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微微转过脸来,仔细的看了夏清歌一眼,这才淡淡的回答:“即便我现在告诉你他在哪儿,没有我的引荐信你也是见不到他的。”
夏清歌气结,极其无奈的叹了口气,似乎和这个人讲道理,你永远要吃亏。
“你说,今日咱们要怎么安排睡觉的地方?”
白衣人看到她如此垂头丧气的模样,晶亮的眼瞬内闪过一丝浅浅笑意,他伸手拍了拍床边:“我睡在外面,你睡在里面。”
夏清歌愕然,瞪大眼睛,白衣人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害怕什么?我说了对你这小身板不感兴趣,再者说了,如今我这身子能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希望咱们都能好好睡上一觉而已。”
夏清歌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难看:“好,就依你。”
她微微挑眉,瞄了白衣人受伤的地方,如今他伤的这么严重了,怎么也不可能对她做出什么,想到此,她也觉得两个人躺在一起也没什么。
“你在干什么?”白衣人微微一顿,看着夏清歌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水。
“当然是防狼了。”说着她轻巧的脱掉鞋子上了床,将一杯水放在了床褥中间,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道:“看到了吗,楚河汉界,你不许跨过我的界限。”
白衣人扯了扯嘴角,原本想要冷笑一声,可扯动了伤口,只能淡淡的盯着她:“你似乎忘记我说的了,我对你这干煸瘦小的身板不感兴趣,咳咳——而且睡着了身子略微动一下很正常,若我真的不小心过了界限你当如何对我?”
夏清歌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手臂越线了就砍掉你一只胳膊,如果是腿不小心过线了,就砍掉你一条腿。”她双手环胸,一本正经的盯着白衣人的脸:“若你的脑袋过了这条界限,就不要怪我辣手摧花,只怕,过不了今日,你就身首异处了。”
她的话并未引起白衣人任何的惊慌,他嘴角含笑也十分认真的道:“若你过了线呢?难不成我也砍掉你的脑袋、砍掉你的手臂和大腿?”
夏清歌轻笑一声,十分自信的看了他一眼:“你放心好了,我的睡姿很好,一般不会乱动。”
白衣人点了点头:“嗯,那就好,如你所说的,我们就以茶杯为界,划下楚河汉界,若我二人有一人过了这条界限,随另外一人处置。”
夏清歌勾了勾唇角,一脸的自信:“没问题,你小心着些吧,若你身首异处了可莫要怪我。”
说着利索的躺了下来,伸手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白衣人闭上眼睛,不过一会儿,睡意就席卷了她的意识。
白衣人盯着她的身影看了良久,神色晴朗温润,嘴角含笑,伸手一挥,地上的一床被子稳稳的到了他的手中,随即他躺在了床沿上,盖上了被子。
“歌儿,你给我讲讲,张无忌究竟喜欢的是谁?”
夏清歌本来十分困乏的瞬子瞬间清明,她蹭的转过身子,微微眯着眼:“你怎么知晓我今晚上讲故事的?”这家伙定然又当了一会梁上君子。这就不难解释她摆好的机关怎么就这么容易被这家伙破了,原来是她设置机关的全过程都被这个黑心的家伙看了去。
“我一直在房顶上。你给我说说,张无忌究竟喜欢的是小昭还是周姑娘?”
他将自己一直在房顶之上的事情说的十分云淡风轻,夏清歌气恼,这家伙怎么一点的尴尬羞愤都没有。
想到此她就气闷:“这两个人他一个都不喜欢,他喜欢的是妖女。”
白衣人瞬间笑了,他虽脸上带着一张银质面具,可那和旋如春风一般的笑容却美的让人失神,夏清歌心里暗叹,即便看不清这家伙的长相,可只是他的一个笑容就让人不自觉想到:“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想到这个词语,夏清歌的脑海突然之间闪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可带她想要抓住看个究竟,那抹身影却又快速的消失不见。
白衣人笑着看她,此时两人脸对着脸:“我也觉得张无忌更适合妖女。”
夏清歌撇了他一眼:“为何?”
“因为张无忌很蠢,所以他要找一个妖女好欺负他。”
夏清歌微微挑眉:“那你这样的是不是要找一个淑女才行?”腹黑毒嘴,似乎他最适合的就是事事依着她的女人才能忍受的了。
白衣人轻笑一声,琉璃一般的瞬子内满是霞光异彩:“我这样的自然也要找一个妖女。”
“为何?”夏清歌好奇的问道。
“因为我聪明绝顶,欺负妖女很有成就感,岂不乐哉?”
夏清歌撇了撇嘴:“变态”骂了一声,没好气的转过身去,再不看他。
半个时辰后,白衣人缓缓的睁开眼睛,侧过脸看向躺在自己身边的女子,如她所说的那般,她的睡姿很美,十分规矩,基本上不会翻身。
白衣人顺着她的身影一路移至中间那一盏茶杯,随即蹙眉,似乎十分碍眼,他伸手端起,将茶杯里的水一股脑的倒在地上,随即将茶杯扔在床的角落。
当一切妥当后,白衣人似乎才十分满意,双眼含着笑意再次盯着夏清歌的身影看去。
他在夏清歌的背后轻轻一点,本来安静睡着的夏清歌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十分不舒服,绝美的小脸微微皱起,带着一丝懊恼转了一个身,白衣人顺势伸手一捞将她锁在了自己的怀里,随后他抬脚将自己的被子踹下去,钻进了夏清歌的被子里。
等一切得逞之后,白衣人终于如愿以偿的笑了笑,看着深埋在自己胸口的小脸,有些失神的盯着那微微闭起的眼帘和卷翘密黑的睫毛,再到挺立的鼻子和晶莹剔透的红唇,他的神情慢慢暗了下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做贼心虚,低下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红唇,轻轻的落下一吻。
当他感觉到对方的柔软时,心里瞬间激荡,一波平静的湖水再起波澜,微微疼痛的心口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跳跃。他叹息一声,随即重新躺下,将怀里的人儿抱的更紧了一些,方才无比安逸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