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个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树林里...............
革命的红曲在小小的车里回荡,时不时的还伴随着万胖子的几声附喝;我正襟危坐在副驾驶上。
我不怕人家车开的快,也不怕人家车技烂,更不怕车子哗啦哗啦的晃,但当这三样组合在一起,我虚了,虚的很啊。
万胖子很开心,这是他拿了驾照后的第一次载人飞行,以往开车都是他老婆开,自己坐副驾驶,要么就是不开车。
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与此同时,音响也放了下一首歌——好日子。
唉
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啪!
我将音乐关了,严肃的对着万胖子说道:“万胖子,能不能不听音乐了,专心开车好不好。”
“哎哟,四爷,我不是紧张吗!要不咱们听听广播。”音乐一关,万胖子马上紧张了起来,如同刚刚的我一样——正襟危坐。严肃的开着车。
“行,听广播,行了吧。”我看着万胖子正襟危坐的模样,决定打开广播,听吧,不听,万胖子紧张,我也怕麻烦。
‘这里是99.M,下面为大家播放一则消息,新手司机,载人高架,七死三伤!’
“额,四爷,还是关了吧,我想认真开车,前面就是高架。”万胖子凝重的咽了一口口水,他认为还是安心开车的好。
我点头,关广播。
天慢慢的黑了,胆战心惊的一路也结束了,我与万胖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那道萧索的身影也慢慢在我们眼中清晰。
老道在的那片儿相当的偏僻,安静的可怕,偌大的一个摊子,我与万胖子除了看得到老道外,就只听的到翻转铁锅的声音。
“四爷,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万胖子被这冷冷清清的气氛吓着了,因为上一次他来的时候是白天,那时候老道的摊子,人声鼎沸,与眼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怎么了,你上次不是来过一回了吗。”我草草的回答了万胖子的话,凝神看着面前的摊位,我似乎有一些感觉,恍恍惚惚间我的左手的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而后,入目的景色大变。
面前哪里是冷冷清清的摊位,分明热闹非常‘人声鼎沸’。我再次将目光放向了老道,我想看看,此刻的老道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同。
可惜,并没有什么发现,花白的头发依旧花白,变色的背心还是变色,大马裤还是大马裤,人字拖还是人字拖,如同刚来时印入我眼帘的样子,没什么差别。
“来了,就先坐吧。”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自我耳边响起,将我从思考中拉了出来。我看了看灶台处向自己点头的老道,弯了弯腰,带着万胖子,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了下来。
“四爷,那边那么点位置,怎么坐到这么偏的地方来了。”万胖子已经从刚刚的惊慌失措中回过了神来,他指着中间的那些桌子,不解的说道。
“不好意思啊,现在比较忙。”我刚刚准备回答万胖子的问题,老道便到了,他端着俩碗糯米抄饭,坐到了我和万胖子面前。
因为是四人方桌的缘故,余下人位的空档,正好能看到灶台,这时灶台上已经出现了一位身着道袍年轻人,他在颠锅,见到我的目光,微微一笑。
他就不热吗?或者说此人有不惧寒暑能力?我心中如此想道。
“忙个毛线啊!连个鬼都没有,还忙。”万胖子不在意的吧吧了嘴,他已经吃上了。
听到这话,我与老道具是一笑。然后我摇了摇头,自腰间拿出了一枚木质的绿色柚叶,递到了万胖子面前,向他说道:“你自己看看。”
看到我递来的东西,万胖子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刚刚中间那么位置他们不坐,偏偏坐到这么偏僻的地方,万胖子拿起了绿叶,自他眼睛上轻轻一晃。
老道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而后他从马裤口袋里,拿出了一袋花生。
“老道,您!”
“老道,呵,那是外人叫的,你应该叫我七叔。”老道摆手打断了我的话的,道出了一个事实,一个有些令人震惊的事实。
七叔,自己上一辈的继承者,他不是死了吗!我的脑海迅速翻转着,七叔,面前这个邋里邋遢的道人,不,他现在的模样,于其说是道人,不如说是伙夫,这样的人怎么会是自己的七叔。
我的七叔,如果老道是我的七叔,那么他的变化就太大了。我七叔一直是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法则,难以想象,今天这里这么多的孤魂野鬼。
“怎么,不敢相信,老太爷是不是说我已经死了。”老道自然看的出来我是难以置信,他嚼了一粒花生,慢悠悠的说道。
“当然不能相信,我七叔已经,已经,”我说道这,停住了,是啊,他本来想说,自己的七叔已经死了,还上了供奉牌位;可是他细细一想,虽然家里说七叔上了供奉牌位,可是自己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七叔的牌位。
“已经,哼!!”老道一声冷哼,手中花生已被他捏成了粉末。
万胖子这时已经傻了,他默默的看着这一切,默默的将我面前的炒饭拿到了自己面前,他决定自己专心吃饭就好,这二位爷的事情,就让二位爷自己解决吧。
“算了,说说吧,你来我这儿干什么。”老道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他收起了情绪,转开了另一个话题。
“我想知道,拘留孙的事情。”我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因为我觉的和老道,没有必要打机锋。再者说了,如果他真是自己的七叔,那么更应该喜欢这样对话。
“怎么,有人找到你那儿去了。”说这话的老道,却是看了一眼身旁的万胖子,这一眼是故意而为,特的让我看见的。而万胖子,嗯,他在吃炒饭,并没有感到异样。
老道这一眼,别有深意啊,我自然看了老道那特别的一眼,他暗中掐了一个法决,在桌下,打向了万胖子。
万胖子,吃着吃着,竟然感到十分的疲惫,上眼皮和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他也感到奇怪,明明是饿的要死,怎么突然就想睡了。
“四爷~~~”“咚”万胖子话没有说完,人已经睡下了。
老道看着,趴在桌子上的万胖子,点了点头,向灶台那边开口道:“二夔,今天提早打样。”
听得老道的话,灶台旁的青年从道袍里拿出了,四张小纸人,反手点燃,讲灰烬撒向那些空无一人的桌位。做完这些,青年向我这桌走来。
旁人看不见,我自是瞧的清清楚楚,他清楚的看到,这四张小纸人,化作了四个白面红腮的布衣小童,一个一个的弯着腰,像似在和那些客人道歉,然后将客人请走。
“这是我徒弟,张二夔!”老道指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青年介绍道。
“徒弟?!”听闻这二字,我皱起眉头,心道,此人真的是七叔吗,按照七叔的性格,哪怕出了再大的事情,对于陈家的规矩他都不会逾越一分。
可现在是什么意思,我看着面前的青年,不解,疑惑,还有些不安。青年见我望着他,再次微笑点头。
“呵,放心吧,老陈家的东西还是老陈家的,你们年轻人要多聊聊。”老道似乎有着陈老太爷一样的能力,能够看穿人心。
哦,老陈家的还是老陈家的,我细细品味了老道的这句话。直视着青年了一会,而后作揖道“中茅——陈、四、友”
“下茅——张二夔。”张二夔点了点头,回礼道。
下茅,怪不得啊,怪不得,我想起了刚刚,张二夔点燃纸人,请客出的那一手;是啊,除了下茅的纸人术,今天的华夏还有谁能怎么熟练的驱纸化人。
“张二夔,看样子,也就是当代的纸人张了。”见张二夔点头承认,我继续道:“今天,能得见道友,当真是可喜可贺,不过咱们还是先说说正事吧。”
纸人流派吗,按规矩来说,日后便不能直呼其名只能叫他纸人。我心道
纸人看了老道一眼,可老道却回了他一眼,然后就自顾自的吃起了花生,纸人则是一脸难做的样子,欲言又止,我就这样看着这师徒二人打哑谜,不吱声。一时间气氛如同糊上墙的水泥——凝重。
“四爷,上回遇到应该是一位老叟吧。”过了好一会,纸人开口了,他望着我,带着推断的语气问道。
“不错。一个青衣老叟。”我点头。
“青衣,嗯,那应该使的是龙虎山的道术。”纸人想了一下,然后确定的道。
“正是,而且大多是一些秘传之术,我怀疑他是术士。”听得纸人准确的推断,我也道出了自己的发现。
“不是他,应该是他们!”
“什么!”
张二夔抛出的这枚炸弹,有些大了,他和他们这完全是俩个概念。我心中难以平静,但我隐隐感觉的到面前纸人的话,是真的。因为这些术士有组织,有计划。
“那为什么拘留孙的事情还有别人知道。”谈到这,我已开始慢慢打消自己心中对于老道的怀疑。
“知道的人怕是不少,因为这个消息是从高僧那儿传来的!”纸人苦笑这摇了摇头,意思,他也抱歉。
高僧,如意算盘开光僧。买卖消息的大户人家啊,我想到这,不禁看向了老道,那眼神的意思——这消息,是您买的?
“上次正好路过,看到一群奇怪的家伙,在和高僧嘀嘀咕咕,我就随便这么一听。”见我的目光,老道大大咧咧的将事件全盘托出。
好啊,感情是偷听的,您也会做生意,一个偷听的消息,卖了万胖子十万。哎呀,这样来讲,万胖子他们算是截胡,怪不得,人家都打到门上来。
“那您这么没有和万胖子讲,这消息的问题。”
“不是师傅不讲,而是,四爷您这位朋友,火急的很,没等师傅讲完问题呢,人已经没影了,跑的太快了。”纸人指这趴在桌上的万胖子道。
跑的太快,听到这话,我也是一脸尴尬,是啊,这万胖子,太快了。
“放心,人既然过来了,我就帮你善个后。”老道慢悠悠的说完这句话,从大马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东西,撒在了万胖子的身上。
糯米吗?我心道
嘶~~~~嘶~~~~~嘶
阵阵黑烟自万胖子的身上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