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无目童子瞪着他那无辜的双眼,看着欧阳震天,他当然知道欧阳震天要他给的说法是什么。可关键是他给不出说法啊。这没有办法的事情,只好装傻了。
而且发怒的欧阳震天并可怕,可怕的是他平平淡淡的和你说话,那样才让人紧张,让人防不胜防。事实如此,就刚刚他对元十发了火,大声咆哮,结果怎么样?
元十保住了性命,每一年还能得到些血丹。这样的结果在三七教已经算很的好的。更何况元十最后还顶撞了欧阳震天。能有这么好的结果,显然是欧阳震天的愤怒只是流于表面罢。
“无目,你不是军人,所以我欧阳也没有要求你尽忠职守,但你同样的也是什么旗手,我的话也不是什么废话,再者说了,我记得我人阴阳给了你选择了吧,你还有什么不满?”
欧阳震天见无目童子久久不言,他便知道了这位无目童子报了什么样的心思。无他,装傻充愣尔,以前成功了几次,不代表今天能成功。欧阳震天的话平缓而有力。
“这、这,教主,”听见欧阳震天这话,无目童子便知道今天这是不交代也得交代了,连忙出声,叫了一声教主后,见欧阳震天眉头一皱,又立马改口道:
“不,代教主。我采取这个方法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实在是那陈四友小看了天下人。您说他凭什么,一个中茅的小家伙,就是茅山当年鼎盛之时也不敢有这种想法啊。”
无目这些话说的是抑扬顿挫,慷慨激昂。真是不去演讲都可惜了,不过更为可惜的是在座的的无人感动,谁都知道,这无目童子这么讲,不过是开脱自己。
“你说的不错,茅山已不复鼎盛,可是我三七教真的还如同过去一般吗。”欧阳震天一阵唏嘘:“当年的三七教只不过是一帮落寞之人的安家之所罢了,而现在,现在啊!”
欧阳震天心里亮堂的很,这个世界从来不是什么人多势众就能决定一切的世界。三七教可以说比之茅山还要早,不过那是雏形。真正成教却又晚了茅山许多。
而且成教的机缘还和茅山有这千丝万缕的关系,此中关系却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无目啊,你和阴阳都是教里的老人了,你应该清楚,做事情是要看时候的。那怕是一件对的事情你在错误的时间去做,那么这件事也自然是错的。”欧阳震天道。
“是、是、是。”无目童子连声附和,他知道,欧阳震天已经给这件事定义了,他再挣扎不过徒劳,不然静待发落,来个以不变应万变。
“无目,你很有智慧,也明事里,知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认错态度又好。真的不错,真的。”欧阳震天淡然的看着无目,那神情可不像他说的一样。
“但,错就是错;若是错可抵消那错就不是错了。所以,这个错啊.......”
“啊!!”紧接着欧阳震天话语的是无目童子的惨叫。欧阳震天的双指插入了无目童子的双眼,然后生生的将那双眸子给挖了下来。无目,现在倒是名副其实了。
“我不太喜欢你这么的看着我,这双眼睛不太适合你。所以啊,长痛不如短痛,所幸我帮你一把吧。”欧阳震天的声音很是温柔,如同一个绅士,当然,前提是不要看他手上的眼球。
无目心中再是腹议难平,也不敢表现出来。只是可惜啊那双眼睛,那双眼睛可是他寻了几千名孩童才挑选出来的啊,看样子回去又要耗些功夫了。
“我从一开始就讲的很清楚,我不要求在座的诸位多么的情操高尚,我只是希望大家不要烂到骨子里。听调不宣,那你还做什么镇守,记住,诸位,你们不是什么藩王。
我欧阳震天也不是什么周天子,上行下效在哪儿都是如此,我们这烂到骨子了,你们认为下面的那些家伙能好到那儿去,如果真的到了那么一天——大夏将倾。
你们认为,自己能平安无事吗!覆巢之下无完卵,你们有谁手上是干净的!”欧阳震天的话中透着一股着愤慨,虽然他的语气很平静。
他清楚,面前的这帮人都是一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所以光光谈话是不行的。还得和实际挂个大钩,不然今天这个会就算是白开了。
“以下,我说一些事情,你们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死的,真的就靠着那几个家伙就能将教主杀了?!你们啊,你们。”欧阳震天摇了摇头,道出了一个让在座诸位大多数人都闻之色变的事情。他继续道:
“首先,情报这块以后就有阴阳来管,阴阳没有问题吧。”欧阳震天看着阴阳道。见阴阳点了点头,随即又道:“记住衣服脏了就要洗。”
“还有从此以后,你们每一个人我会派一只渡鸦保卫,防止你们被人给杀了。”欧阳震天的话让下面的一阵骚动,开玩笑,什么保卫部保卫的,其实就是监视啊。
“怎么,有意见?有意见就提,我很民主的。”欧阳震天嘴上是这么说,可是那渡鸦却不由分说的出现在每一个人的肩头。
见此,在座的诸位无人提意见,他们可没有胆子去抚虎须,监视就监视呗,至少还起了一点防卫的作用。毕竟这渡鸦是可以替人抵挡致死的,也不错不是吗。
“好了,先散了吧,除了元十和阴阳,其他人都可以走了。”欧阳震天笑了笑道。他之所以将元十和阴阳留下,自然是有其他事情。
不过这在他人眼里,这反而倒正常了,毕竟情报部门要交接的吗。再说,这元十还要留下一身修为,在教里也只有欧阳震天有这个本事了。
无论在哪儿,散会都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不过一分钟,那些人都没有影了。欧阳震天见旁人已走,挥手布下了一层结界。
“元十啊,演技越来越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