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如果能越美,无人愿意醒来,人生如梦?不,人生不如。
姜赋觉得生活已然舒适幸福到了一个顶点,他已经想不到还能有什么更好的了;又一天,村口来了个人,一个和姜赋长的颇为相像的人,只不过这人很白,一进村,村里人就认了他出来,接引他去家中,本来正和小笋刷闹的姜赋就这样看到了来人,那人笑意盈盈开口就是“弟弟,我回来了!”,而这句话却让姜赋动都不敢动了,他看了看身边的小笋还是那副浅笑模样,旁边的村人也都僵硬着脸色,那个来人一双眼睛干净又纯粹;姜赋神色一下子变得冷清“这些都是假的”,那人皱了皱眉“你说什么?”,姜赋大声吼道“全是假的!你早就死了!”,那人摇了摇头“我这不是活的好好的吗?”,姜赋咧嘴邪邪的慢道“我亲手杀的你,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死了呢?”,那人摆出了一个奇怪的神色样子也随着变了,摇了摇头萧让就出现了“看来你小子倒也有些经历啊!”。
姜赋神识重回,身上离去的那些生机也快速恢复着,萧让也不阻拦只是等着,等到他睁开了眼睛看着自己,这才开口“为了什么?为了构建一个没有善恶痛苦的世界”不等姜赋再问“就这样吧,你虽然有意思,不过任务还是要完成的,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好久没遇到你这样让我觉得好玩的小子了”,“姜赋”。
虚影融进了天色消失不见,另一头石雕眼眸红光闪动,它张嘴说道“你答应了的事,没有完成便罢了,偏偏因为一个女子,而动摇信念,你可知这一时的贪图,可能会让你终身都痛苦,这种俗世情义是新世所摒弃的,不应该存在的”,曹临碣头破血流的从石堆下爬了出来“萧让先生,我从小被你们收养,过着单一没有情感的日子,这次任务这个女子让我明白,人和人之间应该是有感情的,喜欢也好讨厌也好,反正不应该像新世那样,没有半点温暖,只有冰冷的麻木和死寂的条例”,石雕摇了摇头“有些事情你没经历,就不能明白,真的经历了你会比我还讨厌这俗世”,曹临碣没有说话双膝跪下,恭敬的对着他磕着头。石雕受着,好一会儿才开口“你这样对她,她呢?我现在让她醒过来,告诉她这一切,她说的话会把你的心都搅碎,如果你能承受,我便放过她一家”,曹临碣头磕在地上,不敢说话,他清楚如果让伶儿知道他的所作所为,不需要她说什么,只是冷漠的看着他,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石雕看了看手里的女子“看吧,这就是人间的情,你能受的住?再想想如果她活下去,嫁给了别人,你除了躲避和怨恨又能做什么?”,曹临碣头埋在土里像一只鸵鸟,似乎这样就能逃避石雕的问题,萧让终于长叹一口气“也许让你知道了情的残忍,你才会明白新世的意义”。
左伶朦胧醒来,发现弟弟正跪在地上,身旁还有一个奇怪的人,也不管什么立马跑到左冷身前护住,一双美目带怒瞪着萧让。“他,不是你弟,只是借用你弟的身份来做事,不信你回头看看”萧让说的很平淡,曹临碣却乱了,缓缓的抬起了头,扯去左冷的伪装,露出了那一张早已经将泪水和痛苦凝结的脸,他竟然长得颇为秀气,眉目清秀齿白唇红。
左伶犹如受惊的兔子,先是一愣然后立马退开了他身边,眼神尖锐的看着他,曹临碣说不了话因为他无话可说,“他甚至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喜欢上你了”萧让依然平淡的在曹临碣心里下刀子;左伶看着门前经过的那些形同僵尸的街坊,无助的喊到“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萧让看着曹临碣眼中的那份心疼,觉得还不够“我们是来拯救这个地方的,你看到的这些人就是我,不、他的杰作”,左伶慌乱的瞧着人群“我爹娘他们呢?他们怎么样了?”,一阵阵的哭腔在曹临碣心里化作了轻碾,碎不了却压抑的慌,少女无助的叫喊最后只剩下呢喃的哭泣,萧让平静无比,曹临碣泪流满面。
“你爹娘没事,好好的在房间睡着了”,打破了这似乎能很久下去的画面,姜赋慢慢的走了过来;萧让轻笑一声“小子,你来送家书的?”,姜赋点了点头然后从怀里拿出玉佩和书信,递给了?曹临碣!“你真是马虎,连这东西都丢了,赶快拿给人家吧!”,曹临碣茫然的看着姜赋,得到的却是他一个笑意的眨眼。
“你和她先躲一边去,我来收拾这个妖怪”姜赋握刀指着石雕萧让,曹临碣也不管一把抓住左伶的手把信和玉佩塞了进去,然后带着她就往里跑。萧让有些不解“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姜赋咧了咧嘴“不知道,反正都已经做了”,萧让摇了摇头“不该有隐瞒,也不该有错误,这样才会开出好的花,你这样骗她,到时候呢?”,姜赋皱了皱眉“将来的事将来就会知道,如果现在就知道了岂不是很无趣?”,萧让摇了摇头“现在就知道了,将来也就不会有失望了”,姜赋耸了耸肩“那我不知道,不过现在我知道,要打倒你才是!”。
挺刀向前直取萧让胸口,姜赋这一刀来的突然去的精准,萧让半点反应没有,就被刺了个正着,刀尖直接在他后背穿了出来,萧让低头看了看,然后左手呈拳一突而出,结实的打在姜赋的腹部,直接把他连人带刀咂进墙里,胸口那个穿透的口子眨眼就合拢了。
姜赋立马从石块中站了起来,灵力借由阔刀,飞击出数十道剑刃,而他躲在剑刃之后,快速跑动着,手里的阔刀竖直向上,左手握柄右手捉刀背,刀身立起推破而去,剑刃将萧让分成了许多块,而这最后的推刀更是从中间把石雕分成了两半,可是那些分开的石块却仿佛活物一样,竟然再度聚合在一起,不过这下却是以姜赋为中心;一块块石头贴合在他急速的身体上,只一会儿就全都聚集了,姜赋整个人被固定在石垛之中,只有脑袋是露出来的,萧让的分魂出现在他旁边,“让你好好看一场谎言,还有它被揭穿时候的闹剧”。
来到左孟夫妇房间,看到了安然无恙的父母,左伶才安心了不少,一边看着那块玉佩,也将信打开了,曹临碣不敢靠近在房间内摆下了好几个阵法,手里握着避舍珠,看都不敢看左伶的方向,而他并不知道,隐了身形的萧让和姜赋就在阵法之上看着。
左伶唤醒爹娘一起看着那封信,过了好一会儿左伶竟然满脸羞赧的躲在左孟身后,这让萧让和姜赋疑惑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