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奕青走后陈雅莉就去找了陈震天,并告诉他晚上被女鬼恐吓的事,陈震天只叫她不用担心,他自有办法解决。
不仅如此,陈震天还让她多跟拓拔奕青接触,说是很看好这个年轻人,现在像他这么有正义感的男孩子已经不多了,总之就是不余其力的夸他好。
陈雅莉心里乐开了花,她还怕父亲不同意呢,早就想好了n条对应方法,谁知道一条都用不上。
陈震天心里当然是极其反对的,无奈这是奕先生的命令,为了儿子的命,他只能牺牲女儿的幸福了。
大不了以后再为女儿找个好人家,这样想着,陈震天心里的愧疚感就少了许多。
……
另一边,拓拔奕青将他在陈家听到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程译文等人。
“如此说来,那个奕先生到底是个什么?”程译文问出心中所想,之前和他交过手,却探不出对方的底细,可见对方的实力是何等高深莫测。
程译文算是年轻一代驱魔人中的佼佼者,可对方却只是一招就伤了他,如若那天那神秘人真想杀他,他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程译文不由得眯紧双眼,看来他还是太弱了。
“应该是人。”拓拔奕青淡淡道。
程译文蹙眉,“应该?”
是人就是人,应该是什么意思?
“他的气息非常低,如果他刻意隐藏,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他身上的人气,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应该活了很久。”拓拔奕青停顿了一下,又说,“比你们想象的还要久。”
三人对望一眼,等待着拓拔奕青的下文。
拓拔奕青无辜的耸肩,“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何况,我也没醒多久。”
拓拔奕青说完看了眼姬文烟,炙热的眼神仿佛要把她看穿,姬文烟低头,只当没看到他眼神中流露出的某种感情。
“听你刚才的意思,奕先生让陈震天帮他找你父母的墓穴?”这个倒是程译文不曾想到的。
“嗯,他是这样说的没错。”提起父母,拓拔奕青整个人都沉浸在一股浓浓的哀伤之中,他连父王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更是连杀害他父王母后的仇人是谁都不知道,他真是不孝。
还有他的一众兄弟姐妹,全都不知所踪,只是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他们恐怕早就身归尘土了吧,哪像他,做了这不人不鬼的僵尸。
见拓拔奕青浑身散发出绝望的气息,白希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姐夫,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既然奕先生在找你父母的墓穴,说不定他知道一千年前拓拔族被灭族的事。”
拓拔奕青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好像真的在思考白希然的话有几分可能性。
蓦地,他捏紧了衣袖下隐藏的拳头,即使,只有一分他也不想放过。
“你知道你父母的墓穴在哪里么?”既然奕先生的目标是拓拔奕青父母的墓穴,那么只有找到那个墓穴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了。
“我不知道。当年我奉命出征,却在凯旋归来之际收到了拓拔族被灭和父母双亡的消息,于是急急忙忙往回赶,只是在半路却莫名被人给害了,甚至,我连是谁害的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有文烟先祖相助,我恐怕早就是一堆森森白骨了。”
拓拔奕青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神平静如水,仿佛在述说着再平常不过的事罢了。
姬文烟心头一颤,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丝不明的意味,原来,他竟如此可怜么。
姬文烟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喉咙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似的,说不出的难受。
“很晚了,都去睡吧。明天问下奶奶看她老人家知不知道。”白希然见气氛陡然骤降,于是出来打圆场,事实上,忙了一天,也确实很累了。
程译文附和,“好,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联系。”
“我送你。”白希然道。
程译文点头,算是同意了。
目送程译文和白希然离开,姬文烟迈开步子朝自己闺房走去。
她知道拓拔奕青在后面跟着,只是她已经懒得与他计较许多,毕竟他一开口就会义正言辞的告诉她夫妻应当同床共枕的这件事,她是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于是便随了他去。
“文烟,你这样看着为夫,为夫会以为你想要。”拓拔奕青实在受不了文烟用同情者的目光看着他,如果文烟此刻用爱慕的眼神看着他,他或许会高兴,但是同情,他真的不需要。
“晚上请睡沙发,谢谢。”刚在心里对他改观一点,他又不要脸的调戏她,她真是疯了才会觉得他需要安慰。
“我一直都是睡的沙发。”拓拔奕青说完还特委屈的望着姬文烟,哪有夫妻分床睡的。
“如果今晚让我发现你偷偷爬上我的床,我会废了你的。”姬文烟抬头,咬牙切齿的警告他,她可不想再和他玩踢床的游戏,很累。
拓跋奕青不怒反笑,微微低头靠近姬文烟耳畔,痞气十足的说道,“废了我你怎么办?”
“流氓。”姬文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三步并作两步往房间走,再不想和他多呆一秒。
拓跋奕青踱步跟上她,叹道,“如果对着娘子也算耍流氓的话,那每天得有多少人在耍流氓。”
“打住。从现在起,不要跟我说话,谢谢。”姬文烟强忍着想要把他拍飞的冲动,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然后趁他不注意,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本来还打算让个沙发给他睡,可那只臭僵尸实在是太可恶,真实一分一秒都不想见到他。
拓跋奕青吃了闭门羹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反正来日方长。
听到门外没了动静,姬文烟反倒奇怪了,这可不是拓跋奕青的风格,按理说他应该会把他那套夫妻应该同房的说辞说与她听才对,而他竟然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姬文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袋里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心里竟莫名有些烦躁,从前的她绝不会因为任何人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如今似乎在自己的预料之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牵挂是最致命的软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