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擎,你走到今天,历尽千难万险,九死一生,殊为不易!只要你再等上几日,打败阿瑞斯,获得‘人王’称号,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再也没有约束!你又何苦为了那几十亿蝼蚁,与诸神作对,以致功亏一篑!”
“我不会因众神赐予神力,无限强大,就忘记父母养育之恩。否定几十亿人类的存在,就是否定自己,那样我寿元无限又有何意义?哪怕粉身碎骨,尸骨无存,我也一定要为地球所有人类,谋求一条生路,不再被所谓的神所支配!”
……
“张擎,一旦输入指令,再也不能回头,你确定不会后悔吗?”
“当然,我早已下定决心,纵使万劫不复也绝不后悔!我想这就是我的宿命!”
旧时荆楚界内,一处偏僻但祥和的村庄内,有一刘氏大族。刘家祖先刘向本为孝王刘武九世孙,也就是梁王刘立嫡长子,因父亲刘立与皇亲卫家结交,被权臣王莽,贬作平民,致使家道败落。
后来,刘向几经波折,最终停留此处,打拼几十年,博得一份家业,从此安家落户。如今一百多年过去了,刘家不断发展壮大,刘氏族人遍布村庄,后人遂称本村‘刘家庄’。
光合四年(公元181年),一月中旬。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东汉满目疮痍的大地,虽然不久前百姓欢庆新春、元宵佳节,节日气息依旧浓重,但丝毫无法影响东汉政府与各地豪强对人民的剥削、压迫。殊不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终将被穷苦大众吞没,上演着封建王朝的兴衰,周而复始!
官逼民反,苦大仇深的百姓,无法承受苛政,别无他法,纷纷起义相抗,终因不能团结壮大,如飞蛾扑火般被官兵无情剿灭,于事无碍!
祸患已现,乱世将临,不知这一次又将死伤几何!
转眼巳时将至,卧床酣睡,我好似听到有人在叫喊:“张擎,张擎,快醒醒!”耳中嘈杂的声音使我逐渐恢复意识,睡眼惺忪中,隐约回忆起脑中最后的画面。
昨晚,我们大学同学十几人,在饭店举办散伙饭。放下对前途的担忧,只为同窗四年的情谊,即将山南海北的分离,再无顾忌,酒酣耳熟,终酩酊大醉。后来如何回到住处我已忘记,但宿醉的后果就是此刻仍头痛难忍,浑身不适。
我用力揉搓额头,换来一丝清醒,想要寻找水杯,满足焦渴难耐的喉咙。正当我勉强睁开朦胧的双眼,扫视卧榻之外本该熟悉的环境时,我愣住了!那个原本虽小但很温馨的出租房不见了,代替的是一个古朴的房间!
房间内的情形使我感到无比陌生,似是乡下的老旧木房,且房内布局设施极其简单,只有一张桌子靠在窗边、一个陈旧的衣橱和我躺身的木床,木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和几个粗碗,还有一个似是煤油灯的物件,尽显简约与粗糙。
我目睹这一切,不禁发起呆:我这是在哪?昨晚的事我还清晰的记得,这也衔接不上啊,难倒是断片了?或者是被人绑架了?又或者是同学的恶作剧?我仔细翻找记忆,想要寻到蛛丝马迹,却似是触及到禁区,突然头痛欲裂,我痛苦的大声尖叫,抱头打滚,以致滚到地上,最终因无法忍受疼痛而昏死过去。
过了许久,我逐渐恢复了意识,对刚刚发生的事清也有了一丝头绪,脑海中浮现截然出现不同的记忆。
我名为刘麒,年十七,身高七尺(175厘米)。家在荆州江夏,如今父母双亡,孑然一身。我名下财产,除了些许钱财,唯有房屋两间,耕田十余亩,一匹骏马。我自小跟随同村游侠习得少许武艺,且有族老教我读书识字,深受教化,轻财重义,在同乡有些薄名。
这陌生的记忆,与之前的记忆,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生,这怎么可能?
两世的记忆在我头脑中交替出现,不但没有让我迷失其中,反而以前世记忆为主,逐渐融合!最终当支离破碎的记忆拼接完成,不分彼此,此时清醒过来的我得到答案:我穿越了!(其实是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只是记忆以前世为主,对我的判断产生干扰!)我不禁大吃一惊,什么,穿越?21世纪最流行的穿越,没想到我张擎也赶上了这班车!也许身处盛世,骨子里并不安分,此时,我居然兴奋大于紧张,一跃而起!
今年为汉王朝光合四年(公元181)!上天待我不薄,我竟来到东汉末年,这个我最向往的时代!汉末英雄倍出,群雄逐鹿,我已无法抑制自己的亢奋之情!
我心中暗暗发誓:我脱离平凡的过去,来到了这里,就一定要尽我所能,组建势力,问鼎中原,一统天下,建立不朽王朝!让华夏民族在世界上永远最强,屹立不倒,再无外族可以奴役中国人。
当然,我本是一名diao丝,要做到这一切难如登天!但只要我坚定信念,奋勇拼搏,即使失败又有何妨?从今以后,我不会懈怠,因为我背负的,是华夏民族万年的荣辱!
现在是一月末,汉末叛乱之始,张角起义还有三年就要发生了。三年内,我只有不断发展壮大,从这次叛乱中保住性命,再求其他。
正当我规划未来,兴奋难抑之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同时伴着阵阵呼喊:“三哥,三哥,你在家吗?”
闻声识人,熟悉感扑面而来,我急速翻找记忆,原来是同族的五弟刘义,自小与我形影不离,极为亲密。
刘义呼喊,却将我喊醒,我才意识到自己衣服极脏,我连忙应了一声,随意拍了拍身上尘土,套了件外衣,急步走去开门。
刘义嘴里嘟囔着,说:“昨晚明明约好,县城马家兄弟婚喜,今日一起去帮忙!这都日上三竿,三哥仍未动身,大伙可都等急了!”
确有此事,可是我还不能适应如今的身份,城里人多眼杂,万一露出破绽,被人发现,可怎么办?
急中生智,我装作很虚弱的样子,艰难的打开屋门,让老五进来,然后声音沙哑的说:“身体抱恙,辗转反侧之际,将此事忘之脑后。”
刘义进得屋内,发现我步履蹒跚,站立不稳,果然是病了,赶紧扶我到床上坐下,殷切的询问:“三哥壮如猛虎,如何病了?”
我见骗过五弟,心中暗想:还好我足够机智,此举省去诸多麻烦。见好就收,我解释道:“五弟不必担心,我只是夜晚有些着凉,并无大碍!”
“就算是小病,三哥也不能大意,应静养身体,千万不可操劳!”说着,拿起桌上的茶壶杯子,帮我倒来一碗水,我接了过来,轻珉一口,放在身旁。
想到五弟的来意,我稍显犹豫。“可那马家兄弟婚事……,”刘义立即打断我,义不容辞地回答:“镇上琐事,自有我们担待,三哥安心养病!在这期间,三哥若有不便之事,可差遣五弟去办!”
老五如此懂事,我便顺水推舟,继续说:“我如今行动不便,只好五弟帮忙向马兄解释。”我与老五又谈论几句,他还要赶去城里帮忙,又见我脸色不差,恢复很快,就略微放心,然后嘱咐几句,就匆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