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瞧一瞧看一看了哎!”“锵”的一声响起。一名少女正利用响声引人注目,为的是赚钱,身后有一男一女。另一少女正微微一笑。那男子则一脸不高兴。
穿着鹅黄裙的少女扯过在与父老乡亲打交道的少女,略带歉意的说:“芙儿,我有点怕,要是这曲唱不好,咱们就得流落街头了。”
被少女唤作“芙儿”的少女正是宁芙。宁芙拍了拍少女的头,小声嘀咕:“琉璃,你傻呀。你和沈泽要是搞不定,我来打圆场,反正今晚吃得饱就行了。”
沈琉璃虽然出身不好,到底是学过规矩的,说话的时候略带大家闺秀的气质,想了一小会儿:“芙儿,要不你来跳舞,我来唱曲,至于哥哥就旁观吧?”
宁芙摸着下巴,装作沉思的模样,然后恍然大悟:“就这样决定了。”说完竟扯着沈琉璃去人流中间:“父老乡亲们,今天咱们就来一支曲儿外加一支舞,望父老乡亲们多多关照。”说完拱了拱手。
站在屋顶的白衣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表演的两人,最后定格在宁芙身上。白衣男子一吹口哨,便来了一蒙面人,拱了拱手“主子,有何吩咐?”
白衣男子指了指表演的三人,冷冷地开口:“殕(tou)侯,你待他们表演完,给他们五十两银子罢。”
殕侯从不过问为何,只遵从命令,他才留在白衣男子的身旁十多余年,也是白衣男子的心腹:“是,属下遵命。”
说完便摘下黑布,用轻功飞向人流。宁芙二人已然表演完了,宁芙用一盘子向各个人要钱,一个铜钱,两个铜钱,三个铜钱……走向殕侯的时候,殕侯给了五十两银子,宁芙一看。嘴巴都合不起来了,连忙抓住殕侯的手,语无伦次地说:“这位兄台,谢谢了,你真是个坏人,不不不,你真是个好人,本姑娘感恩不尽,不不不,小女子感恩不尽,请问尊姓大名?”
殕侯连忙伸回手,用轻功不知飞向何处,宁芙跑回沈琉璃与沈泽的身旁,高兴地说:“琉璃,沈泽,你看,我要了多少钱?”宁芙伸出盘子,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
沈泽的脸色稍稍变缓和一点了,沈琉璃笑不露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对宁芙说:“芙儿,要不你用这些银子去存点货,到时卖点东西吧?”
宁芙有点犹豫了:“琉璃,那我们怎么办,住客栈都要十五两银子了,不然咱们睡大街啊?吃青草啊?”
沈泽提出了一个建议:“芙儿,咱们可以去姑姑家住几夜啊,反正姑姑也挺希望咱们陪她几天的,有吃有喝又有包住,何愁这几天的生活?”
宁芙一听这话,忍不住连连翻白眼:“我说沈泽,你这是在为你自己先借口,”接着扑向沈琉璃,“琉璃啊,你这哥哥最近脑子抽了吧?”
沈琉璃无奈一笑:“芙儿,莫管他,咱们去姑姑家吧。”说完,便自己走向长安城,宁芙也不甘落后,急急忙忙地跑上去。沈泽慢悠悠地跟上去。
宁芙三人来到了汪府,偏偏冤家路窄,遇上了汪府的三小姐,汪媛媛。
汪媛媛并不是沈琉璃的姑姑沈染所出,汪府有四房夫人,大夫人则是沈染,则是二夫人则是慧氏,三夫人则是郝氏,四夫人徐氏。这些虽被称为夫人,实则都为妾侍,所出子女都为庶出,则大夫人所出才为嫡出。汪媛媛则是徐氏所出。
近日,徐氏只因汪瞿(qu)日日留宿她处,并让徐氏与汪媛媛搬入苁(cong)乐园、朱雀园便得意忘形。汪瞿只因徐氏对她有利便由得她,沈染知道此事,也不怒,并对徐氏礼让三分。因为沈染知道汪瞿是爱她与尊重她的,否则也不会告诉,并与她商量此事的,沈染白日以笑待人,深夜晚晚哭泣,听得下人心痛。
宁芙一见汪媛媛就要上前掐架,沈琉璃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冲动,缓缓上前行了一礼,“琉璃见过三小姐,不知三小姐可否让民女进去探探姑姑沈氏?”
汪媛媛虽不屑于他们,到底是知分寸的,迎上沈琉璃:“你们且进去吧,大夫人在正厅里头。”
汪媛媛只恨宁芙比她漂亮,但从未起过歪心思,这一点沈琉璃还是知道的。所以对汪媛媛步步退让,否则以汪媛媛的性格,定然将宁芙碎尸万段,所以不要惹怒她为好。
宁芙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