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珠说:“卓玛是个好姑娘,又漂亮又是大学生,就是就是···”罗布说:“你别就是了,做饭去,季松从西宁开车回来,一定饿了。”季松说:“贡布大哥,帮忙把电线拉到吊桥那边去,我准备装个电铃,有人来了按一下电铃,在屋里不出去点一下开关,吊桥就自动升降了。”
贡布说:“那就方便了,不用来往跑了。”季松说:“刚才顿珠大妈想说什么?罗布大叔拦着不让说?”贡布说:“自古藏汉不通婚的说法,藏族的姑娘不允许嫁给汉人的,我妈的意思是怕卓玛的家里人不会同意。”季松说:“还有这说法?”
贡布说:“嗯!我们都看出卓玛喜欢你。”季松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样的习俗?”贡布说:“城里的人可能已经破了这种习俗,大山里还是很讲究这个的,有一年一个藏族姑娘喜欢一个汉族小伙子,她家里人不同意,姑娘已经怀孕了和小伙子私奔了,姑娘的家人和亲戚追了几天几夜,追到他们把小伙子腿打断了,把姑娘带回来了,那姑娘生下孩子就跳崖自杀了。”
季松说:“封建习俗害死人。”贡布说:“是啊!那姑娘的爸妈后悔死了。”弄好吊桥自动开关,季松对莫婷说:“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莫婷说:“好的!”跟着季松上山,二人来到断崖,季松问:“会攀岩吗?”莫婷说;“会的!”从包里拿出绳索,说:“从这里下去?”
季松说:“是的!”二人顺着绳索滑下去,进入山洞,季松指着洞壁,说:“莫婷,你父亲就在这里。”莫婷问:“我爸爸怎么会在这里?”季松说:“知道你父亲是什么人吗?”莫婷说:“就是我爸爸啊!”季松说:“坐下,我给你说说你父亲。”季松把自己遇到师父连城开始说,一直说到莫虎怎么死的,
莫婷没有大哭大闹,很平静,说;“我爸爸原来是这样的人?”季松说:“我把师父、你父亲封在这洞里,要打开给你看看吗?”莫婷说:“不用了,我相信你,既然已经让他们安息了,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季松!我相信你说的,也知道我爸爸罪大恶极,但是,我哥哥不会相信的。”
季松说:“你哥哥也在找你父亲?”莫婷说:“是的,我大哥莫文、我二哥莫武,也一直在找我爸爸,他们俩从小跟爸爸学武,早晚有一天会找到天堂寨来的。”季松说:“莫婷,既然你已经找到这里了,回去告诉你哥哥实情,不管他们想怎么样!我都奉陪。”
莫婷说:“好吧!我不回天堂寨了,直接从这里下去下山回去了。”季松说:“我开车送你。”莫婷说:“不用了,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我的杀父仇人,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下了断崖,季松看着莫婷背着包走远,心里说:莫虎的两个儿子要来了,不能让他们搅乱了天堂寨平静的生活。
罗布、贡布、季松正在维修房屋,顿珠跑过来喊:“丹巴要生了。”季松说:“我去开车送医院。”顿珠说:“山里人生孩子没有去医院的,贡布,你进去帮我,罗布!去烧热水。”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生出来,就听到顿珠和央金在里面吵,贡布劝,
央金的意思是让季松进来帮忙,顿珠不同意,贡布怎么劝顿珠都不答应,贡布说:“妈!救人要紧!”央金大喊:“季松大哥,进来帮忙!”罗布和季松在门外听的清清楚楚的,央金一喊,罗布说:“去吧,晚了大人孩子都危险了。”季松点点头推门进去了,问:“大妈,什么情况?”
顿珠说:“难产。”等季松洗好手把孩子接生下来,说:“男孩!”顿珠看到孩子没有气息,哭了,央金说:“妈!都怪你!我早说让季松进来帮忙,你就是不愿意,现在好了吧?”季松把孩子倒提溜起来,拍打孩子的脚心、屁股,脚心和屁股都拍红了,孩子“哇!”的一声哭起来,
季松说:“好了,顿珠大妈,给孩子擦干净包起来。”贡布说:“谢谢!季松!”央金向季松竖起大拇指,看到季松收拾好了,喊:“爸!进来吧,看你外孙子。”季松说:“看一眼就出去吧,丹巴需要休息,贡布好好照顾他们娘俩。”
央金的情况越来越好,孩子快满月了,央金基本上扔掉拐杖了,央金说:“季松哥,什么时候开车出去,带我出去看看吧,快憋死了。”季松说:“这两天就准备去县城,房屋修的差不多了,去县城买些玻璃按上,拉上电线接电灯。”央金说:“带我去。”
季松说:“也好,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没什么影响我还想让你继续上学,地里的庄稼也要除草了,罗布大叔和贡布大哥辛苦些。”罗布说:“放心吧,我不会干农活就是用手薅,也不让野草影响庄稼。”贡布说:“孩子快满月了,我想给他打一把银锁。”
季松说:“好的,我去办,你们需要什么我一块带回来?”顿珠说:“不要了,我们一家人要不是有你照顾,吃饭都成问题。”季松说:“大妈,说这些干什么!”央金说:“爸!妈!如果医生说没有问题,我就去上学了。”罗布说:“已经开学一个多月了,明年吧。”
央金说:“我已经耽误两年了,卓玛已经大一了,我还要从高二读起。”季松说:“高中也要去西宁上吧?”央金说:“嗯!”季松说:“我们直接去西宁,先去医院看看,再去学校问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就把央金留在学校继续上学。”
罗布说:“听你的,你看着办吧。”汽车出山还没到县城,可能是手机有信号了,信息提示音一个劲的响,央金说:“季松哥,手机有信号了,有信息你怎么不看?是卓玛发的吧?怕我看到不好意思吧!”季松说:“开车哪!开车不能用手机。”央金说:“我替你看信息?我就知道你不会给我看,触犯隐私是吧?我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