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下一口宛如滔滔长江奔流不息的怨气,赛多菈挤出和善的笑容,“距离实现下一位许愿者的日期还有半个月,为了考察人间疾苦,我暂时就借住在这里。”
“这里?开什么玩笑!回你的天堂享福去!这里挤不下两个人。”
“呵呵,照你所说我回到天堂岂不是完不成考察人间的任务!完不成任务让我怎么和大天使交代!交代不了是不是会被大天使打回原形!打回原形我还怎么享福!你的话前后矛盾没有一点可取之处是——不——是!”她连贯地说出一系列的分析,不带一丝卡壳,边说还边走近糜稽,直接用气势压倒了他。
“是!你爱留几天就留几天,只不过我的房间太小。”
“没问题!我每天按时来逗留几个小时,不会打扰你的休息!”
“那好,你请便。”
看着认同了自己出入的糜稽,赛多菈双臂抱胸露出得意的表情,她总算是迈出一步,即便过程花费许多口水。
接下来,她基本就和糜稽过着一同养膘的愉快宅日子,吃累了玩游戏,玩累了睡一觉,睡饱了继续吃。
如此循环着,她明显感觉到以前没有足够发育的地方如今开始了大动作。
背靠在糜稽全是肉的后背,赛多菈望着窗外的阳光,舒适的肉垫加上适中的温暖,睡意不久便袭来。迷迷糊糊中,她将这一个月左右的日子在脑海里如走马灯般回忆了一遍,即使之前糜稽有点抗拒,现在的她也能和他高谈阔论,游戏二点五次元什么的完全都不在话下。
一句话形容,就是她用人格魅力征服了糜稽!
心中已在狂笑,看似打盹的赛多菈面目却没有丝毫表情,这种迷蒙的感觉就如灵魂出窍。靠专业解释是,身体在休息,大脑还在运转;迷信一点,就叫鬼压床。
愈发如梦似幻,然而她的大脑异常清醒。
渐渐的,一段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她看不清记忆讲述了什么,只能感觉到它是如此熟悉,如此欢乐,又是如此痛苦……
“喂!你要睡觉就去床上睡,我这身肉是为你睡觉长的吗?”糜稽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正专注地研究模型,在赛多菈靠着他打盹十分钟左右后,才发觉到身后的重量。
他侧过头看了眼身后的人,见她还在熟睡便觉得有些奇怪。之前赛多菈时不时也会小憩一会,但一有声音或动作,她就会醒来。
此次糜稽不仅发出声音,还有些许的动作,她却毫无反应,难怪他会认为奇怪。
“喂!”糜稽再次喊赛多菈,依然不见她有所回应,他干脆用手扶着身后人的后背,再轻手轻脚地把身体挪出来。“喂!你没事吧?怎么?天神也会呼吸困难?”
将扶着的人平躺放在地毯上,糜稽顿时就看到赛多菈脸色发黑,呼吸有些微弱。他轻拍她的脸,不见反应,便一巴掌使劲打上她的脸。
清脆的声音回响在房间,赛多菈的脸瞬间变红,她慢慢睁开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装作无所事事到处闲转的胖子。
捂着发烫并且刺痛的左脸,她记不清刚才发生的事,只知道糜稽的模样有些心虚,“糜稽?”
“你的脸不关我的事!别把愿望收回啊!”
“你……哎哟,痛!”赛多菈刚想对糜稽露出安心的笑容,结果扯到痛处,一声惊呼,“放心,你的就是你的,我不会收回,况且你也收留了我这么久。”
“哦,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整张脸黑得不开灯就看不见,还有呼吸也很微弱?”
“嗯,有可能,有可能是古早的伤所带来的后遗症。”
“伤?后遗症?”一脸见鬼的表情,糜稽大概是对赛多菈的天神说毫无怀疑。
“哎呀,这个就要追溯到几百年前了!当时我还不是天神的使者,还在人间做一只快乐自由的羊驼!被和蔼的主人饲养,没有忧愁没有烦恼。可是,温柔主人年纪太大,在我几岁的时候就离开人世。忍受不了主人后代的歧视,我毅然决然,追随主人而去!”赛多菈边编故事,还做出一副舍生忘死的表情加动作,“天神看我品行纯良,还有一颗坚定的心,便让我留在米迦勒大天使的身边,做使者了。”
“当时你是怎么死的?”
“没错,如你猜测,我是一头撞上了铁草叉。可能是伤到大脑,才导致呼吸困难吧?”
“难怪,难怪!”
看着糜稽自言自语地走开,赛多菈抚摸着胸口,从窗户跳了出去。如果真是后遗症,她的伤还不是糜稽他爸造成的!不过,糜稽一定在想她的脑袋受伤,和她离奇的性格有着因果关系。
在赛多菈抽风的几天后,小杰、酷拉皮卡和雷欧力也训练得差不多,她端着重达几十公斤的茶杯,观看起他们的精彩表现。
揍敌客家辉煌磅礴的第一层大门被缓缓启开,鼓劲的声音与大门摩擦地面的声音相融合,奏出一曲异常华丽奇妙的乐曲。
大门被开启三次,乐曲也分为三章。小杰三人所奏之乐各不相同,却都美妙动听。
如今他们都能靠自己就推开揍敌客家大门,这让赛多菈激动无比,像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一般。不过她什么也没做,除了吃喝玩睡,只给他们做了几顿应援饭而已。
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热情,她一样地和他们击掌,再向着通往揍敌客主宅的道路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