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举杯邀明月,奈何月下对影成三人,我欲问苍天,命运为何物,孔雀东南飞,日从东方起,今兮是何兮,刀剑欲归隐,孤雁南飞红颜难相聚,寒江里,孤身影,举剑问天下,吾可为王。
一代君王成,天下苍生苦,多少男儿埋骨他乡,只为忠言,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待白骨成灰,历史消逝,终是梦一场。
王侯将相,生死相驳,尽在棋盘上,生于棋盘,死于棋盘。
自打东方雪蹲在地上一杯茶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依然未动棋盘上的棋子,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不知该如何动。
至于第五目有没有使诈东方雪不清楚,但是此刻的他只有眼前的棋局,之前的约定已被抛至脑后。
不管是五百华夏币的事还是输赢的事,现在的他就好像置身于一座迷宫之内,为了寻找出路而不停的思考着。
虽然东方雪未动棋子但是在心中却演绎了无数的棋路但都被自己给推翻了,因为结局胜不了,自己也走不出迷宫。
第五目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来,心里暗自在笑,少年终归是少年,纵使棋艺再高又能到哪里去。
也许之前真的是巧合吧,这下子可以把输掉的钱给赚回来了,虽然手段有些见不得人况且对方还是一个少年,但,我也得生活丫,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愿意做一个江湖流浪人。
身陷在迷宫中的东方雪尝试着走了许多条道路,可最终都是死胡同,完全没有出路。
现在该怎么办,是要放弃了吗?如果不放弃又该怎么做,东方雪自己问自己。
历来都是孤身一人,无论遇见什么问题都是自己解决的,身边没有可依赖的人,也没有可寻求的人,爷爷也只是教导自己的,“男子汉就要顶天立地,纵然天踏下来了也无所畏惧,孤身一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失去了希望,放弃了自己,纵使前路万般艰难,也要一步一步的踏过去。
可是现在东方雪面对的是没有路可走,心有余而力不足,颇感无奈。
眼见东方雪迟迟未动,便道:“少年,可想好了,如若你再不走,可就要认输了。”
东方雪并未回答,眼睛也没有离开过棋盘,沉浸在象棋里的他都不知道第五目在说话。
在迷宫中的他,仿佛与外界隔离,虽然感觉到身前的人嘴巴在动,但说什么完全没有听见。
他遇到瓶颈了,此刻的他需要的是突破,而突破需要的是一个契机,但苦思无果的他,仍然找寻不到出路在哪方。
“喂,少年?”无论第五目如何呼喊,眼前的少年始终未答话。
迷宫中的东方雪蹲坐在地上,双腿交叉,一手撑着下巴,本想抬头看看天空,可看到却是漆黑一片。
以前的他思考问题的时候也会常常一个人望着天空,天空的浩瀚,总能给人舒心和广阔的思维。
现在连自己的思维也被限制在黑暗的空间里,该如何是好呢。
东方雪一人独自在自己的思维迷宫里,而外面的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少年?”
“小雪?”
老人与摆摊者叫道,依然无人回应。
想不通的东方雪干脆躺在了地上,闭着双眼,奇怪的是不由得想起了曾经的一段往事。
那是在一个夏日的傍晚,夕阳在天边红的像血一样,在夕阳之下有两位少年,在小镇的河边并排而坐。
其中一人问道:“东方雪,你的理想是什么,你将来要成为怎样的一个人?”
东方雪想也没想回答:“我要做棋圣,做当今的棋圣,天下棋艺,唯我独尊,笑看苍生,独领风骚,我要完成爷爷未完成的心愿,老爹没做到的事。”
“呵呵,那你可得打败我,别忘记了,我可是很厉害的,不然这样吧,棋圣只有一个,我可不会轻易相让的。”
“啊,我知道,我永远的朋友…和对手,哈哈…终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手下败将,向我臣服。”
“嗯?吹牛皮也不会打草稿,是你臣服我才对。”
“你说什么?哈哈…我们走着瞧。”
“一言为定,那我们来约定吧,看谁才成为棋圣。”
“没问题,我接受你的挑战。”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逛自大。”
“哈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东方雪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唯一的朋友与玩伴,自从那个家伙一声不响的消失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音讯全无,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棋艺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那一次少年们在夕阳之下许下了承诺发下了誓言,今生无悔,棋圣之路,无怨无悔,吾若成王,笑看天下。
一道光芒透过黑暗照在了东方雪的心中,他笑着睁开眼睛,自言自语道:“你这个家伙,一声不响的都消失了,真是太可恶了,一点都不讲情谊,呵呵,如果是你,会怎么做?会放弃吗?哈哈?不可能吧,因为我们从不言弃,纵使前路坎坷,面敌千万,我欲成圣,踏平四方。”
“我怎么可能在这里自暴自弃,怎么可能就在这里沉沦,一个小小的迷宫,怎么能困住我,你在前进的路上,我怎可后退半步?”
东方雪站了起来,大笑道:“吾之欲为王,功名利禄,何欲何求,名也罢,利也罢,繁华一场,但,圣之路,你我相约,男儿誓言,怎可反悔,君知我心,我亦知君心,亦是知己也是对手。”
透过黑暗的光芒逐渐扩散,最终占据了整个空间,东方雪的四周不再是黑暗一片,所有的迷宫都尽在眼前,所有的路线都在脑海里,纵横交错的线条,三维立体的画面,没有任何的犹豫东方雪踏出了第一步。
每走一步,光芒更亮一分,迷宫渐渐消失殆尽,只留下交错的线路,走在线条上的东方雪脚底突生异变。
就好像走在水面上一样,自己的倒影清晰可见,说不出来的诡异,说不出来的唯美,两种不搭调的场景却显得十分契合。
“少年?”
第五目不得不再一次的提醒,眼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吾在。”
东方雪没有多余的话语,起子落子,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迟疑,一切显得那么随和自然。
额头也舒展了,整个人面色平静,看不出是喜是悲,好似重获新生,亦或者常被爷爷挂在嘴边的意境。
红方执车三平五,叫将。
见到东方雪终于走棋了第五目也是心安了起来,不知为何此刻感觉到眼前少年的气息和之前截然不同,判若两人,或许是自己多想了吧,第五目嘲笑着自己。
眼前的少年还是眼前的少年,一个小鬼而已。
黑方走了将5平4,如若走士4退5或者士6进5,黑方都必败,唯有走将5平4。
东方雪好似已经看破了棋局,也亦或者看破了第五目心中所想,红车走车五进三,深入老将之位,叫将。
黑方走了将4进1,不能吃点红方的车,如果吃掉了,红方便可以成杀招,置黑方于死地。
直到现在虽然东方雪步步叫将,可一旁的老人却不明白他的路数,为何会这样走,何不走其他的路数,好比如上面提过的,但是那是黑方的陷阱,踏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红方继续走炮三进三,用前方的红兵做为炮架子,形成隔山打牛之势,一路叫将。
然而黑方又岂是那么容易让红方得逞,轻而易举的把自己给将死。
黑方以士4退5,挡住了红炮的攻击。
红方的攻势步步为营,滴水不漏,而黑方则是见招拆招,红方的勇猛与黑方的顽强在棋盘之上一时之间也难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