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错,太爷说的是:“看样子,成功了。”
被刘姥姥施法后的我,六感变的异常敏锐。比如,在远远便能看见陈老太爷说话时嘴唇的动作,而后脑子里面竟自然而然的浮现出陈老太爷所说的话。
感悟着这奇妙的一切,我心道:这就是太爷爷要的结果吗。
“太爷,我回来了,”到了老太爷的身边,我收起心中所想,恭恭敬敬施上了一礼道。
“好了、好了,墨迹什么,跟我到祖祠来”说完,老太爷十步并做一步,眨眼间便消失在我面前。
我有些奇怪,在去祖祠的途中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整个家安静的可怕。他们都走了吗?
陈家祖祠
和刘家祖祠一样,正间供着祖宗牌位,其下做三个金丝蒲团。除此以外别无它物
“你那鼻烟壶拿来,”坐在中间蒲团上的陈老太爷老神常在的说道。
“什么,太爷您、、、、”我疑惑了,怎么回事,这鼻烟壶明明是自己在四九城的时候收购的,而且除了万胖子和那个中年人,不,应该还有其他的古玩店主可能知道。
不、不、不,不可能,这些人都不可能认识太爷的。那是谁呢?
“我,想问我怎么知道,呵呵,我当然知道,拿来吧,你”陈老爷一下子说出了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陈老太爷的这话音刚落下,我口袋里的那鼻烟壶便自己到了老太爷的手中。
“四啊,你认为这是一个普通的鼻烟壶吗?”
当然不是,开玩笑,都让我这个修为的人撞了鬼,还不知不觉结了冥婚,普通,普通就有鬼了,不对,普通,就没鬼了。我果断的摇了摇头。
“恩,呵呵,首先这就不是一个鼻烟壶。”
爷,我的老太爷唉,您这不是逗我玩儿吗,真是。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不敢说出来,开玩笑,要是说出来,太爷肯定和我谈谈,你有什么梦想吗,不,有什么遗言。
所以一定要表现的很有求知欲的样子,我点了点头,装模作样的问道“哦,是吗,那太爷,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呢?”
果然,看着老太爷一副你很上道的表情,我心里面又开始万马奔腾了——哎呦!我的太爷啊,您就不能换成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吗。装做被骗不行吗。
“不行”陈老太爷摇头道。
我去,不会吧,您不是道门子弟吗,这妥妥的他心通是什么节奏。您真的能听见我心里的话,我就那么直愣愣的看着老太爷。
陈老太爷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什么他心通,这叫微表情反应学,没知识。”
这是微表情,还反应学,什么乱七……..不,不,太爷您说的对,我保持着面部的微笑,僵硬的点头——太爷您讲的对。
算你小子识相,陈老太爷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手中的鼻烟壶,对着我道:“好了,言归正传,这东西正确的名字应该叫会阴瓶,也就是现在通俗讲的聚阴瓶。
1762年产物,瓶塞为一颗百年份的阴石,瓶身则是火琉璃,至于内画吗。”说道这,陈老太爷一下子停住了,怹上下打量了一会我,才接着说道“内画,你比太爷我清楚。”
“您是说?”我不自觉间屈手摸了摸后背。
恩,陈老太爷点了点头,将鼻烟壶,不,现在应该叫做聚阴瓶了,将这聚阴瓶递给我开口道“刘家那丫头还真疼你的,记住了,从此以后这聚阴瓶便是你的命,给我永永远远的带在身上。”
“这么大一瓶子,不能天天放口袋吧,穿绳,这也不好穿啊。”我看着手中的瓶子,无奈的向陈老太爷问道。心道,这太爷啊,不是我不带,而着玩意儿真不好带啊。
“这你放心,刘家那丫头都那么大方了,我这个本家的老祖宗会吝啬”陈老太爷挑了挑眉毛接着道:“脱!”
啊,又脱!
“哪儿的那么多废话”陈老太爷见我那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一把抓住我的上衣,三下五除二,便把我有剥的光洁溜溜。
好,第一步完成,陈老太爷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现在,你双手做盘,将这聚阴瓶平放在胸口”
突兀间,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
“着!!!”只听得陈老太爷一声大喝,一掌将那聚阴瓶打在我胸前。顿时瓶身炸裂,而后四散的瓶身如同墨汁一般,缓缓没入我有的胸口。
好痛啊,太爷,您能不能先打个麻药啊,不行了,我要晕了。剧烈的疼痛已经让我的神经开始麻木了,这是要生生疼死的节奏吗。
“晕什么晕!一晕,前功尽弃,还要从头再来”陈老太爷的胡子已经飘了起来。
什么!还再来一次,开玩笑。我死命的咬着牙。我绝对不要再来一次,绝对不要。
“恩,成了”
陈老太爷的一声成了,让我的彻底解脱。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我来过。”老太爷看着面前已然晕厥的我,到了一句不明的话语。
第二日晨光初微
朦朦胧胧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黑。
初春的丝丝凉意,打开了我的双帘。
“醒了?”这是太爷的声音。
“嗯”
“把粥喝了,然后去大厅。”陈老太爷说完,便离去了。
我点了点头,坐了起来。明明是想拿粥的手,却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有点热。
陈家大厅
我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跳了回去,我被吓了一跳,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大厅里除了陈老太爷,其他座的竟然都是纸人。
“慌什么,些许个纸人罢了,过来,坐”陈老太爷倒是老神常在,指了指身旁的空座既是左手第一个座位,示意我坐下。
“好了,人到齐了,我们开个简单的会。”见我坐了下来,老太爷点了点头开口道。
开会?就我和太爷您二人而已,您有什么事情在祖祠不一样讲吗。我是一脸诧异,换言之就是我现在已经彻底懵了。
“如今四儿,年龄已经够,还得了自己的缘分,我看就让他来吧”
话说完,大厅里面的纸人竟然都低下头,不,如果按太爷所讲应该称做点头更为合适。
“太爷,这些物件是......是,活的?!”我说道后面,有些结巴,但是那绝对不是害怕,只不过是相当吃惊罢了。
老太爷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当然,这次我在,他们还是活的,下一次,就你一人,是死是活,就看你的本事喽。”
“恩?太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这一屋子纸人,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些纸人,应该就是我陈家的供奉,同时其中也有着我陈家的祖灵。
老太爷看了看我,然后又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去。
“别啊,太爷,这一屋子的先生,您怎么说啊!”望着自己太爷潇洒的背影,我有看了看这一屋子的纸人,想了想:“诸位长辈,要不,我把你们一起烧了?”
烧这个字一出,刚刚低头的纸人,全部抬起了头,看着我。
看着这些,涂着腮红瞪着的双眼的纸人,我咽一口吐沫微笑着道,:好得,我将诸位请回供奉小屋。”
供奉小屋说是在祖祠的后面,但离祖祠足足有一里路。
这真是,苍茫的人生啊,可伶可怜我吧,早上就喝了一碗粥啊。终于将最后一位纸人请进小屋,我累的一屁股做下了。
真是,要命,整整三十个!
“好了”突然出现的声音,突然出现的太爷。
我收拾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
一共多少个,?老太爷又发问了
我竖起了三根手指头,道:“整三十,一个不多。一共不少。”
哼!还少三位,你小子,这种事情也敢偷工减料。
什么?还少三个?我仔细想了想,没有错啊,自己抱第三十个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下,大厅里面的座位都空了啊。
“你小子,只是请了座位上的吧”老太爷,一看我那样,便知道事情的大概了。
“难道?”
“什么难道,味道,还有三个小祖宗,还在大厅,给我去找,不然到了晚上,乐子就大了”
一听老太爷这话,这还了得,连老太爷都说乐子大,怕不是自己能应付的了。
赶紧回大厅,找祖宗
“四儿,”听得太爷呼唤,我连忙掉头,只见老太爷指了指他的胸口,又点了点头。
知道了?知道什么,我也没有多想,反正先给老人一个安心,至于到底什么意思,空下来再讲,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找三个小祖宗。
“在哪里,哎,在哪里,您三老到底在哪里?”
现在是北京时间十四点整,已经找了三个小时,一无所获,我现在在唱歌,然后,我想是不是要把这会客厅给拆了。
三个小时的时间,我找了不下于十遍,每一次都是地毯式搜索。
没有,怎么能没有呢,能在哪儿呢?我坐了下来,得歇一会,顺便想一想,这三位小祖宗到底在哪儿。
突兀的,我脑海中浮现了刚刚自己走时,老太爷指胸口的画面。我不禁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手指点了上去,食指没入胸口。
相公!
一声呢喃自胸口传来,直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