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局长搜查了一下壁橱,里面只是一些较低级的物品,几件衣服和一个磨损的皮箱。壁橱是关着的,墙体也都完好。接着刘局长来到了那扇刚刚被警察撞坏的门旁边,这是房间里唯一的一道门,房间内也没有气窗。
刘局长和李探长盯着这扇门上的铁锁看了很久。他们思考着,想从这里发现点线索,这种门闩有两个铁箍,钢筋从门上的铁箍穿过,就把门牢牢插好。事实上,当警察赶到时这扇门是完好无损的,钢筋插得好好的,铁箍也没有被损坏的痕迹。只是那个警察强行把他撞开,它才坏了。
接下来刘局长向几个房客进行了解。
“你们发现没有,在今天晚上,有没有人找过这个王宝贵?”刘局长问。
一个房客朝局长说。”在今天晚上八点多,有一个男的来找过王宝贵,而且这个人以前也经常来找王宝贵。
“我也看到那个人进了王宝贵的门。”另一个房客说。
刘局长朝他们问了这个男人的相貌特征。但是没有人知道那个男人的名字,还有人看到过那个男人和王宝贵玩过扑克。
“晚上,小区里的人大部分人都睡了,我们突然听到王宝贵和那个客人在怒吼,像是为了什么事吵起来了,大约吵了五六分钟,然后就安静下来了。”住在王宝贵隔壁的房客说。“这种情况在小区里是常见的,所以我们也没在意就继续睡觉了。谁想到过了几分钟后,我们就被一阵凄惨的,令人毛骨从然的尖叫声惊醒。我们披上衣服出门看看去,这时,只听到楼下大厅里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重重地摔门声。”
这些房客表示,从他们听到王宝贵房间里传来的尖叫声到他们到王宝贵门口这段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按理说,如果听到尖叫声后有人离开王宝贵房间的话,他们应该听到一些动静,可是他们听到尖叫声后,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他们却听到从王宝贵屋里传出的奇怪的声音。
“那是什么声音?那声音很特别,也可以说很诡秘。”一个男人解释说,“一开始我还真被这声音给吓到了,那是一种类似于丝质衣服摩擦的声音,可王宝贵屋里当时没有女人的。那会是生命声音呢?我怀疑那是王宝贵临死前的喘息声。”
“丝质绸子!女人!女人!戒指!”李探长思考着,是谁呢?一个男人要从这样环境中逃走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女人?
这边刘局长的询问也结束了,他转身看着李探长:“李探长,您知道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了吧?”
李探长朝他笑了一下说:
“咱们共同探讨分析一下,好吗?”
“今晚八点多,有个男人来这里找过王宝贵。这个人经常来找王宝贵,他们应该是老朋友了,人们说他已经到这好几年了。根据这里房客的介绍,我们已经对这个人的相貌特征有一个比较准确的地描述了。这里有好几个人都见过他。我相信,如果我们逮到他的话,这些邻居都可以立即指认。”
“这两个人今晚一起在这个房间里打了两个小时的扑克。他们在玩扑克时,据我所知,超过一半数的谋杀案都是由于一时的冲动引起的,据了解,他们俩玩扑克的时候有过争吵,有可能是在玩赌博之类的游戏。”
“后来人命案就发生了,当时那个男人就坐在这儿。”说着,刘局长指着右边的一张被翻到的椅子。
“他像这样跳了起来。”刘局长边说边跳起来模拟凶手的动作i,他眼睛瞪的大大的,以增强案件描述的生动性,“掐住了王宝贵的喉咙。从另一张翻到的椅子来看,我们可以想象这两个人肯定发生了打斗。那个男人用身子压住了王宝贵,死死地掐住了他的喉咙,直到对方窒息而死。”
“我听说死者没穿外衣?”探长问,“您看,床也是一团糟。”说着他指着凌乱的被褥。
“他是没穿外衣,可是,可是事情一定是我说的那样。”局长的口气有点犹豫,他不喜欢让人家问的难堪。“王宝贵死后,凶手就是从那扇门逃走的。”说着他又夸张地指着那扇门。
“哦,那我猜凶手一定是从钥匙孔里钻出去的。”探长假装平静地问,“门是从里面反锁的,什么人能走出房门后,把门从里面反锁上。”
“离开后再把门反锁上,无非就是贯偷的鬼把戏吗。”刘局长傲慢地说。
“那您怎样解释那婚戒呀?”
“奥,局长睁大了眼睛说,“关于那个,我现在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这让他的威信似乎在逐渐下降的刘局长有点急躁不安了,他慢慢镇静了下来,朝探长问道,“李探长,关于这个案件,您是怎样看的?”
探长露出一丝笑,“简单地说,照您所说,有一个男人进了房间,和王宝贵发生了争执,然后双方互不相让以致打斗起来,王宝贵被人用手掐死,然后凶手从房门出去了,可能是从钥匙孔里钻出去的,或从门缝里溜走了。然后,王宝贵挣扎着站起来,脱去外衣,关了灯,然后又躺在地上,开始呼救,然后再次死了,是吗?局长?”
“胡闹!局长气败坏地吼道。”难道你没有更好地解释吗?”
“至少。”探长说,“我知道今晚来找王宝贵的人是谁。”
“哼!你知道?是谁呀?你说说,是谁呀?”刘局长挑衅地问道。
“他叫何春启,一个钟表匠,住在丽园社区。
“那他就是杀死王宝贵的凶手,“刘局长大声说。”我们将在一小时内将凶手逮捕归案!”
“可惜,他已经失踪了。”探长转身里离开了房间,留下刘局长尴尬地站在那里。
从那所楼出来,探长直接去了存放王宝贵尸体的地方,针对死者的勒痕做了仔细检查,发现死者脖子上的伤痕像是被一条十分长的绳子勒住喉咙造成的,皮肤也没有什么损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