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姬瞅见田蚡朝她挤眉弄眼的样子,妩媚地抛了个媚眼给他,顿时把田蚡的半边身边给酥化了,嘴里含着的羊肉也忘记咀嚼了,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媚姬颤动着的胸《脯。
刘荣见弘农郡守很不安地连连偷瞅着田蚡,侧眼一看,便知端然,微微一笑,说:“桑郡守,田大人,傅将军,此番领圣命前往雁门,途远路艰不说,本太子相信一路不会太平的。连今晚夜宿弘农郡守府,恐怕也不会太安宁,各位还是好生做好准备,以防万一情况发生。”
田蚡听了神色一凛,心说自己走神了,不由尴尬地望望刘荣,见刘荣正和气地微笑着,不由暗松一口气。
田蚡知道,刘荣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过去的临江王,而是未来自己的皇上了!
田蚡还从来没听说过,皇上会将自己喜欢的女人让臣子一起上的,不由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珠来。
刘荣察颜辩色,虽说只是瞄了田蚡一眼,却已将田蚡的心理变化理解个透彻,面含微笑着朝媚姬望了一眼。
媚姬一副心思全在刘荣身上,时时都在体会刘荣的心思。
见刘荣先微笑着望了田蚡一眼,再将目光投向自己,便知刘荣想让自己去安慰一下生出惧怕心来的田蚡。
媚姬扭动腰肢,端起一盅米酒,走到田蚡跟前,柔声说:“田大人,本姑娘敬你一盅!”
田蚡忐忑不安地迅速瞄了一眼刘荣,见刘荣依然灿烂地笑着点下头,这才受宠若惊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盅,仰头一口灌下。
媚姬也干了酒,走回到自己座位,再次斟酒一盅酒,双手奉起朝傅广一举,说:“本姑娘敬傅将军一盅。”
傅广早听说媚姬跟刘荣间的故事,只恨刘荣没有邀请自己去娱色房一乐,心中早已痒痒的。今日得见媚姬真容,早就被媚姬的美色迷住了。
见刘荣一个笑眼,媚姬就起身来敬酒,心想媚姬来敬酒肯定是刘荣的授意了,便一挺腰身站起,端起跟前的酒盅一饮而尽,才笑嘻嘻地说:“多谢姑娘美意!”
媚姬豪爽地也一口喝干满满一盅的酒,朝田蚡妩媚地说:“田大人身忝纳降副使,傅将军忝为护卫使,都得好好地替太子设想周全才是哦!对今早惊鸦纷起,两位大人有何看法呢?”
桑郡守见一个女人竟然可以在少史和东中郎将面前问话,心里暗自为没有冷落了这两位姑娘而庆幸,惶惶然陪着笑脸讨好地微笑着。
田蚡一说起早上的事情,脸上表情立即一肃,目光炯炯有神地望了望傅广,才望向刘荣说:“太子,以卑职看来,早上惊鸦刮起,似是有人远远在跟踪我们。
依弘农郡与长安城距离之近来判断,这些人还只是在跟踪,以期详细了解我们内部人员组成的情况,倒不致于立刻就会上前袭扰。
但明日渡过河去,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若只是一帮人马在暗中跟踪我们的队伍,那对手的武功实在高强!
依卑职看来,早上的情况,应不仅一帮人在跟踪我们的。”
刘荣点点头,转望傅广问:“傅将军以为呢?”
傅广恭敬地站起身来,刘荣手指下压示意傅广坐下说话。
傅广见太子如何平易近人,心里大为感动,说:“末将与田大人所见相同,也认为不止一帮人在跟踪我们。”
刘荣微笑着颌首,转向媚姬和潘冰问:“你们两位以为呢?”
媚姬不假思索地道:“我们也一样的看法!”
刘荣点点头,面带微笑道:“我相信你们都是很有经验的人,作出的判断应该与事实相符。
依本太子看来,若是只有一帮人在跟踪我们,那这些人的速度显然非常快,武功应该都在诸位之上。
但武功高强并不可怕,本太子反而希望他们只有一帮人。”
田蚡心知刘荣极其聪明,但他知道刘荣不会武功,也最是怕事无担当。
可此时太子却说出武功高强并不可怕的话来,着实让他很是莫名其妙,心里只能以太子病后性情大变来解释了。
傅广和媚姬姐妹也一样的莫名其妙,众人都将目光投在刘荣脸上,静静地等待他说下去。
刘荣见状这才醒悟过来,原来这身体的太子爷主人是不会武功的一个男人!
“我一个武术世家子弟,自幼习武不说,还进了特种兵部队三年。一身武功不说顶尖,也绝不能说我武功平庸,怎么就成了一个不会武功的窝囊太子了呢?”刘荣在心里暗自郁闷着,心想要是遇到敌人袭击的话,该不该出手应敌呢?
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了,刘荣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
刘荣一收笑意,认真地说:“若是只有一帮人,那说明这帮人的人手不是很多,才会有武功这么高强的人来跟踪我们。
这样,我们对付起来还会有办法。
本太子有一个战阵,呆会儿先教给你们四人,希望你们各挑选49名武功高强的武士出来,择机练习,以图应对武功高过你们许多的来袭者。”
四人都不知道刘荣武功比他们还高,都以为他根本不会武功。
听刘荣说出利用战阵来对付武功高强的对手这话来,四人不由相互望了一眼,心中都带着些许的不相信。
刘荣见状,放下筷子对桑慎说:“桑郡守,郡守官邸可有练武厅?”
“有,有的,太子。”桑郡守连声应着。
刘荣想了想,对田蚡说:“田大人将田胜将军叫进来,傅将军叫上褚斌和执金吾来的头儿,也一起到桑郡守的演武厅来吧。哦,也让刘俊进来!”
田蚡、傅广、田胜、褚斌、刘俊和执金吾的夏琦,跟在刘荣和媚姬潘冰姐妹身后,在亲自端着茶水的桑慎引领下,走进弘农郡守官邸的演武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