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来到了南抚上空,眼下是一片的断壁残垣破败废墟,只有几根孤零零的雕龙石柱,在叫嚣着王都曾经的风采;两团云都落了下来,姜赋看着那边的所谓邪修,没有嗜血可怕诡异非常,跟他们一样,都谨慎的看着对方,一片安静。
一个极度不耐烦闭着眼睛的人出现在了他们两群人中间,“杀人多的就算赢,你们腰间的木牌会有记录的,如果被别人杀,他就会夺取你的数字,每一个晚上都必须让牌子上的数字增加,不然会立刻死亡,好了,就这样吧”然后那个人凭空消失了。
姜赋看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腰间的牌子,没有花纹就是一个圆形的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顺带看了看对面,有一个事情让他很是在意,双方的牌子一模一样!
那边同样谨慎的邪修少年终于推出一个人来,那人扛着一个大锤,大声喊到“规则你们也听到了,这里这么大,如果躲啊藏的可能我们第一个晚上都过不去,所以就这样一对一的死斗,拒绝的人群起杀之,你们说呢?”,这边有人自然的站了出来,正是和姜赋一起的上仙门掌门之子:裴宝剑!
“可以,至于对手是谁,抽签最好”这个从出生眉心就有一个剑印的长脸少年说道,然后吩咐这边的人都在地上捡一块石头;那边抗锤少年点了点头,让一众人围成一个圈,他把锤子搁在地。姜赋这边石头大小决定了数值大小,姜赋17号,而那边锤头转动指着谁就一号一号排下去,双方都确定下了人数,就让开了位置,一组一组的开始死斗。
从来没见过这种修家之间的战斗,让姜赋大开眼界的同时又有些失望,原来邪修那边并没有他想象中那种邪恶歹毒的法术,自己这边也没有那种正气浩然的招式;有一招杀敌的也有苦斗力竭才胜利的,总之前面十几号双方输赢参半,即便是那个扛锤子的家伙也没展示出什么惊人的实力,终于轮到了他,十七号。
一出场就赢得了所有人目光,没办法谁让他带着面具呢,还是一个白色一点花纹都没有的面具,那头出来了一个比他高一点点的少年,姜赋甚至看到了他眼里的紧张。那个少年甚至对着姜赋做了个抱拳礼“左冷”,这让姜赋也真心实意的还了一礼“姜赋”,两人就正式开打了。
左冷瞧着姜赋身后那口阔刀,立刻往后跳,一边嘴里还默念口诀,然后右手对着姜赋一拍,一柄人高的灵剑突然出现在他头上,直挺挺的刺了下来,感觉到头上异动,姜赋一个侧滚躲过了这穿地一堕,然后看都不看的对着左冷冲去,只见左冷一笑,拍出的手掌一收一拽,然后那把灵剑化成了无数柄细小的飞剑,蜂拥的朝着姜赋的后背袭去,明显快不过这飞剑,姜赋只能回身将阔刀转成了一个轮盘,抵挡那见缝插针的小剑。
看着后背对着自己空门大开的姜赋,左冷左手做鹤嘴,对着他的背后就是一啄,灵力由他手指射出,化作一柄短枪破风而向;众仙门这边的人已经有人摇头了,一边感叹邪修小子的强大,一边庆幸自己没有对上,似乎下一刻姜赋就会被透体而亡。
已经转起来飞快的阔刀就像一面盾牌阻挡了所有小剑,姜赋也分明感觉到了身后的锐利,面对着腹背受敌的情况,他突然把转刀的手松开了,跟着微微斜跳起来,两腿弯曲竟是对着转动的阔刀一蹬,弹簧一样的前蹦到空中,短枪穿在还在轮转的阔刀上,巨大的撞击里反而是把那些无数的小剑震的七零八落;而飞到最高点对着左冷迅速落下的姜赋伸出了右掌,刀立身前一股股风流在指尖汇聚,慢慢的化作风锥,携着下落之势,犹如高空敛翅的鹰隼,追风而来!
左冷根本躲避不及,两手斜推周身灵力全都运转,双掌猛地一震,灵力在他掌前化作了一个半球的护盾,才刚刚聚起,风锥就已经撞到了上面,一瞬间化作了一个巨大的风卷,把两人都裹了进去,而带起地上的碎石,连看都看不清了。
好一会儿风才停了,碎石落下众人才得以看清,凄惨的左冷躺在地上,姜赋拍着身上的灰尘,捡起了阔刀往人群走来,有眼尖的已经看到,贴着左冷脖子边的地上,有一个脑袋一样大小的空洞,这大白天里面竟然黑漆漆的,分明就是姜赋在最后偏了攻击才会这样。
于是仙门里有人喊到“为什么不杀了他?”,那边邪修也有人叫着“那怎么算?”,姜赋转动着面具下的脸看了圈四周“那就是我和他的事了,反正不会影响到你们的成绩”,姜赋走过人群向着南抚更深的地方走去,没一会儿左冷爬了起来,竟然顺着姜赋走的那条路跟了上去。
没有人会去管这两个自寻死路的家伙,鲜血还在继续喷涌,性命一个个的消失。
左冷追上了姜赋问他“为什么不杀我?”,姜赋笑了笑“可能你都不知道,最后那一刻你哭着叫妈妈”,左冷还是不明白“那又怎样?”,姜赋解释说“我们这边的人把你们说成了恶魔,可是我发现不是这样,你们和我们一样,你我又无仇怨,我干吗要杀你?”,左冷耸了耸肩“我们那边差不多,说你们故意把民众圈养起来作祭品,但是这样我们两个不就都得死?既然这样,不如成全我!”
姜赋扣住了左冷突然刺过来的匕首,看着他那扭曲的脸,冷冷的说道“没人能以杀人这样的方式活下去,如果你真的不想死,就收起这份歹心,不然我可以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