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经理‘炒鱿鱼”的事在四海酒店的员工里传开了。员工关心的不是我是走,是留。大家感兴趣的是我成了四海酒店里“第一个被螃蟹吃掉的人”——经理的绰号就是叫螃蟹。四海酒店一直没有员工这样让经理给吃掉——骨头都没有剩下。
人将要走,其言也善,有人说几句好话安慰我。时世在变,日子还长着,将来谁求谁还不知道。或说惋惜,或说要公道,或说人间自有真在。。。。。。无论员工们说什么,我都听出了一个字——走。这已经是一个铁定的事实,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去人事部退工作服的时候,我遇上了沈单。
“什么时候走?侯雨停。”沈单低声问。
“你全知道了?”我知道说了句废话。
“侯雨停,你能跟我解释吗?”
“没有什么好解释,我也不知道谁先错。”
“你现在肯定是很无奈。”
“有点!”
“你后悔吗?侯雨停。”
“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没什么用!”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来四海酒店。”
“没有,我在这里学到了好多东西。”
“你在骗我!”
“没这个必要去骗你!”
“我从你的眼神看出了恨意!”
“这是人的本性中的一样东西。”
“你在恨经理!”
“我告诉你我不是。”
“你变了,侯雨停”
“可能是因人而变!”
“谁?”
“能不说吗?”
“我想知道!”
“时间不早了。我要走了。”我觉得对沈单说出来没有意义,还不保留。把痛苦加到别人身上,来减轻自身痛苦是一种罪过。
沈单没有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