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逆挺着腰杆儿,堂堂正正的走进了大司马府。他可没有把自己当成是来请罪的,就是来谈“生意”的。
他进得正堂,瞧见风行烈已端坐在主位上。这个风行烈果然还是风逆记忆中的那个风行烈。大叔永远都是大叔!
然而对于风行烈来说,他却是第一次见到风逆。风逆的精、气、神,全部收入风行烈的眼里,他断定这小子将来一定前途无量,当然前提是要“走对路”。不过人比人气死人啊,自己那不肖子也就比别人小一两岁而已,但是相比之下却那么的不堪。
一开始风逆就欲拉近二人关系,他上前拜礼道:“小侄风逆拜见前辈!”
他自称小侄,意指我和你儿子是一辈的人;而且大家都姓风,两百年前是一家人。而称风行烈前辈则是一种折中的叫法:如果直接叫别人大叔或者族叔,别人还不见得买账;但是叫大司马大人呢则有些生分。
风行烈回道:“小兄弟,请坐!“
他的回答也是颇有哲学。如果称呼风逆为贤侄,那太过亲密了些,现在关系还没到那程度。如果称呼风逆为风盟主,则又显得过于生分。虽然说现在双方之间有些小问题,可是风行烈却是想要把风逆收为己用的,所以太过生分也不行。
风逆坐下:“多谢前辈。”
风行烈:“来人,上茶!”
他还给自己上茶,这也算是礼遇了,说明宁甲的问题应该不太大。
风逆抿了一口茶,放下杯道:“柔雪玉怀春,好茶!”
你不懂茶就罢了,既然懂茶,那可得多问你一个问题。风行烈笑道:“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品得出这是首春、次春、探春还是惜春?”
要知道风行烈问的可不止茶这么简单。首春,那是皇家御用之物。其次探春才是这些达官贵人所饮用之茶。
风逆怎会不知道风行烈的意思,这原本就是他卖给风行烈的一个破绽。他答道:“此茶闻之无比香甜,入口如此甘醇,定为首春无疑。”
风行烈点头:“小兄弟果然好品味也。”其意非常明了:小子,在这大宋国我风家与皇家并无二异。
谱儿你也摆完了,咱该谈点儿正事儿了吧?
风逆:“前些日子小侄闭关修炼了三月。万没想到手下之人如此糊涂,受到旁人唆使干下了这般愚蠢之极的事情。惭愧得很。”
风行烈并没给他台阶下:“这事儿你的人办得确实不够漂亮。我的风家,你的风元盟,不都是姓风么?哪有联合起外人来对付自家人的道理?”
看来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啊,风逆断定他能放宁甲是一定的,但是有条件也是一定的了。
风逆:“您说得极对,这完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嘛。”
风行烈:“所以说以后我们两家还得多走动走动。”
风逆:“这是一定的,我和风离也是极其投缘的。”
风行烈:“这就对了嘛,事情说开了就好。”
风逆:“我回去后一定向全盟说明这个事情。并好好的教训一下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是赤CHI裸LUO裸LUO的要人啊!
风行烈:“我风家帮这宋国朝廷做事儿也两百多年了,好歹也是名声在外。放一个人挺容易的,可丢不起这个脸啊……”
说完,风行烈漫不经心地看着风逆。
这大叔可不如自己第一次在神之试炼的幻境时所遇到的那么厚道啊。他这是要等我开口把条件说给他听啊。你要吃下我风元盟么?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胃口吧?你要让我风元盟依附于你?这也不行。最多,我说的是最多,咱们达成合作关系。现在咱慢慢的合作,等以后我强大了,到时候再把你吃掉;或者到时候你依附于我。这个办法才是最好的。
风逆道:“小侄倒认为:不管是风家还是风元盟,咱都姓风;咱两家应该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别家,这样才不至于让外人看笑话。”
风行烈:“小兄弟的办法是好,可是怎么个联合法?你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风逆:“自然是以风家大司马府为尊。”这也只是嘴巴上的为尊而已,不作数的。
风行烈混迹朝廷多年,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心里清楚,要想一下子就吃掉风元盟,让风逆归顺自己,那是不可能的。只能慢慢来,关系发展的第一步还得是先从合作开始。
风行烈:“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以后咱两家可得通力合作,扩大我风姓家族在这青云大陆上的名声和势力。”
风逆:“您说得是。”
风行烈:“来人,去把风盟主的人请来。”
不一会儿,风车儿就把宁甲带了上来。可怜那宁甲还五花大绑着呢。
宁甲一眼瞧见风逆,叫道:“老大……”救星来了啊。
风逆朝他微微点头。
风车儿瞧了一眼风逆,哟,怎么是这位爷?然后他便退出客堂外。
风行烈:“快给客人松绑,怎么这么没规矩?”
被解开绳索的宁甲快步走到风逆面前,那声儿都快哭了:“老大,我给你丢脸了。”
风逆:“没事儿,你先下去休息吧。”
风行烈:“你的手下也算个人才。”
风逆:“他就是个窝囊废,让您见笑了。”
风行烈:“留下来喝顿酒吧。风离那小子还想好好的感谢一下你的救命之恩呢。”
风逆笑道:“喝酒就不必了,小侄盟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但是如若前辈能借小侄一样儿东西,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风行烈:“什么东西?且说来听听?”
风逆:“如意风灵牌。”
风行烈脸色大变:“你借如意风灵牌作甚?”
风逆直言不讳:“把它交给火家完成任务。”
风行烈和风逆眼对着眼,他说道:“有胆识,你是想借此取得火家的信任么?”
风逆:“正是。”
风行烈:“年轻人,事情可没那么简单。首先,这如意风灵牌乃我风家的镇家之宝,两千年来代代相传,岂是说予人就予人的?其次,那火家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一切还得从长计议。”
风逆道:“您的意思小侄明白。小侄自知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强大,等有一天时机到时,我们可再做计议。”
风行烈:“聪慧。”
风逆:“小侄告辞了。”
然而风行烈却还有问题要问他:“这世间所有风姓者两千年前本是一家,不知道你是哪一分支的?”
风逆在脑中迅速思考了一遍,有了一个坏奸儿坏奸儿的答案:“家道中落,实难以启齿。”你自己猜去吧!
风行烈点头:“哦……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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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逆与宁甲二人出了大司马府。
宁甲一脸衰相:“老大,我给你丢脸了,我给风元盟丢脸了。”
风逆拍了拍他胸膛:“丢脸多大点儿事儿啊,保住命就行了。”
宁甲:“我真没用。”
宁甲本来是想求安慰的,可是风逆却偏要狠狠的打击他:“宁甲,你现在等级还很低,就你那点儿隐身术还真不够用的。以后这种偷鸡摸狗的生意还是想清楚了再接吧。”
宁甲郁闷:“老大,不带这样的……”
风逆:“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回盟里准备两万两黄金吧。”
宁甲:“准备两万两黄金做啥?”
风逆:“做啥?给别人火家赔过去!”
宁甲:“啊?我才收了他们一万两黄金的定金而已,这就要赔他们两万两黄金啊?”
风逆:“你懂个屁!如果能用两万两黄金消灾的话就很不错了!”
更多的东西,风逆现在还不想给宁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