舆论果然是不可忽视的力量,高起三人明白我的意思后,四处造谣生事,果然,仅仅良田,整个江陵城都知道有这么一号人,文才出众,最关键的是****不用给钱!所以我彻底火了,以柳永之名。
在这之后,每次我离开燕春楼之前,那些文人骚客,都要与我谈论一番,聊表敬仰之情。虽然名声随风而至,但我没忘记我的目的,所以特意注意了那些喜欢装13的富家公子,列了一份名单,准备下手。
这一切高起三人看在眼中,对我钦佩不已,不仅是佩服我的才华,更是佩服我的谋略!他们对我知根知底,清楚知道一切,没想到我来江陵不过七天,就已经名满南郡,虽然不是什么好的名声,但是这也是他们三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但同时三人也没闲着,他们把江陵的情况摸个清楚。南郡太守是****,我从来没听过,想来也是庸人。至于城中富商、豪族我也不太在意,因为我并不打算如今就在江陵久居,没有根基就与他们相争,无异于找死!
这日,江陵城第一豪族郭氏公子郭瑞发来请帖,在望湖楼宴请我。郭瑞算是个重量级人物了,为人高调异常,我决定从他开始卖诗。
在出门之前,我准备了一些诗词,《江南春》《春望》《将进酒》等,写在锦布上,带着前去赴宴。
乘坐马车来到望湖楼,望湖楼并非孤楼,几个楼阁亭榭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烟波缥缈的碧湖,景色极佳,一向是江陵城中游人登高饮酒的所在。
在楼下门口,已有仆人在此等候,见到我前来,将我引到楼顶。我抬头看去,郭公子正在和狐朋狗友高谈阔论,不无意气风发、春风得意之色。
见我赴约,郭公子招呼我到那高处看风景,颇有怀瑾握瑜之风。但我深知其为人,不过一登徒浪子,仗着家室嚣张而已,并不会被他外表欺骗。
我缓步走到他身边,看到碧波荡漾,水面波光粼粼,瞬时也是心情舒畅,忘记了争霸天下的诸多烦恼。
我神游九虚之间,郭家仆人已经安排妥当,酒菜入席,我跟随着公子哥们跪坐席间。
宴席刚刚开始,郭公子就对我言道:“近来三变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是一表人才,朗朗君子,颇有上古学士之风采。”
我闻言忙道:“哪里哪里,郭公子过誉了,我不过一落魄书生罢了,哪称得上学士,只不过呕心写了几首词,竟得大家喜爱,让郭公子见笑了!”
郭公子见我不似其他文人那般傲慢,也就款语温言。“耆卿不要客气了,你挂在燕春楼的诗词,我都看过,不错,有我几分风采。”
“那是,还是郭公子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我这点微末学识,与郭公子相比,自然是小巫见大巫。”
接下来我不动声色的夸赞郭公子,既显得温文尔雅,又不失郭公子主人(与客人相对)的身份,简单来说就是无声的拍马屁,能屈能伸方为霸主。
酒席近半,郭公子起身离席,我也跟在后面,我终于找到和郭公子独处的机会。我作揖拜道:“自打柳某进入江陵,世人都穿郭公子为人豪爽、仗义,若是能与郭公子交上朋友,那就是祖上积德。”这话着实拍到郭瑞心眼里去了,只见他满面春色,笑不能停。这些富家子弟,你若是夸他钱多人傻,他一保准骂你,还揍你;但你若说他豪爽,所有人都对他竖大拇指,这就说对了。
我继续说:“郭公子高义,不才柳某虽不配与郭公子为友,但也想蹭蹭郭公子名声,出去就在无人轻视。这是柳某写下诗词,除柳某外,并无他人见过,从此柳某也忘记这些诗词,就赠予郭公子!”
郭公子闻言大喜,没想到我这么会办事。自古豪门,盛世求名,乱世求权,也就是说,盛世之时,豪门一掷千金,只为名士一言半语,能够流传一段佳话。而乱世之中,收买人心才是首要任务。如今虽然不算盛世,但更不是乱世,我把无名的诗送给他,还是当下流行的词,在他看来,这就是吹嘘的根本。
郭公子满意地说:“柳兄不用妄自菲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朋友,谁若看不起你,就是看不起我郭瑞。你若是有任何难处,找我,我帮你办妥。”就等你这句话!
我扭捏的说:“这,柳某还真有件事要麻烦郭公子!”郭公子大气的说:“柳兄不用客气,这江陵城还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我装作如释重负,轻松说道:“也不是难事,只不过柳某这几日在烟花场所花销过大,手中没什么余钱,希望郭公子帮衬帮衬!”
能用钱解决的,自然都是小事。只见郭公子豪气的说:“不过是缺钱而已,好办,一会我派下人给你送去五十金,若是不够,你再来找我。”变相卖诗,这就解决了,哈哈!
其后,我们来到酒席,谈天说地之余,郭公子借机将刚刚的诗词诵出,一众马屁精顿时惊为天人,当然是装的,但也迷惑了郭公子,看到郭公子志得意满,我的钱是跑不了了!
回到客栈,不久后果然有人来找我,他自称是郭公子仆人,并带来整整一个大箱子,五十金饼。待旁人走后,我放肆大笑,总算是迈出了这关键的一步,有了钱财,称霸天下还会远吗!
我将高起三人叫来,指着这个箱子,说:“这就是我的自信,你们先拿这些钱去购买一个院落,要求是够大、够偏僻!”
三人打开箱子都大吃一惊,他们从来没见过这么金饼,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黄橙橙的金饼堆在一起,勾起刻在人类骨子里的欲望。白义惊骇地问我:“公子,这是……”我得意的回答:“这就是卖诗所得,这些还只是今日的收入,过几日还会有更多,你们早些将院落买下,不然放不下!”说完我忍不住又笑出声来,他们三人也是无比开心。忙碌七八天,总算有回报了,见到我的能力,三人再没有背叛的理由了。
两天后,江陵众人都在传一个佳话,原来是王公子把我卖给他的诗集公布出来,他借口说这些诗集是向我请教一番之后,自己信手拈来的佳作。真是不要脸,比我还不要脸,我抄袭毕竟是不与诗人同代,而他却不顾我这个‘原创’的死活,直接就冒名顶替了。当然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毕竟广告是打出去了,只要不傻,对郭瑞有了解之人,都不会被他蒙蔽,那我的生意就来了。
果然,这件事传来后,前来我住所宾客络绎不绝,门庭若市。他们来此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求诗。不知谁散播的规则,凡来此之人,无不身带巨金,求得诗词后,都留下了不少于三十金饼的钱财。
这样每日卖出十几近二十首诗,直至七日后,求词的人才稀少了起来。但我已然聚集了大量财富,足有一千金,同时宋词也卖的几近枯竭。我从小被强迫背下的诗集,都卖完了!从此,世上再无柳永。
过去还不理解,我妈强迫我们背诗词是为了什么!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母亲早有先见之明啊(扯淡而已)!希望失去宝贝儿子的父母能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五千金足够我进行下一步计划,研发高度酒。
我搬离了客栈,住进了刚刚买的宅院,宅院是高起花费一百金,买下的江陵城内偏僻的区域,整个宅院占地十亩,院内只有七八间房舍,其余都是庭院,种着些花草。原有的仆人我是一个也不信,就让白义遣退所有奴仆,诺大的家园里只有我们四人,唉,百废俱兴,招人迫在眉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