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逞的姜赋笑的很开心,上一次是官府,这一次是仙人,自己总是在一个任人宰割的情况下,完成了不可能的事情,或许有些聪明,最为主要的还是——怕!
那边的余新再要回身已经不及,瞧了眼胡泽复杂的眼神,淡淡的说道“别怕,既然我已经输了,就不会杀你,不过,那边的人可是骗了你的,你怎么想?”,胡泽一听,虚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没事,反正我我也没受伤”,余新看着因为自己那句不杀就瞬间松懈下的胖子,有些疑惑“如果我斩了你一只手呢?”,胡泽竞也不害怕,甚至摆了个更舒服的坐姿“那我问你,如果我们没成功,你是不是会把我们都杀了?”,点了点头“嗯”,胖子一副你还不明白的神情“那不就是咯,他不骗我,我们都死,他骗我,最多也就死我一个,这种买卖是你你不做?”,余新自然懂这道理,余新有点撩拨说“要知道,你和他最为危险,为什么他四个人里就选了你?你不要想想吗?”,胡泽皱了皱眉头臭屁的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一向都是关键人物”,余新看了看天,最后留下一句话就不见了“你还不懂死亡代表什么,所以才会说的这般无谓,人活于世,因恶而死,理所当然,为善至亡,天理该换!”
“用这种手段来蒙蔽人世,天理该换老夫不清楚,你小子的命我收下了!”,自天际传来一个古老而又愤怒的声音,让这个世界都静止了,胖子张大的嘴巴吐出的舌头,姜赋疲惫不堪半眯的眼皮,平简将要出声的笑脸,钱有余一脸蒙逼的模样,依旧昏迷躺着的熊豪,甚至爆出几个火星被烧烂的李己,当然几乎化做虚影又显漏出来的余新也是如此。
六个少年自眉心各自漂出一块石头,化作六道光束朝着某处聚集,终于汇聚到一处,一个磨盘大小的白天就出现在这夜色当中,一只爪子从那一块白天的云中探出,对着余新虚空一握,那个所谓仙人就碎了,真的碎了,碎成了一空的木屑。
云里有些意外“魇木替身?”,随即察觉到还有两个鬼东西,于是握住的爪子一抖,两个奇怪的东西就飞进了祖祠,而自村子方向飞来的一道金光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那个光头长须魁梧非常的老者,白天里传来声音“浩劫将至,人间难起,终于还是到了这一步,罢了,人间事人间理”,伸出一爪对着老者一点,随即就同白云一起消失。
老者托起手中龙爪印,一团祥云自印中慢慢的散开,包裹到了整个村庄和后山,身处其中的所有人都一脸舒适的睡着了。唯独一个魂影那个二十一人阵法被钱麟替代的那个人,哭丧得飘到老爷身旁,老者长叹一口气“正因为你不是我后人,所以才有此难,但是也偏偏你不是我后人,此地才能逃此一劫,既然承受大恩,你有什么远想,老夫尽量替你完成”,那个鬼影也是个少年,钱家外出做买卖看这人还算老实,就买下他做仆人,在钱家做工也有年光景,好在他没有此地血脉,不然那用血脉迷惑先辈的阻源阵也不会有破绽,也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这些事了。
“我想吃烧鸡、我想亲翠莲、我想打管事一下,我想、我想……”,太多太多的事情少年都想,说着说着就沉默了,有一会儿少年才开口“以前他们叫我三儿,到了钱府,还叫三儿,您能不能给我取个名字?”,老者看了看那张无比希冀的脸“叫云天吧,窥云见天,自由人间。”少年,不,云天很开心,没有苦恼没有伤心,一脸好奇的说道“那我现在已经是魂灵了,是不是等会儿能看到阴曹地府?牛头马面会不会太吓人呢?”,老者从怀里掏出一块青色的木条,郑重的说道“这是一块青天木,效用说了麻烦,如果你肯融魂于此,就可以重获新生”,已经做好了灭亡的坦荡,却再看到生机,任何人都会失去了那份坦然,云天激动的说道“真的这么简单?”,老者淡淡的笑了笑“是的,虽然有一些局限,不过你跟在我身边修行一段时日就可以解决”,大喜之下云天也没细想什么,立马同意。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老头笑起来的样子,特别像以前村里来的那些算卦的?”姜赋看着天上说道,胡泽不同意了“你看,他都没有头发,肯定是和尚,所以他是解签的”,此话一出,四人齐齐对胖子竖起了大拇指,平简则是发自真心的笑嘻嘻。
原来祥云笼罩下,五人看似睡去,实则是祥云在飞快的恢复他们的身体,一切都好起来五人也就醒了,经历了这些事很自然的聚在一起,就看到了天空上的两个人;然而没有人发现,原本烧烂的李己也恢复完全,此刻的他匍匐在地上飞快的移动着,似乎根本不在意天际的老者。
老人和云天也着实吓了一跳,低头看向地上对自己评头论足的五人,老者想了想倒也释然,祥云乃是它的力量,根本没人可以在里面动用感知,所以没发现他们也正常,毕竟接受过地灵石,所以这祥云对他们更有亲和力,没有睡着反而精力充足也不难理解。
老者把青天木对着云天一丢,飞过去的木头伸出无数的绿枝桠,疯狂的生长着朝云天的灵魂缠绕着,最后裹成了一个绿色的大茧,青茧就悬在空中,像个心脏一般,跳动着收缩着。
飞下来的老者来到五人面前,抬手就是五个板栗敲在他们脑袋上,故作凶态的说“信不信把你们******剪了啊!”,五人目睹了一切知道他不是坏人,所以才敢调侃,奈何老者的玩笑太老了,尤其看到老者故意摆出的样子,一个个都有些呆住了。
姜赋看了看大家,眼神言语“这不是咱们三四岁才会被说的话吗?”,平简笑嘻嘻的眨了眨眼,胡泽一脸不屑“太过时了,这老头真是自以为幽默的人”,熊豪瞧了瞧钱有余“好像那货跟钱有余有点像啊”,钱有余看到了老者腰间那块玉佩,立马下跪恭声喊到“老祖宗好”
其余四人你看我我看你,“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