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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听风

圣城的雅典娜女神慈爱的俯视众生,在女神脚下生活的人们,因为扶桑北临渤海,商业十分发达。这里没有饥饿,也并没有纷争,人们的脸上常常充满了幸福的光芒。

“哎,亚索你也太倒霉了吧。”漆黑的破神庙里,身穿褐色麻布短衣的卡比努尔嘲笑着他。

庙里的灯光灰暗,烛火被风吹的不停的摇曳,角落里的亚索擦拭着刀剑,在烛火中闪烁着冰冷的光,像似饮血的魔龙。

“卡比努尔,你是没有看到刚才那个老头,他的杀气好像让你绝望一样。亚索站起来,走到已经有些腐朽的槐树木桌子上,经历那么多岁月,这个长方形的木桌子已经少了半截桌腿了。亚索小心翼翼的从蓝色衬褂里掏出来三个雪白的馒头,正散发出亚索的体香。

“哦,我的天,亚索你不会去偷东西了吧。”身材瘦小脸色枯黄,头发也十分有气无力的耸拉着,卡比努尔因为瘦小经常被其他的流浪儿欺负,但是有正义感的亚索经常帮他。

“不不,卡比努尔这可不是我偷来的,我现在可是一名光荣的武道馆学徒。”亚索得意的扬着头,手里拿着雪白的白面馒头。

卡比努尔也毫不客气,用飞快的速度,抢过桌上剩下的馒头。

“卡比努尔,你不能一个人吃这么馒头,该死这些馒头是要平分的。”亚索嘴里叼着没吃完的馒头,一边紧张挥手,他那明亮的黑色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抱头狂啃的卡比努尔。

“不给,亚索你说过已经找到工作要把馒头都给我的吗。”卡比努尔用漆黑的手攥着馒头,棉花糖一样的馒头在食指触摸的地方变成了漆黑色。

卡比努尔蜷缩着,明亮的黑色眼睛盯着亚索。大口大口的吃着食物,它已经非常饿了。

“抱歉,卡比努尔,但我是不会留你一个人在这里的。”亚索瘦小的身子坚毅的站在砖地上,他小小的手握拳,拍得胸口碰碰响。

“我向诸神启誓,永远也不抛弃卡比努尔。”

在这个充满谎言的世界里,誓言是很没有价值的东西,许诺抵不过权力,也常常因为金钱而改变。不过卡比努尔却相信,因为这是自己唯一的朋友,如果不相信亚索,她还要相信谁。

亚索轻叹,他不会忘记,第一次来的扶桑圣城的时候,卡比努尔像垃圾一样丢在废水沟里,是亚索救了他,给他擦拭充满恶臭的黑色身体,甚至为他窃取食物。

“我相信你啊,不过亚索,你现在是武道馆的学徒了,是不能带上我的,你能每天来看我吗?”卡比努尔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抱着亚索的手,像似失去主人的小动物一样。

“我靠靠,卡比努尔,你离我远点,这么多年了,你这么还是这么恶心,我都快被你带娘啊。”亚索赶紧了后退三步,双手护住胸口,好像是卡比努尔正做了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亚索有一点害怕,因为他感觉他已经喜欢上卡比努尔了,这让自己也感觉恐惧,他一遍遍默念我是纯洁的,是不会喜欢男孩子的。

他看到卡比努尔失望的坐下了,亚索总是感觉他的朋友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只能靠自己啊。他为什么不明白吶,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卡比努尔有一些失望,她感觉亚索好像长大了,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变化,是更有勇气了吧,夜晚已经深了,她吹灭了闪烁的灯火。

夜晚的石庙里像能冻着他们的灵魂,卡比努尔被冻打着寒战,她实在是太瘦弱了,亚索有一些不忍。“卡比努尔,仅此一次,你可以抱着我。”亚索用所有的勇气说着。他看到卡比努尔好像得到了救赎,搂着他的脖子,像章鱼一样贴在亚索的身上。

啊,亚索无奈的望着黑暗,他不明白卡比努尔为什么常常选择这个姿势,他的双手不知道要放到什么地方,只是本能的想要拒绝,他索性不想了,感觉双眼发重,慢慢的睡着了,他模模糊糊思考着为什么卡比努尔这么好闻,像路边的丁香花。

早晨像往常一样,同我们不期而遇,然而破败神庙的黑暗总是能掩盖一切秘密,角落里长满了绿色的杂草,它们从砖缝里钻出来,是那么的顽强坚韧,卡比努尔对亚索挥了挥手,等着亚索回来。

“我走了卡比努尔,我会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白面馒头的,等我回来啊!”亚索说道,转身投入黑色的小巷子里。

扶桑圣城十分的大,虽然只建成了几十年,但从原来的归墟圣城修筑扩建,因此繁华如锦富人遍地,小贩们叫卖好吃的包子米糕,街边也有小孩子玩着躲猫猫的游戏,一辆辆马车从路上驶过,讨论着昨天的生意,但这一切都和亚索无关。

亚索刚刚被武道馆录取了,他十分兴奋,极光武道馆不仅仅是圣城最好的武道馆之一,而且提供食物,还有最棒的是可以住在武道馆内,那里明亮宽敞,还有明亮温暖的魔法灯,它能把整个房子照的如同白昼。

亚索有些羡慕的看着,对面的父母给他的孩子买香甜的米糕,他摸了摸他青蓝色的口袋,可惜里面空空如也,他只有背后的那一把太刀,似乎是他的父母留下的,不过他也已经记不清了。

街边的人们来来往往,谁也不会注意这个只有十多岁的小孩子,亚索以前是会偷东西的,不过却被卡比努尔狠狠的打了一顿,他有些不屑,不过看到他最好的朋友坚持的样子,也只能答应她了。

亚索在人群走过,像似一头孤独的狼,他忽然想到,如果卡比努尔也来街上看看就好了,他会攒钱给卡比努尔买比馒头更好吃的包子。可是卡比努尔不管他如何劝说总是不来街上,大概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吧。

武道馆很快就到了,极光武道馆屹立在最繁华的大街之一最富盛名的武道馆,当然里面的人大多都是大家贵族,那些富人是很看不起亚索的,他们穿着白色的丝绸道服,嘲讽着啃白面馒头的亚索。

他总是沉默的看着所有人,对于这些人亚索是见一个打一个,他可是因为剑道天才被破格录取的。

“你看,就是他”

“他就是,那个剑道天才亚索,听说他仅仅一天就学会了鬼斩流风舞”有人经常对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好像看怪物一样。

武道馆内十分平静,橡木板发出闪亮的光芒。亚索在这里是没有朋友的,他手拿木剑沉默的在门口矗立,不断用力挥刀。武道馆的学员们却混乱起来。

“看啊!看啊!是女神。”宫太激动捂住胸口,激动的眼睛不停的扫描,当然武道馆的所有学员都围了上去,不过只有亚索是例外,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他要比赛赚很多的钱,这也是武道馆收他这个平民的原因,现实是十分残酷的他要有更好的未来。

夏日的风微微吹动着武道馆古老的青铜风铃,发出清脆美妙的声音,像似自然的妖精在唱歌。那真个是美丽的女孩,她被旁边几个漂亮的女孩簇拥着,像似王冠上的明珠。她那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黑色睫毛微微地颤动着无不述说着她的美丽,白皙无瑕的皮肤经过太阳照射透出淡淡的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亦如不食烟火的仙子。

“果然还是女神,哈哈其他武道馆估计要嫉妒死了”旁边的学员用力敲宫太的头,宫太被狠狠的打了个大包。“你小声点,那可是橘正家的大小姐。”宫太感紧嘘声,橘正家掌握着扶桑所有的浪人,拥有庞大的商业堪称是最有权势的四大家族。

窗外的樱花被风吹起,光洁的木板上落满一片片粉红色樱花。橘守鞠亚温柔的看着远方的男孩挥汗如雨,用力切斩。她却好像没有听见周围人们的赞美,但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的内心里生根发芽。

橘守鞠亚抚摸着黑色的秀发,绯红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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