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汤你不能喝。”
“为何?”夏清歌不悦的抬头盯着他:“难不成是秦嬷嬷专门给你一人做的?我连喝一口都不给,怎么你这么小家子气?”
慕容钰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声音略微怪异的道:“你喝了若有什么不适可莫要怪我。”
“你管我。”夏清歌挑开他挡着的手,舀了一羹美味的喝了起来:“不错,这汤汁清香可口,很鲜美。”
慕容钰嘴角微抿,似乎想说又不说的样子,而后看她满足的模样,慕容钰微微挑眉,不再插话,低头优雅的端起碗筷吃了起来。
饭后
夏清歌觉得自己吃的有些撑,站起身打算去院子里走走,可不想,刚走了几步,她就感觉到自己的鼻子一热,心里一顿,本能的伸手抹去,当手指上摸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时,夏清歌瞪大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一滩腥红的鲜血流了出来。
“慕容钰,你究竟让我吃了什么?为何鼻子会流血?”夏清歌怒不可失的转身看去,而对方仍旧慢调不稳的吃饭,他淡淡抬眼看去,随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还笑?”夏清歌气急,几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在鼻子上又摸了一把,随即朝着慕容钰如雪般的月白色锦绸上蹭去,当她看到慕容钰如雪般的衣服被自己弄脏了后,方才满意的咧嘴而笑。
“野蛮、恶心。”慕容钰侧过脸看向自己的衣袖,随即摇了摇头将碗筷放在了桌子上。
“刚才吃饭之前我不是提醒过你了,那盘鸭汤你是不能喝的,可你偏偏不听,如今鼻子流血了只能愿你咎由自取、不听劝诫,如何能怨我?”
“这鸭汤为何我不能喝?刚才我见你喝了,你怎么没流血?为何我喝了就流鼻血了?”夏清歌完全不相信他的话,义正言辞的反驳。
“你那么喜欢制毒,为何竟不知这里面掺着冬虫夏草?你该知冬虫夏草是补血利肾的良药吧,若男子吃了自然身强体壮、精力充沛,可女子吃了肾血旺盛,供应过足所以才导致流鼻血的。”
慕容钰看夏清歌彻底愣神,随即淡淡笑着说道:“不过,你喝了鸭汤也不见得不好,你平日见到我脾气总是那般火爆,正好喝了鸭汤后以毒攻毒,让你泻泻火对身体也是有好处的。”
夏清歌使劲咬紧嘴唇,一脸的风雨欲来又强装淡定:“你这个人我总算是看透了,冷血无情又腹黑乖张,我真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救你这种忘恩负义、装腔作势、笑里藏刀、阴险狡诈的人,从今日起,咱们割袍断义,我再也不要和你这种人有什么来往,哼!”
冷哼一声,夏清歌怒气冲冲的就打算转身离开。
“你确定你现在要走,难道你不想知晓刚才我为何前去皇宫?白鹤仙翁又为何会前去王家镇,你母亲的遗物究竟有什么作用?算了,我看你并不想知晓,所以,你可以走了。”
慕容钰说完话就站起身朝着内室走去,可夏清歌即将跨出去的脚步硬生生顿住,折身返回来挡住了慕容钰的去路。
“给我说。”她昂着头,双目冒火的盯着面前极其欠揍的男人,她夏清歌一直引以为傲的伪装狡诈,总是在面对这个该死的男人后土崩瓦解。
“你冲着我发这么大的脾气,我现在不想说。”说着就打算侧开身子,继续朝内室走去。
夏清歌彻底怒了,她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慕容钰的衣领威胁道:“你说不说?你若不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呵呵,你这个样子知晓像什么么?地痞流氓,你这阵子用尽手段的维持你那大家闺秀的风范,若让别人看到你这般流里流气的模样,我想,你的名声必然会更胜从前。”
夏清歌危险的眯起眼睛:“你在威胁我?哼!你以为我会惧怕你的威胁不成?我夏清歌可不是被吓大的,你如今就是一个病秧子,想不想尝一尝我身上带着的各种毒药的滋味?保准让你欲仙欲死。”
慕容钰清澈的瞬子里闪过一丝促狭:“你听过一句话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如今我病的站不起身,你也断然不是我的对手。”
“那就试一试。”夏清歌说完话,双手快速按在慕容钰的肩膀上,单腿上前一勾,打算给慕容钰来一个标准的过肩摔,却不想,她刚想要摔倒这家伙,却被他身上弹出的一股气流轰退了几步。
“我都提醒你了,是你不听的。”慕容钰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室内走去。
“慕容钰,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夏清歌怒喝一声,抬手试图去抓慕容钰的袖袍,却不想,手刚刚伸出去,慕容钰衣袖一挥,夏清歌只感觉脚下有一道极强的气流直袭她的脚腕,随即,脚跟失去平衡,身子超前硬生生倒去。
她心里咯噔一声,双手不由自主的乱抓,却偏巧在这关键的时候,她抓住了一块布料,紧接着整个身子被一双极其有力的手臂揽入怀中。
慕容钰低着头,右手扶在夏清歌的腰身,而左手握住了夏清歌的右手:“你闹够了么?我很累。”
微微叹息一声,慕容钰拉着她的手,将她摆正。夏清歌不由自主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紧了紧眉头,将右手缩在了自己的袖子里。
“累死你才好,你的命本来就是我救下的,如今死在我的手里也算扯平了。”
慕容钰并未在意她的话,而是低头看向她躲避的手,刚才他清晰的听到了她的闷哼声。
慕容钰面色一变,伸手一拉,快速的将夏清歌藏匿在袖子里的小手拉了出来。
“啊!”夏清歌不由自主的皱紧秀眉:“你这个混蛋,干嘛拉着我?”
慕容钰不语,低头看向她握成拳头的手,用力掰开,当他看到那凝白如玉的手心里一条明显的血痕后,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是慕容箐悠?”他虽然是在问,可那确定的语气已经十分肯定了,这么深的一道血印子,恐怕只有慕容箐悠的金鞭才能达到这个效果。
慕容钰拉过她的手挨近自己,在夏清歌想要开口怒喝时,他竟低垂下头,挨近她的手心,轻柔的吹拂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