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尾随这一走就到了晚上,哑人进到了一个小村之中,沿着村口在每家每户门口都轻拍了下,时候还不算完,屋里人都开门外看哑人隐去身影,村民嘀咕一声“难道是谁家的猫?”就关门进去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但是跟着后面的元诚志看的清楚,哑人一拍门一丝血煞就依附在上面,村人一开门血煞顺着开门的手就透进了那人体内,而当村民回到屋内继续拍着孩子背,哄他睡觉血煞一分为二沿着那接触到的地方顺到了孩子身体,就这样没一会儿满村人都被种上了血煞,那个哑人做完这些却没有离开,反而是在村外停住不动,直到天色微亮才动身走进村子,从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罐子放在村头,然后伸出猛然一吸,所有的血煞竟然顺着地表就钻了出来,此刻的血煞比昨晚已经粗壮了不少,它们一一汇聚到罐口,前端挤出一点鲜血滴进去,然后重新回到哑人身上,元诚志很是吃惊,本是散游上亭的哑人瞬间实力跨越到了学修境,等着所有血煞都回到了体内,那个哑人收好小罐开始往回走。
一夜过去,姜赋胡泽睡得舒服,两人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盘腿而坐孕养灵力,看似平淡无奇却招来了祸事;鬼门宗内一个卦盘之上出现了两个光点,看守的哑修立马回报那人“沈契大人,附近有修士出现,一为学修上亭一为学修顶巅”,抱着黑旗的那人也就是沈契“派些鬼门宗弟子解决了就是”,于是一行十人乘着白色碗状的器械顺着钢丝而下,目标明确就是姜赋胡泽两人。
检查过村人确实无碍元诚志这才离开,不过不是跟随那个哑人回去,而是朝附近其他村庄快速行去。
此刻魂力满身的姜赋,正熟悉着这股全新的力量,他发现魂力状态下身体异常的轻,感官虽然没有灵力时候强,可是对于生命体却有着惊人的感应,甚至有一种错觉他感受到了那些生命的善恶,不过魂力状态下,也有弊端那就是身体变得异常脆弱,刚才胡泽玩笑的轻轻锤了他肩膀一拳,他甚至感觉到骨头都要裂开了,生怕胖子再来几下,姜赋慢慢的收回魂力,却突然发现了一批不善的生命,立马喊到“胖子,趴下!”,胡泽立马扑在地上,一根弩箭从他头上悄无声息的穿了过去,反应过来的两人立马警戒灵力凝聚护住周身,朝着箭来的方向看过去,竟然没人!
两人相互一看,立马开始无规则的跑动起来,没用任何声音,一根根弩箭就长在了他们身后位置,哪怕是这样频繁的射击,两人还是没有察觉到哪里有人,胡泽跑的火大,双手顺着两肋一扬,一个粗大的火圈自他扩开,姜赋灵力护体让火圈荡开,终于在斜上方一处位置出现了空白,火圈接触到那就彻底消散,找到位置的胡泽右手划圈手指上挑,那处位置猛然暴起一团火柱,也终于让躲避的人现出了身影;十个一身奇怪铁甲的人,他们眼神呆滞却没有失去目标,纷纷抬起右臂的弓弩,再一次的射击。
有了实际目标,很多事情就简单些,姜赋两手抓风对着前方一扣,风乱了轨道弩箭也就偏的不知射向何方;胡泽趁乱竟然一下子就出现在其中一人身前,一只燃烧的拳头陷进了那人脸上,生生给打进了地里,脸上烧的焦黑,其余九人一拍头盔,九道射线瞬间爆发对着身旁的胡泽,胖子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右手一甩点点的火焰如雨而下;射线瞬间就至,但是有人比他更快,一直观察的姜赋手一伸一拽,胡泽就像被绑了绳子一样,瞬间被拉了回来,那九道射线落了个空,可是飞过一段距离后,竟然在空中产生了强烈的爆炸,巨大的轰鸣声在这山间更显宏壮,胡泽连连咋舌“这威力也太大了吧!”。
而更让他们惊讶的还在后面,流火甚至没飞到他们身前就被一道蓝光给抹去了,而那个被胡泽正面打中的人完好的站了起来,眼尖的姜赋发现那身铁甲中间的护心镜开裂了。
姜赋清楚胡泽那一拳的威力,师承黑虎的他,早就掌握了虎突这一短距离瞬进的秘技,而那看似简单的一拳,不但包涵胡泽极强的火灵力而且本身拳头的力量也足以碎石裂骨,可是竟然出现这样的情况;“下次能够虎突还要等一刻钟”胡泽准确的说道,虽然早就掌握,可是胡泽应用起来还是有限制的,一天至多用三次,每次间隔最少一刻钟,姜赋点了点头,说了句“掩护我!”提着阔刀身影入风模糊身形,扑了过去。
胡泽就地一坐,两手朝天一举大喝一声“烧”,一簇簇的火焰在那十人身旁窜起,不过一一被蓝光抵消,不过胡泽没有变招,因为烧火是次要,为的是冒烟!草地上很难扬起沙尘,这会儿滚滚的浓烟成了掩护姜赋最好的屏障,阻挡了双方视线以后,胡泽大喊“小心你们的头上吧!”,那十人立马朝天看去,又听见胡泽喊“嘿嘿,上当了吧!脚下才是”,低头看去也没有任何东西,这个时候姜赋的声音传来了“风刀?切!”。
浓烟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极薄的断口,如发丝的刀斩撞亮了十道蓝光,纠缠耗损在两者接触的一线反复,浓烟霎那间从断口乱开,一个人影穿了过来,一刀向下直斩那个站起来的家伙;冰冷的刀刃和姜赋的身体竟然毫无阻碍的进入了蓝光,金铁交接声大作,阔刀砍在了铁甲之上,那人为冲势一顶再度倒地,阔刀冲力用尽也只能在铁甲上陷进去一丝,其他九人已经拿出了细绳朝姜赋抛来,那细绳一离手瞬间活了过来,竟然如蟒蛇一样迅速游动着缠绕而来,踩在那人身上的姜赋抬起右腿对着刀背跺下,阔刀得力再进一分,右腿一曲他高高跳起,然后再重重的落下,阔刀终于被砸进了铁甲,九根长满尖刺的绳索几乎就要攀到姜赋身上,姜赋猛地手往后伸一拽,人瞬间就退了回去,而那边的胡泽死死的坐在地上,伸出两手接住暴退的姜赋。
铁甲的表面就像开裂了一缝的冰面,立马如蜘蛛网一样散开,那人和铁甲一样裂开没有鲜血就像木头一样碎了一地,露出里面一根手指粗细的红线悬在空中,那红线就要躲避,凭空生出一团火焰将它保住,没了铁甲的蓝光护着,就这样被烧成了灰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