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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三. 楼下楼上的争吵

就这样,郑小美一家在这橦别墅的三四层稳定的住下来了。爸爸整天高兴的合不拢嘴。妈妈、爷爷显然也很爱住在这个新买的家。家中的环境都是主要以白色为主: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沙发、白色的书橱、白色的衣柜等等。当郑小美第一次踏进这个新家的大门时,眼睛睁得大大地,惊奇的望着这整个白色的环境,白色的世界,不禁被这里一桌一椅所感染了!所震惊了!郑小美觉得这里太漂亮了,真是理想的新家。郑小美几乎是立即就爱上这个家了,深深喜欢这儿了。

郑小美几乎是很快就适应了这新家里的环境。白天爸爸妈妈早早地去上班了。爷爷也没有闲在家中,整天到外面的公园去找朋友下象棋去锻炼身体。郑小美在家居住的第四天,在家一个人终于耐不住寂寞。她记得自己曾经是要当作家的。很快她的写作的思想又来了,灵感也随之而来了。她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应该写作了。这一天郑小美一个人躺在床上,嘴里叼了支圆珠笔呆呆地望着天花板默默地出神,时间在一点一点地过去,可郑小美实在是想不出自己应该写些什么。她知道写故事最难的就是开头,开头过了下面就比较容易了。郑小美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唯一知道的是要写一个穷人的故事,至于穷人的什么故事郑小美就不知道了。郑小美绞尽脑汁地想着几乎想了好几种开头在脑子里构思着可都被否决了。郑小美心想:哎,写作真是一件难熬的事。这一天郑小美想了很长时间,终于在床上睡着了。

次日。

窗外的阳光温和的从窗口里照射进来,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吃过了早饭,爸爸妈妈爷爷又要出门了。可是郑小美哪里也不想出去,只安安静静地坐在桌前的电脑前,望着窗外静静的白云发呆心中想着构思的故事。其实郑小美坐在桌前已经很久了,心中思绪也像风车般地旋转着。

爸爸手里拿着皮包刚走到门口,回头望了望坐在椅子里楞楞发呆的郑小美,不禁好奇地说:“怎么?郑小美,你在思考些什么?”

郑小美一惊,猛的抓住桌子上的钢笔,对爸爸傻傻地笑了笑:“爸爸,我在写故事,一个穷人的故事。”

“哦?”爸爸觉得很有意思,惊奇地望着郑小美,突然觉得郑小美对写作还很有天赋的嘛。几天前郑小美就说要写稿了,今天终于实现了。爸爸走到郑小美身边站住了,摸着郑小美的马尾辫怜爱地说:“郑小美,写吧,写吧,为了不打扰你,爸爸妈妈和爷爷要走了!”

郑小美突然打开了桌子上的电脑开关,电脑很快被打开了。郑小美随意点了一首自己最喜欢听的歌曲:《流浪歌》。音乐缓慢而悦耳,郑小美很快把音乐声音拉到最大,然后郑小美抬起头笑咪咪地对爸爸说:“爸爸,音乐!音乐!音乐会给我无穷无尽的灵感!”

爸爸皱着眉,没听懂郑小美的话,什么音乐?简直莫名其妙但是爸爸没有说什么,提起皮包又走到门口,拽住还在门口等自己的妈妈和爷爷,微微点点头,他们三个人就打开房门出去了。

郑小美目送爸爸妈妈爷爷的身影在门口消失,然后叹了口气,她知道没人再干扰她了,自己可以安安静静地写她的稿子了。

郑小美拿着钢笔,垫着本子,又一下子把电脑上的歌曲声音拉到最大声。然后听着响亮的音乐。她知道自己应该在电脑上打字写出文稿然后再寄给报社的,但由于她是第一次写稿苦稿费,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把握,所以郑小美决定先写一篇试试,壮壮胆,也不管报社的编辑要不要,先在本子上写个故事拿过去再说。

郑小美拿钢笔看着桌子上的本子,皱着眉头,心中早已飞到了另一个世界—文学世界。一时间满屋子都是嘈杂的那首音乐《流浪歌》:

“流浪的人在外想念你,亲爱的妈妈,

流浪的脚步走遍天涯,没有一个家。

冬天的风啊夹着雪花,把我的泪吹下,

走啊,走啊,走啊,走啊,

走过了多少年华,

春天的小草正在发芽,又是一个春夏。”

郑小美家的楼下的二楼阳台,程华正舒舒服服地躺在那张木头做的躺椅上,迎着灿烂温暖的早晨阳光,享受着。手里依然捧着一本琼瑶著的:《在水一方》。这本《在水一方》程华已不知翻看过多少遍了,程华很喜欢里面的杜小双,他为杜小双所打抱不平,他觉得杜小双是不应该嫁给卢友文的。

程华正拿着《在水一方》看到最精彩处,突然楼上传来一首嘈杂的音乐。那突如其来的噪音把程华的耳朵给爆聋了,吵得程华无法再耐心看下小说书了。程华在阳台上抬起头望着天上的太阳。哦,音乐是从楼上三楼传下来的,这是哪个神经病大早晨在楼上大吵大闹?这样吵没素质。这是谁放这么大的音乐?程华咬着牙,心想:难道又是五天前刚搬过来的那个女孩郑小美?这个郑小美有病吗?那么郑小美听一首音乐也不能开小一点吗?自己与郑小美有不共戴天之仇吗?程华闭上眼睛,放下小说书用手捂住耳朵,可是噪音还是快速地传入他的耳朵。程华气愤极了,可气愤归气愤,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程华想唯一的办法只有等音乐停掉不然就上楼去找三楼的郑小美讲理去。程华选择了第一种办法。可是那首音乐好不容易放完了,又循环重头又放一遍,一直咿咿呀呀地唱个没完。

程华终于坐不住了,他气愤地把小说《在水一方》狠狠地扔向阳台的地板上,小说书“哗啦”一声被扔在地上。程华决定去找楼上的郑小美讲理去,因为他知道除了郑小美干这事不会有其他人。

三楼的木门前,程华站在那里突然烟瘾又犯了,于是程华一动不动地望着木门口,终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小心燃上,又把香烟放入嘴里,这才敲了敲门。

程华抽着烟在门口等。半天门终于开了一条口子。程华看见郑小美伸出了头,脸上的表情严肃并皱着眉头。郑小美睁大眼睛一看是程华来了,她从门里头走出来更加恼怒地对程华说:“程华,怎么?大清早找我有什么事?”

程华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郑小美,默默地喷吐烟圈。

郑小美在家刚刚才获得一份写作灵感,还在兴头上,所以她很不希望有人来打扰自己。见程华对自己呆呆看着,好像从没见过自己似得,在那儿一个劲地喷着烟雾不禁生气地说:“程华,你是到我家抽烟的吗?”

程华把香烟从嘴里取下,放在手中,朝郑小美友好地微微一笑,就像一个有礼貌的绅士,眼里还带了一份微微的谴责说:“小姐,你家里为什么这么吵?”

郑小美立刻不以为然地接了口:“你是聋子吗?你不知道我家在放音乐吗?”

程华又喷了口烟雾说:“知道你在家放音乐,你应该把那首噪音关掉!”

“为什么?”郑小美好奇问。

“因为太吵,影响我看书了!”

郑小美退入房子里,想了想摇摇头说:“不行!”

程华听了郑小美这种坚决不容商量的话,立刻莫名其妙地来了火气,他扬起嗓子气愤说:“为什么不行?”

郑小美不动声色地说:“因为我要写作写故事然后投到报社里去!”

程华听了睁大眼睛不由地一楞,什么“写故事”?自己以前没有认识郑小美,郑小美原来看不出来还是个会“写作”的作家哩!她要投到什么报社去?她为什么要写作?写了什么内容?是言情?是武侠?还是恐怖故事?写得怎么样了?写好了吗?一大串问题在程华脑子里打转,程华突然觉得站在面前这个不可思议可爱的女孩不是一般人,或许她真是个文学者,一个作家哩。

程华重又换出友好的神情,呆呆地打量面前这个所谓的“作家。”郑小美见程华愣愣地望着自己不由地不高兴,她很快把门重重地关上了,把程华锁在了门外面,因为她要继续写稿子。郑小美关上了门的一刹那间就听门外程华在哈哈哈哈地大笑,程华笑地又大又兴奋,声音远远地超过屋子里电脑放的音乐的声音了。郑小美觉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值得程华这样笑。于是郑小美站在屋里皱了皱眉,好奇心起她又重新打开了门,程华站在那儿低着头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大笑,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了。半晌郑小美问:“怎么啦,你有什么这样好笑?”

程华不笑了慢慢地直起腰来,动作缓慢而优雅。程华又重新换上绅士般的笑脸,和蔼地说:“作家小姐,能不能把你写的稿子给我看看。”

程华认真地望着郑小美,他已不再把郑小美叫做“小姐”了,而是叫郑小美做“作家小姐”。

郑小美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她板起了脸大声叫道:“没空!”

说完“砰!”地一声郑小美把门又重重关掉。

程华在门外终于不觉得好笑了,他没想到郑小美会这么严肃,这么不苟言笑。站在门前,程华突然一阵尴尬一阵冷落的心情布满了全身,布满了身体每个细胞。程华无精打采地望着门上的花纹嘴里叽里咕噜自言自语地说:“嚣张什么,作家也不过是个人罢了!”

程华觉得自己是自找难看,也不想读小说书了,他又觉得郑小美那嚣张的表情,冷落地话语,那一举一动像针一样无不戳在自己脆弱的心上,程华决定报复,决定以牙还牙。

程华很快的下了楼梯,来到楼下一楼四层别墅的面前,自己站在一棵梧桐树前面。程华望着三楼,那阵噪音般的音乐还在一遍一遍地来回重复放着,大而噪耳。

程华看了看三楼,他想急一急郑小美,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程话润了润嘴唇,镇定心神就以百分之百最大最高最洪亮的声音唱了一首自己早已唱地滚瓜烂熟的歌曲“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

我的情不移,我的爱不变,

月亮代表我的心!”

程华站在郑小美的楼下大声反复的大唱着,声音远远地传进了郑小美的房间,郑小美家放的音乐与程华楼底下的大声叫嚷两种声音混合在一起,声音显得乱七八糟成为真正的噪音。

郑小美赶走了程华后,她又坐在了电脑面前。本来郑小美在家里正在认真的写稿,她把全身的心思都用在笔和纸上面了,配着电脑里的一首“流浪歌”,纸上的人物勾画着,郑小美心中已打好一个故事基本的框架,她要在框架里填内容,好组成一个穷人的故事。郑小美正思索着,写在兴头。突然楼下传来了另一首歌曲,是“月亮代表我的心”,传进了房间,传进郑小美的耳朵里,郑小美的写作灵感就这样被打乱了。

郑小美在屋内听着楼下传来的噪音,心里的框架全被打乱了,终于她放下手中的笔,已再也写不出任何故事了。郑小美受不了了,她重重地把笔放在本子上,楼下的噪音仍一遍又一遍地传来。郑小美用双手捂起耳朵又无奈地放下。郑小美听出是程华的声音,她从桌前站起,重重地说:“又是他—程华,这个讨厌的家伙!”

说完,郑小美把桌上写稿子的本子拿在手里,快速地走到了阳台上,一眼望见楼底下,程华站在那棵梧桐树下放声大唱,一边唱着一边指手画脚,就好像程华在唱个人演唱会。

郑小美站在阳台上望着楼底下的程华,直着嗓子大叫道:“喂!程华你一个人在楼底下干什么?”

程华正唱地兴起,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抬头一见正是三楼的郑小美,心头不由得略过一丝高兴和激动。总算可以整你了,郑小美!程华心里想。半晌,程华才放下手,停止了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的噪音,他仰起头来,清清楚楚地望着那个自称的作家—郑小美。

程华不由地笑笑,带着一丝耍赖的声音说:“怎么了,郑小美,你的脸色很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郑小美明知程华在和自己过不去,心中不由火上浇油更加生气,她忍耐住自己的情绪,仰起手中的写稿子的本子对程华大叫道:“程华,你打扰我的写作灵感了,请你不要唱了好吗?”

程华心中乐了,郑小美竟请他了。于是程华更加自信了,程华脸上发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就一下子倚在身后那棵梧桐树粗糙的树干上,仰望着三楼阳台上那气急败坏的郑小美只摇着头说了两个字:“不行!”

郑小美望着程华那张骄傲而又目空一切的脸突然觉得自己更加讨厌程华了。郑小美放低喉咙问:“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不行?喂!我说作家小姐,你要当作家写作,我要当歌唱家,正在这里练习唱歌呢!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哦。”程华笑着不紧不慢的说。

郑小美这一下终于发火了,她把手中的写作手稿在阳台上扬来扬去,想尽一切办法想反驳楼下的程华几句,灭灭程华的威风与嚣张。可话到嘴边又不知说些什么,毕竟自己家的屋里也开了音乐,郑小美憋红了脸说不出话,又在阳台上跳来跳去。

程华倚在梧桐树下,伴着柔和的阳光,抬着头望着上面郑小美气急败坏的脸,心里有一阵喜悦在心口上升。终于程华忍不住了,摸着胸口弯下身子“哈哈哈哈!”地笑了起来,半晌程华抬起头来望着郑小美笑着说:“喂,作家小姐,你还是安安静静地去写你的大作吧!哈哈哈。”

写作?郑小美咬着牙心想:还能写作吗?还能吗?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自己满肚子的灵感与创作以及学问全被楼下程华的噪音给带走了,带到另外一个世界了。余下的只有无奈与气愤,即使程华在楼下不在唱了,自己也再也写不出任何故事的作品来了。

想到这里郑小美大叫道:“程华,你唱吧!唱吧!我永远不想见到你!我讨厌你!”

郑小美说完,就本能地扬起手来,手中的写稿本子就发出“哗啦!”一声响起从阳台上飞起向一楼落下,直飞入一楼地上。当时郑小美脑子里一片空白,脑子里只有气愤和无奈。当郑小美看到本子向一楼落下时,才明知道糟糕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气愤无奈一扫为空,郑小美傻傻地望着地上的本子叫:“啊!我的故事!我的故事!……本子!”

程华看到了本子掉在一楼的路上,慢慢地从树下走过来,望着地上郑小美写的本子,小心地拾起来。程华见是一本软面抄,拿起本子仰头对楼上的郑小美说:“郑小美别着急,是这个本子吗?如果是这个本子我能翻看看吗?”

郑小美站在那里,更急了。她的稿子还没写完,所以她不希望任何人看她的稿子。于是她急切地说:“程华,程华,别看!别看!别翻看!”

程华见郑小美一脸着急,觉得有些好笑。程华捏着本子说:“为什么?有什么秘密吗?又不是你写的日记呀!”

郑小美跳着说:“不管是不是日记,反正你不许翻看!”

说完,郑小美就迫不及待地撒开腿向楼下跑去,动作比谁都快好像有谁追杀她似得。

程华站在和煦的阳光下,应该说今天天气非常好。他手里拿着郑小美的本子,仔细地打量着写作本子。本子封面是蓝色的没有任何图样子,只是本子正中写着“郑小美”三个清秀的字迹。程华不知郑小美一直在家都忙些什么故事。好奇心起,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一大堆字。刚看过去,突然一只手快速伸了过来,抢走了软面抄。程华抬起头来,就见郑小美已站在了自己面前,手里拿着本子,正瞪着一对气愤的眼睛望着程华,看起来颇不高兴。

郑小美盯着程华,好像盯到程华的心里去了,郑小美握紧本子说:“谁让你乱翻人家的东西?”

程华叹了口气,友好地说:“有什么不能看,写出的故事本就是给人看的!”

“可是,我还没写好呢!”郑小美抢白说。

“那么,等写好了再给我看!”程华无赖嬉皮笑脸地说。

郑小美瞪大眼睛看着笑嘻嘻的程华,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厌烦和无奈。这就是他—程华,一个不讲理,脸皮厚的男人!为什么自己要和一个自己讨厌的人住在一幢楼房,进进出出都看到他?为什么爸爸在哪里买别墅不好,非要和这个讨厌的家伙住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郑小美心里气道:自己干脆搬出去!永远不回来!

郑小美想到这里,扬起手中的写作本子,转过头去,大步向原路楼上奔去。她很气恼已不想再和程华说任何话了,只狠狠地抛下一句话:“程华,你真讨厌!”

程华听了郑小美骂了自己一句,没有说话。只一动不动站在梧桐树的树底下,望着天空中的蓝天白云与飞翔的鸟儿静静地想心思。他回味着郑小美刚才走时所说的那句话,心想:讨厌?郑小美凭什么说我讨厌?我讨厌在哪儿了?程华皱着眉头还在想,突然程华听见“啊!”一声大叫,程华听了一楞,怎么回事?程华立刻回过头来,朝郑小美那里望去。程华看见郑小美跑上楼时,急匆匆地不小心在楼道口摔了一跤,程华见了立刻大叫说:“喂!郑小美!”

但是,郑小美又很快在楼道口迅速爬了起来,拿着写稿本上楼去了。

程华默默地站在楼梯下面望着郑小美急匆匆的影子消失在三楼门口。程华重重地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已深深地爱上了郑小美,心里一点也没怪郑小美,只觉得她好可爱好可爱。但是她讨厌自己呢!真的,自从五天前在家看到郑小美第一眼时,程华的心就是郑小美的了!

之后的几天日子像流水一般过去,时间是永远不等人的。暑假即将要过去,再过一星期就要开学了。郑小美没有浪费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郑小美整天写作,她泡在写作中。听着音乐,一遍又一遍地听,一遍又一遍地写,然后写了撕,撕了又在写,绞尽脑汁地写故事。忘记了吃饭,忘记了睡觉,她为写作而活着。

爸爸妈妈并没有反对郑小美这种写作爱好,白天都走了,留郑小美一个人在家中写作。郑小美从没有抱怨过写作很难写,她坚持着。终于在一个漆黑的夜晚,郑小美拿着笔在电脑旁写完了她的故事。郑小美立刻合上写作本子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想:终于完成了!可以睡了。

郑小美很快合上眼睡着了,然而明天残酷的事实在等着郑小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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