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落鸢想了想好像只有银链镜收留他诶,银链御是听他的,自己也不能依仗银链御。瘪了瘪嘴,心里暗骂到:银链镜你这个大坏蛋!大坏蛋,没人爱!
银链镜在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淡金色的眸子从薄情中透出一种温柔与宠溺。薄唇轻勾,“吻我。”什么?!落鸢呆萌地望着银链镜。吻?是什么……顿时心中深处有些疼,是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明明,我那么爱你……
银链镜自是观察明锐之人,发现了落鸢神色不对,将他拦在怀里,柔声细语:“怎么了?不舒服?”落鸢摇了摇头,紫色的眸子上染上氤氲的雾气,欲哭未哭,楚楚动人。好怪,今天他才发现有什么被他忘了,是什么,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眼前模糊的出现一个身影,温柔如水的蓝色眸子,金色的鱼尾在水的折射之下闪烁着星芒,想看清他的脸,却模糊至极了……
“鸢儿!你怎么了!”银链镜轻轻地摇了摇落鸢。看着他泪眼婆娑的样子,却舍不得骂他一句。虽然在临近发情期的时候回想起往事,但看见落鸢如此,觉得自己还不够了解他。他一定要将他保护得好好的,不再让他再受伤害。
“鸢儿?”泪盈满落鸢的眼,使得他看银链镜都是模糊的,“你叫我鸢儿?可惜,你不是白以蔺,他的眼睛和我以前一样……是蓝色的……”悲怆填满了他整个身体,含着泪倒在银链镜的怀里。银链镜顿时觉得受了莫大的欺骗,他还有喜欢的人……呵,真是可笑,他喜欢的人还是他认识的,蓝眸的白以蔺,北元国的丞相,这次也要来各国晚宴。
安顿好落鸢,喊来萏越,吩咐道:“白以蔺。”萏越自然明白,不就是使绊子嘛,缺德的银链镜经常这样吩咐。“是。”一个闪身,便没了踪影……
几日之后,便是各国晚宴。苏醒的落鸢不记得到底发生了什么,银链镜每天都对他黑着脸,没有一丝以前的温柔。银链镜问他还记得吗?落鸢自然忘得一干二净。银链镜本想以这事向落鸢讨点儿甜头,哪知道落鸢又变成了原来的一张小白纸。
落鸢本不想去那什么各国晚宴,但银链镜说有种他没吃过的美食,落鸢就深深地被美食的诱惑折服了,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银链镜去了。
各国晚宴上,个个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面露娇色,要见到摄政王了,何能不高兴?自然也有别国带来的和亲公主。灯火璀璨,仲夏的夜晚并不闷热,空中含着淡淡的冰荷清香,温柔细腻。一对仙人携手而来,身材挺拔的男子有着淡金色的眸子,嚣张霸气之中带着冷漠,然而在看向身旁的人是,尽化作温柔。他依旧穿着墨色的袍子,血色的织锦丝勾勒成麒麟,长发轻束,服饰虽不和身份,但谁敢管他?紫眸的男子则任由他拉着,墨色的发如锦缎,丝滑得爱不释手。稍卷的的睫毛在灯光的映照投下一抹淡淡的倩影,绛紫色的银边袍子绣着高贵的玉藻花,显得他有些魅惑,然而清灵的眸子将这魅惑之气冲淡了。自然这两人便是银链镜和落鸢了,落鸢则是利用了那三个时辰的化型时间,反正宴会只有两个时辰。
他们的出现,霎时惊艳了全场,两人紧牵的手更是让人匪夷所思。众人没敢打扰银链镜的雅兴,落鸢则被他拉到了主坐右边的贵坐,虽说皇帝是他堂侄,他也是只手遮天的摄政王,但还是要办好规矩,衣着是小事,但要在这些地方太随意了,就会让落鸢觉得他是要谋权篡位的罪人。正好这地方也偏僻,别让其他人打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偏僻?!这哪儿偏僻了?!你们这是在正大光明地秀恩爱!)
一群女人的牙咬得咯吱咯吱的响。落鸢这么多年来都是一个人生活,现在被那么多人注视着,感觉别扭极了,小声地问:“怎么他们都盯着我们?”银链镜还在生落鸢的气,怎么可能好好地回答他的呢。只见他嘲讽似地抿了抿唇,道:“看的是本王,与你何干?”这无疑是在打落鸢的脸,落鸢觉得很不好受,最近银链镜老是这样臭臭的,除了骗他来晚宴的时候。他到底哪里惹到他了?思考片刻,得出结论:没有。那就只能证明银链镜脑子烧坏了,没事儿在这里发神经。既然这样对他,那他就不理他了呗。
落鸢别过头,好奇地打量着其他人,当然不包括女人,那些女人个个抹了胭脂,丑死了,还不如大量其他那些朴实的男子呢。而银链镜瞧见落鸢的反应,心中好像觉得有些失落,按理说落鸢比较粘人的性子应该会使他粘在他身边,怎么会在意料之外呢?
莲香浅浅,迎面走来一个谪仙如玉的男子,玉冠高束,缕缕墨丝在清风中轻舞,轻抿薄唇,淡淡的笑含在嘴角,玉蓝色的眸子里有着一抹疏离之意,银月色的长袍同样绣着银色的玉藻花,却被他穿出了不同的风格。腰间的玉佩上雕着鸢尾花,带着点点蓝紫色的玉神秘极了。“以蔺许久未见王爷,甚是想念。原来王爷也是如此所想,予以蔺大礼。真是倍感荣幸,但这礼怕是无福消受了……”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淡笑如风,吹进落鸢的心里。好帅!温文尔雅的君子风雅比银链镜的不讲道理好上几百倍。心里跳得好慌,脸有些发烫,啊啊啊!好害羞,默默地低下头,不想再男神面前失了仪态。一条鱼的春天就要来了!……可春天已经过了,没事儿!夏天基情似火,这才容易擦出爱的火花嘛!
“呵,无碍。”攻于心计的银链镜又怎会不知白以蔺说的话,“别打扰了本王与鸢儿的兴致,丞相上坐吧。”白以蔺一直注意着落鸢,真的好熟悉,像是一位多年未重逢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