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起三兄弟闲下来,我想起情报的重要性,就吩咐他们三人尝试建立情报系统。目前只是初步阶段,最多就是派人到江陵街上收集信息,随着日后的发展,才能逐步向四周扩散。
第二天,王强来见我,说他父亲醒来,想要见我。
我走到王忠住的房间,刚一进门,就看到王忠神情激动的看着我,然后就想叩首。我急忙拉住他,扶他坐在床上。“老父不必如此,能有令郎这样的壮士助我,是我的幸运!我看令郎知义,不似普通百姓,可是学过四书五经?”
王忠拘谨地回答说:“老儿曾在强儿年少时交他识字,后来发妻病逝,老儿哀痛不已,故使家道中落。后来老儿又身染恶疾,强儿在家照顾我这将死之人,也就未曾学习。”
“令郎可有表字?”我无意提到。
“还未曾取过!”
“令郎忠义无双,不如取字子义,王父以为如何?”我询问的目光看向王忠。
“先生真是大才,老二替强儿谢先生赐字!”
“王父不必如此,王父安心在我府中养病,待身体好转,可在府中领总管一职,帮我管理府中大小事务,也好过闲着。”王父千恩万谢,总算罢休。又聊了一会,我就先离开了。
走出房门,叫来王强,告诉他关于他表字这件事。他听了也是极为开心,由于他已经及冠,却一直没有表字,别人只能称呼他名字,而称呼名字又极为不敬,所以他一直期盼有表字,若金总算得偿所愿!
说完这事,他向我提议:“公子,府中只有几十护卫杂役,让他们做些粗活还行,但是照顾人谁也做不来。而且,这些天府里的吃食都是从饭馆带回来的,花费不凡。不如招收婢女!”
这我早就想到了,但是婢女与仆人不同,婢女要收拾打扫,端茶递水,可以进入机密之所,不是绝对信任的人不行。
现如今王强来了,这些事情可以交给他,他在襄阳生活许久,应该有些人选。所以我当即回答:“这个提议很好,此事全权交与你去办,另外,你多多训练府中护卫,早晚练习武艺,强身健体,护卫张府!”王强应承离去。
张府的事情有王氏父子操管,不用我多费心思。几天后,子义安排了两名叫夏儿与秋儿的婢女来服侍我,我可以花更多的心思去做酿酒实验。张府生活进入正轨,那么酿酒也要提上议程,只要我研发出来,那么顷刻间就可投入生产。
酿高度酒最重要的是蒸馏,在缺少仪器的情况下,我试了很多方法,终于是成功了。蒸馏的酒蒸汽需要密闭,我找了铁匠打造一套铁管,加上陶瓷相互搭配,才达到要求。
我用铁管将几个怪模怪样的陶罐连在一起,在高度酒的生产过程中,要先把粮食煮熟,等温度降低到30摄氏度左右,装入发酵罐发酵,等发酵完成后,将料装入蒸馏陶罐蒸馏,从冷凝管流出的就是白酒。最先流出的白酒度数最高,然后度数逐渐降低,直到蒸馏结束。
这一过程中,因为没有发酵菌,只能让其自然发酵,所以发酵过程慢了很多,而仅是粗略酿造第一批,就需要二十天。
二十天后,蒸馏结束,我得到了三罐白酒,其中第一灌最是醇香,只是闻一闻就让人醉态萌生。我叫来子义,告诉他这是美酒,让他与我共品。我二人对饮一杯,酒味芳香,绵甜,干爽,即使还未经过窖藏,也比市面上的美酒强上太多。
王强只喝了一杯,已是彻底迷失其中,脸露陶醉之色,完全沉醉在酒香之中。我看到他的神情,自是喜出望外,王强也是酒鬼,能让他情不自禁,这酒一定会大卖。
我将王强叫醒,而他此时还云里雾里,搞不清状况。我解释说:“这是我忙碌几十天,酿造的美酒,口齿留香,回味无穷!”王强总算清醒些,问道:“属下从未品尝过如此美酒,敢问主公此酒有名字吗?”
我想了想说:“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就叫‘仙琼’吧!”王强夸赞说:“好酒,好名字!”
‘仙琼’反响不错,我立即吩咐王强,让他找些能信任之人开始酿酒计划。酿酒环节中,发酵等次要环节可以交给奴仆,但是蒸馏一定不能交给外人。
这时,高起求见,向我禀告这一月来收集的消息。我听了许久,除了些无赶紧要之事,只有四月天下大赦,能提一提。他们办事效率不是一般的差,我不满地说道:“高起,你们多雇些人手,在周围四处打听,多收集对我们有用的信息,至于那些富家公子的爱恨情仇,下次就不要汇报了!”
高起连连称是,我又说:“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们整理坊间传开的消息,如哪里有名士,哪里又闹荒灾、打仗等等,其余事情,你自己斟酌汇报。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说会酿酒,王强筹备几天后,我的酒厂终于开工了。
“仙琼”酒虽然可以酿造了,但是规模太小,并不能快速积累钱财,首先要扩大规模。我在附近找了找,在不远的几条街处花九百金买到一家更大的宅院,又花重金将宅院修葺一番,尤其是盖高了围墙、十几间厂房和窖藏酒的地下仓库。两家宅院彼此紧挨着,既可分开酿酒,又能相互照应,非常完美。
转眼来到五月,我的酒厂已生产“仙琼”二十斤装的罐子三百罐,其中分等级,每个级别各一百罐。第一等级是七十到八十度左右,第二等级是五十到六十度左右,第三等级是三十到四十度左右。这只是第一步工序,酒中没有任何其他成分,第二步工序为加入各类果脯,在酒坛浸泡中半个月,增加酒的香味。我定下规矩,每次酿造加工后,所有灌装酒,一半密封搬到地下室,窖藏起来,以备后用。
酒厂仍在持续不断的生产,以有一百五十罐酒放在府中,等待出售换成财物。酒香不怕巷子深,我先在城中贸易聚集地买了家店铺,起名“醉仙居”,将酒搬了去,又叫上高起三人准备与我演了一出戏。我们拿一罐高度酒去了襄阳城最出名的酒楼“同斋楼”,在一楼大厅处点了酒菜就坐了下来。喝着醉仙楼的酒,甚是乏味,子孟力最先开始他的表演。
“公子,这酒太难喝了,跟马尿似的。”孟力大声说到。
我说:“是啊,那就喝买来的酒吧!”
白义伸手去拿放在桌子旁的‘仙琼’,但他却“失手”将其打翻在地。这下不得了,这坛是最烈最浓的酒,酒坛破裂,美酒溢出,无异于将染料倒在清水池中,想藏也藏不住!“同斋楼”内所有人都被酒香吸引,纷纷寻找酒香来源。
此时我正怒气冲冲地训斥白义,众人凭着声音找到我们这里,一拥而上,高声问这是什么酒!
见目的达成,高起赶忙回答:“这是我们从朱雀大街“醉仙居”买来的仙琼,真是太可惜了,如此美酒还未品尝,就失手打翻。”
刚刚说完,很多酒鬼们就蜂拥而走,等我们慢悠悠回到店铺,王忠兴奋的告诉我酒已卖了大半,因为我定价很高,已经赚了八九百金。老父这辈子也没赚过这么多钱,真是老来开怀。
我对酒的销售很满意,但产量还是低了些。怎么再增加产量呢?城里是不能再扩建了,不然被有心人注意到,秘密不保。经商既有成效,是时候出仕,买个南郡“县长”,在县内清除异己,招兵买马,发展势力,还可在县内办酒厂,招百姓做工,既能拉动经济,也可提高政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