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养得两三日,灵桃子虽未痊愈,但行走无碍,便急着回燕城,白衣女子摄着灵桃子回了东村左近,便告辞离去。
“小子,燕城道法甚众,只送你到此,若要去九阴鬼窟,可城外山头吹此物,我就知之,鬼王偷了我父一物,正要寻他麻烦。”白衣女子给了灵桃子一物,观之乃是赤霞玉埙。
“仙子姐姐,既然为友,小子问你一事。你到底是人是鬼?是妖是仙?说你是妖,却有控鬼之能。说你是仙,又一身的邪恶之气。”灵桃子对女子身份甚疑惑,不如问个明白。
“灵桃子,非是我不说与你听,若说,我父一怒!此方天地必受责难,可是你所愿?我寻物还家之日,再说予你知。”白衣女子有些难堪,确是不能说。
“那好,我先回燕城,寻白眉师公求法,若不得,再来寻你。”灵桃子理了衣物,行礼欲离。
“记得,我名烛玲珑!”说罢将身一扭,化做清风没了踪影。
赤霞玉埙于手,仙踪不觅,心想此女甚奇,灵桃子好奇心起,遂试着吹了几下,未曾想,仙子未至,却又把肉球土地给拘了出来。
“小仙在上,又是何事找我小神?上次放炮仗,此次更狠!吹这落神埙做何?”土地爷也不管形象,鼻涕眼泪一把抓,咕噜噜的在那直转。
“土地爷爷,我哪有吹甚落神埙?在玩哨子耍子。”灵桃子不解。
“仙长诶,就没人给你说你这哨子何用?”土地更是委屈。既然不知,你吹它做什么。
“仙子姐姐,送我唤她时所用,就一个哨子,那是什么落神埙,土地爷爷,既然你知道此物,那你可知来历?”灵桃子见土地识得,便问。
“如此神物,如何就得送人?小儿言语不诚。”土地爷这会好些了,端着肉球身体,坐地休息。
“冒犯之事,土地爷爷见谅,真个是送的,既然土地爷爷不说,我有事在身,这便辞了。”灵桃子心中有事,见土地爷不说,便欲离去,结果被土地一把拉住。
“小子,我观你顺眼,予你一言,此物非同小可,乃一道法无边的大圣所炼。既然别人送你,你细细藏好,万不可显摆。送你此物的人,我大概知矣,但大圣之名不可妄语,汝仔细了。”土地爷细细嘱之。
“知了,土地爷爷,改日看你。”灵桃子也未往心去,心说一顽童玩具,能值几何?吾不吹便是。
话说灵桃子回了燕城,白眉等人早离此地而去,攻打万鬼噬魂大阵,城门士兵戒严,好说歹说才求得一人入城,报与灵应寺道馆,只见曲不凡一身伤药就从城内跑出,后面跟了一群大夫在追,长辈出城而去,曲不凡有伤不得行,就剩他身份最高,正好是报与他知,闻的兄弟未死,那还管有大夫正在换药,光着个膀子就跑了出来,一路引得无数少女妇人尖叫。果是一身好皮肉,就是那弹弓纹身也是童趣不凡。
两兄弟抱地痛哭,曲不凡以为灵桃子已死,尸身被山中野兽衔了去,悲伤数日,这下兄弟得还,高兴无比,两兄弟勾肩搭背就进了城,走得几步,灵桃子忽就推开曲不凡,躲了开去,正纳闷兄弟何意?灵桃子顺手一指,只看街道两旁俱是笑声。
那面皮厚些的风尘,还在那喊:白条小哥,弹弓子弹得小女否?曲不凡才自顾自看,发现身上除了套裤,再无尺布蔽体,顿时脸若红日,抓过一葫芦盖挡住,仓皇逃去,一路嘘声无数。
此事燕城传唱多日不休,略过不题。
灵桃子在燕城呆了两日,得消息回转,白眉等人一攻破万鬼噬魂大阵外围,正欲乘胜追击,恐怕近日不得还,心念阿姆,遂来找他不凡哥哥,欲告辞离去,先去探探消息再说。
曲不凡已几日未敢出馆,正在馆中练功,伤已大好,胸口伤早收口,他体魄随他爹,也是雄健之极,伤好得甚快,本来还不觉得,自从习了金刚降魔正法,近日已高了灵桃子一头还多,貌若成人,而灵桃子仍如个顽童一般。
“不凡哥小心了”灵桃子看着曲不凡,顿觉技痒,抄过一根竹板,就此攻去。灵桃子受伤以后,一直未得人动手,此时如何忍得。
灵鹤舞天歌说的便是个灵、舞二字,生死磨难,让灵桃子心性大定,更显了灵气。虽是一块竹板,但摇光法驱动之下,如何还是凡物?剑从脚起,却是袭起背。
曲不凡嘿嘿一笑,金刚身起,背上突然多了一法身手臂,直接抓竹板而去,而双手却是攻向灵桃子的正身,灵桃子双目泛光,“不凡哥,果是有所精进,这法身竟离体而防,那不若多了一手?
说话间将身一扭,身随剑走,躲了开去,原来只知剑随身转,近来方悟身舞之意。是人舞剑?还是剑舞人?这才是灵鹤舞天歌的真意,人可御剑,剑亦可御人。灵桃子剑法武技之道,终有所成。
打得多时,两人俱是尽兴,灵桃子开阳一起,望曲不凡眉间攻去,曲不凡见躲不开,玩了横的。怒目金刚身一出,将竹板震碎,第三拳早临灵桃子腰腹,正想说:“吾胜矣。”
却发现灵桃子剑指闪着盈盈光华,早放颈喉之间。
两人相对大笑,却是个不胜不败之势!遂收了势,寻台阶而坐。
“不凡哥,我知了阿姆消息,特来与你告辞。”灵桃子递了一果仁团子给曲不凡吃。
“你如何得消息?可是救你异人告知?”曲不凡拿过便吃。
“正是,她说长角鬼都镇守此去一百里处九阴鬼窟,本来想求白眉师公助我,现在白眉师公大事在身,只能自己一探,阿姆被擒久矣,我担心得很!”灵桃子伤怀不已。
“嗯,如我母被擒,我也必也有此一行,但我有一事,你必须应我,否则我必不允你去。”曲不凡三五口吃完了团子,立起身来。
“你说!”
“带我同去,前几日丢人丢大了,道馆都不敢出。这几日闷死我了。既然你有此行,你我兄弟,去当个帮手也行。”曲不凡想起前日事,仍觉脸红。
“不凡哥,现在你是白眉师公衣钵传人,如何涉险?你若跟去,道馆内其余师兄弟必惊。”灵桃子觉得不妥。
“呱噪,就这么定,待我收拾行装,我两子时在此汇合,我两偷偷出城。留书一封便是了。”曲不凡甚是高兴,终于得脱此困。
“为何要子时才离?借个幌子就可出城。”灵桃子不解。
“还不是那天知你这龟蛋未死,让我丢了大脸,白天那敢出去!”曲不凡恼怒。
“又不是我叫你光着屁股出去的,哎呦”灵桃子诺诺而语,曲不凡后面就是一个爆栗子。
入夜,二子来了城边,曲不凡显了金刚身,直接将灵桃子扔上了城墙,扔绳下来接他。离了城,寻得白日灵桃子所藏骏马,就欲离去。
“桃娃,你如何带了三匹马儿啊,我们行李又不多,多带一匹反是累赘。”曲不凡不解。
“救我之异人在城外,等我唤她去。不凡哥,你答应我一事,万不可轻易动手,我二人斗之不过,容易吃亏。”灵桃子牵马而行。
“神神秘秘,问你也不说,我到要看是何方神圣。”曲不凡唠叨跟着。
城外山头,玉埙声起。
曲不凡看着白衣女子,眼珠都惊了出来,心下大怒,引飞天夜叉之仇如何不报?
“恶女,你如何敢近城垣,正好报引鬼之恨,待我降你!”说罢,金刚身早起,挥拳而去。
“不凡哥,且慢动手!哎”灵桃子见阻止不及,长叹一气,自己还是走开一些,莫殃及池鱼。
不多时,白衣女子与灵桃子于路,言笑盈盈而行,白衣女子未骑过马,正高兴奔前跃后耍子,而曲不凡被挂于马上,被揍得鼻青脸肿,白衣女子道法未用,肉身打的曲不凡丢盔卸甲,若不留情,早去了命也。
刚才打架时,白衣女子气息稍露,三匹骏马便跪于地下颤栗,曲不凡若得此气息由来,肯定不会再想动手,此气息和远古恶兽何异?
蚂蚁和大象能一斗乎?该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