可他仍旧是打破了这道规矩,硬是站出来帮她说话,虽然,她从开始就想着要利用他的身份,这样有助于她,可如今,在凤飞郎排除一切顾念帮她时,她在不能单纯的想,自己是利用他的心思。
她朝着凤飞郎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会意他不必在多说什么。
这才转身朝着一脸得意之色的梁氏、梁姨娘和梁佳颖,心里冷哼一声,而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深邃,梁家这些人果然是一丘之貉,老少均是一般卑鄙无耻。
“我眼看着梁夫人和梁小姐都很希望知晓我和五殿下的关系。”她微微一顿,眼神清冷的看向梁佳颖。
“若梁小姐真想知晓,何必在这里审问我或者拆开箱子?你可以直接前去问一问五殿下,他究竟为何会送我几个大箱子?不止你们好奇,我也很是好奇呢。”
“大姑娘,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五殿下身份何等的尊贵,我们岂能无事就去打扰人家呢?你若真的和五殿下有什么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想我的嫂嫂定然也不是那般不通情理的人。”梁姨娘眼见夏清歌被逼迫的再无反击之力,竟然想到了搬出五殿下这般拙劣的办法来,真是愚蠢。
“梁姨娘您也知晓五殿下身份尊贵?那为何你们还在这里有一句每一句的污蔑我和五殿下有什么?既然牵扯到了五殿下,有没有什么,咱们何不去问一问,恐怕,即便我认了,五殿下不认也是不行的吧,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