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有人敲门,姜赋起身打开,就看到竹小笋,小丫头揣着东西一屁股坐在姜赋床上“没有你那个山洞里软”,姜赋把门关好看着她“怎么了?大晚上的过来?”,小白在他头上说道“她要睡你!”,姜赋作弄的说道“对了,昨晚还忘了,有人说什么不能在这里,人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竹小笋抬着红红的脸蛋耍赖道“没有没有,我才没说呢!”,姜赋笑嘻嘻的捏了捏她的脸“那么你真的要睡我?”,“呸,大色狼”她倔过脸去一边从怀里拿出张纸“我向林伯打听了那个赵长老的事,他都写在这上面了,你看看吧,我都一点不懂”,姜赋接过纸一边牵着她手慢慢解释着。
赵寅午,登堂境下续实力,善于远攻不喜近战,灵力颇深厚,法术一般,他有一样兵器唤作“障镖”,倒有几分神奇,其余我便不多说,如果这样你都胜不了,那么你也就没资格和小姐一起。
“林伯真是小气”竹小笋埋怨到,姜赋轻声劝着“这已经给我很大帮助了,多谢你啊!”,两人之前一直说事,所以称呼基本上都是名字,可是现在共处一室,加上两情相悦,就多出些儿女情长了,加入小白时不时的说两句,于是有些奇怪的称呼出来了,“姜姜”、“丫头”也能让她们嬉笑好久。
送走了竹小笋,回来路上姜赋看到了那四层塔楼,塔楼没有名字,楼顶上就是那个响天钟,和普通庙里的钟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它悬在空中,始终慢慢旋转着,看了一眼他就回去了。
躺在床上,姜赋摊开手掌,竹小笋的那个香囊,用小丫头的话说反正自己用不上,你拿去还有些帮助,就送给了他;姜赋看着夜色差不多,就把那只小蝶放了出来,让他变成自己的样子在家,然后把手链戴在她的手上,他背着刀带着盾甲偷偷的溜了出去。
竹府里,竹小笋开心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竹不醉看羊图上已经回去不再移动的红点,也睡了,他可得养好精神。
姜赋来到了塔楼,想要一跃而起直飞楼顶,可是这里似乎有什么阵法阻碍,只好就这样直接走了进去。才进去里面就起了灯火,一个高大的壮汉嗡声骂道“快滚出去,不然我杀了你外面都不会有人知道”,姜赋皱了皱眉“万一我大喊大叫呢,总会有人听到”,大汉觉得眼前这人有毛病“塔楼每层都有阵法,和外界隔绝,你就是杀猪一样嚎叫外面也不会知道,赶紧滚,不然我就要冻手了”,姜赋慌忙摆手“慢着慢着,我就是想上去敲敲钟,不影响你什么的”,大汉彻底笑出声了“你知道我是干嘛的吗?我就是阻止别人上去的,你还说不影响?”,姜赋脸上不屑“四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大个子甩了甩手臂“看来你是来闯楼的,这样挺好以前都是杀一些凡人,终于有个修士来过过手了,你不用担心,每层都是独立的,也就是说都是一对一,那么就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了!”。
话音才落,大个子就像一头蛮牛一样冲了过来,姜赋看着那足有自己两倍的身躯却没有选择避让,抽出阔刀两手持柄迎头斩去,却一刀砍空,而且他整个人竟然都穿过了大个子的身体,“幻象!”,姜赋意识到的时候,一个石磨一样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后背,让他才刚刚缓下来的冲势一下子撞到了墙壁之上。
呸出一口血迹的姜赋重新看着大个子,壮汉依旧如前牛奔而至,姜赋也一样前冲,只不过这回选择了挥刀横切,果不其然又是幻象,姜赋却没有慌乱,右脚猛地往前一撑,左脚微微带起,以右脚踝为圆心,脚腿转过九十度,腰身凝力反扭九十,左手伸开拉满到后背。
那个石磨拳头再度出现,而抡过去的阔刀刚刚和右肩齐平,似乎就要上演刚才一样的结局,就在这时那只微微抬起的左脚猛地往身后一圈,于是姜赋整个人都动起来了,腿脚再转带动了腰身拧回,而拉到身后的左臂和身躯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摆动,就像是三个齿轮,小齿轮带动中齿轮,中齿轮牵动大齿轮,最后三个转速一致的时候,大齿轮的边缘能比小齿轮快上数倍,携带的力量也翻倍增加,那轮动的左臂就像大齿轮的锯齿狠狠地拍向了齐肩的刀背,姜赋有一刻是完全停下来的,脚腿腰身左臂,所有的力量全都汇集到了刀背,于是那快的几乎没有影子的刀画着曲线斩向了拳头。
在大个子眼里,那个人突然转动起来,腰转的比腿快,手臂转的比腰快,最后转动的那把刀他已经看不到了。
“铛”的一声起,竟然是金铁碰撞的声音,大个子拳头上有一个很深的印痕,人也有些趔趄的往边上退了几步,姜赋背部向下摔在地上,衣服已经有些破烂了,而刀刃上有个平整的缺口。
大个子称赞说“刀不错”,姜赋爬起来看了看他的拳头,“原来你是个体修!”,大个子回话,这回是真的本体飚了过来,姜赋这回满脸轻松,背刀在后两手掐印,对着飞快的大个子一推,“风缚”,然后凭空出现了一个和大个子同高的风柱把他包了进去,大个子前冲它就向后转,大个子朝左它就偏右,哪怕是他的双腿跑起来都成了四足,也没能再前进一分!
姜赋脑里想起来他们在山里聊天,熊豪哀嚎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气劲外放啊?”,“慢慢来,肯定会有那一天的,不急”钱有余笑的很开心,熊豪抓狂的说“总是被你和姜赋放风筝,我浑身力气却打不到人,真是憋屈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