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到后面山里去抓几只狍子——”关飞一边将自己要准备的东西全部装在行军背囊里,一边说道。
哨防后面就是茫茫的原始森林,关飞在前面带路,火龙跟在后面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走了大约有两个小时,来到一片植被茂密的半山腰处。
通过一路的边走边聊,火龙对这位老兵关飞更加的了解了,原来,从很小的时候,生活在山区的关飞就经常跟着父亲进山打猎。
什么抓野猪的陷阱,逮野兔的藤套,射袍子的机关箭,以及隐蔽的触发网,连环套,绊脚索等等,一般猎人常用的手段技巧,这位老兵都会。
还有就是对一些痕迹的查看,让他即使是黑天半夜也不会迷路,一般情况下只要是动物走过的地方,都会被他通过观察,嗅味,感知,发现,并能确定是什么动物留下的。
再有就是爬树,关飞说爬树是跟猴子学的,不但攀爬速度快,而且可以在树与树之间来回窜跳等等。
这一系列的了解,让火龙心底暗自高兴,心想:“这下,自己再也不会无聊了”,因为火龙已经打算要把这些本领全部学会,并且关飞也答应教他了,可能都是为了打发时间吧。
不一会儿,在关飞的指导下,两人就用工兵锹挖了一个三米多深的陷阱,并将事先准备好的竹剑选了几根粗壮一点的倒置在底部,一把把尖尖的竹剑犹如狼牙般垂直挺立着,站在陷阱上面往下一瞅就有种寒气森森的感觉。
关飞一边讲解着做陷阱的诀窍及技巧,一边用枯枝烂叶将陷阱覆盖起来,并恢复到几乎没有动过的样子,现场没留下一点痕迹。
然后又沿着一处狍子留下的痕迹,在不远处将一棵小树压弯,固定在一边设计好的一个触发机关上,在用藤条做个绊脚索,连在触发点上,两把竹剑调整好方向和高度,悬浮在小树旁的灌木丛上。
火龙在一旁搭不上手了,只好认真的学着,记着,毕竟自己过目不忘,所以学的也很快,所有的准备做完了,关飞带着火龙向着一道山梁走去。
这儿是一片母松林,直径一两米的母松一片片的,在郁郁葱葱的松枝里,偶尔可以看到松鼠窜来窜去,关飞找了一棵稍细一些的松树,猛然窜起,双腿一挤脚尖一蹬,两手来回攀爬,远远看去,真的就像一只猴子。
待到有二十多米的高度时,只见关飞忽然松手,身体直接向后仰去,早已准备好的双脚用力一蹬,身体借力直接窜向两米外的一棵白桦树。
左手把着树枝一个转身,借着刚才的惯性直接搂住了树干,几个夹抱松弛,身体顺着树干快速下滑,在下面的位置还有个好几个更粗一点的树杈,只见关飞用脚一勾,直接侧身向下,做了一个树上倒垂。
手部距离下面的树杈还有一尺的距离,只见关飞勾着的脚部一松,整个身体头下脚上的向下冲来,说时迟那时快,关飞一把又抓住了下面的树杈,接着一个翻身,在十米的高空降落下来。
“你来试试,我给你讲讲注意事项和要领技巧”落地后的关飞一边搓着手上的松油,一边转身对着火龙说道。
“试试就试试,如果说爬树我不如你,可这下树我应该不比你差”火龙心里暗自嘀咕着,来到一棵树下,按照关飞的指点,攀爬起来……
一天的时间,火龙在掌握了爬树的要领和技巧后,不知来回爬了多少棵,粗的细的,都被他练了N遍。
一边的关飞看到火龙很刻苦的练习,很是感动,毕竟‘城里的孩子’一般没有愿意这么吃苦的,只是让关飞惊讶地是,火龙的学习速度太快了,想当初,自己可是练了好几年,才有今天的速度,而这新兵一天的时间就远远超过了自己,真搞不懂,但又碍于面子,关飞硬是没好意思问。
其实,在火龙掌握了技巧后,直接掺杂了自己的飞腿腾挪,再加上本来火龙的速度就很妖孽,现在更是显得灵活如猿。
太阳快要落山了,森林里提前显得阴暗起来,浑身大汗的火龙正坐在树下和关飞闲聊着,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凄厉的动物嘶吼的声音。
“看来你小子今晚还是很有口福的”关飞听了那厮吼叫之后,并没有急忙行动,而是对着火龙神秘一笑说道,然后慢慢的向着刚才的机关之处走去。
在距离绊脚索还有几百米的时候,关飞停了下来,在周围好像在寻找着什么,火龙不明缘由,只好紧紧的跟着这个老兵。
“看来真是狍子,那么今晚就来个狍子宴吧!”关飞在转了几圈,根据周围的痕迹确定了是狍子后,微笑一下,哼声说道。
我靠,感情你在这转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确定刚才是什么动物吗?——火龙不解的问到。
“是的,谨慎,是每一位猎手生存的法宝,可能你认为,想确定是什么动物完全不用这么麻烦,首先从声音可以判断,其次就是直接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但你一定要知道,动物和人一样,在恐惧和惊吓时发出的声音是和原本的声音音质有所不同的,其次,就算通过声音判断了是什么动物,但你却无法判断数量,如果是大型的野兽,你捕获了一只,就盲目的想收战果,结果周围还有几只没受伤或没被捕获的,那你不是麻烦了?另外,就算你确定捉到的是一只野兔,但你能保证在你过来收拾战果的同时,没有其他的猛兽想不劳而获与你争夺吗?”
关飞这位老猎手,一边说着,一边打着手势,那黝黑的脸膛上一双略有下陷得眼睛,闪转着贼光,一看就充满了野性与狡猾,虽然年龄比火龙大两岁,但这捕猎的经验确实显得他很老道。不过身高和火龙差不多,衣服又都是统一的丛林迷彩,在后影看去,单从体型上根本就分不出谁是谁。
待来到近前,发现真的是一只成年狍子被射中了,那粗壮的狍子角就像鹿角的感觉,分着几支粗壮的杈,脖子和胸部各种一箭,献血正顺着竹箭向外流淌,躺在地上的狍子不时地蹬几下腿,身体一阵阵痉挛,好像在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