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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一.挑战

一周很快就在弹指间过去了,星期六来临了。

一周繁忙的学习生活很紧张,星期六本是学生们放松的日子了,就在众多学生开心的娱乐的同时,谁知在一个寂寞孤独的小屋里有一个人爬在床上哭泣,而且哭得十分伤心。

他—就是程华!程华为什么哭?他在哭郑小美选择了别人韦碧,而把自己甩掉了。他哭着恨着自己为何害了相思病,很多病都是可以治好的,唯独相思病是不容易治好的,即使医生也束手无策。此刻程华爬在床上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泪水把枕头弄湿了一大片,两手拽着被单,握得紧紧紧紧。他痛恨自己没用!

他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好好地发泄一下。此刻程华满脑子里都是郑小美,他真想放弃郑小美,因为他觉得自己和郑小美是不可能的。永远隔了一道墙!一道厚厚的墙!

就在程华趴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程华擦掉眼泪,好不容易接通了手机,他一听,顿时全身都惊跳起来。他没想到会这么突然,因为手机里打来的竟是远在老家农村的姐姐程吉。程华知道程吉一直住在农村的老家,帮爸爸做点事情。而自己在城市里生活,他已有几年没见过姐姐了,突然姐姐程吉打来电话程华怎能不惊?

手机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孩话语:“喂!程华你好啊!我是程吉啊!程华你想爸爸和妈妈吗?几年没见你一定长高了吧!我们在老家过得都挺好的,不用你担心!你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上学一定很辛苦吧!姐姐知道,所以姐姐来看你了。姐姐现在在公交汽车上可能以后就住在你这儿了!我特地给你带来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花生米,估计再做一个小时的公共汽车就到你家了。姐姐突然的到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等我!等我!我马上就来!”

程华听着姐姐的话语低着头点点头,拿着手机一时间不想多说什么因为他还沉浸在郑小美的失恋之中。程华把手机挂了,随手把手机扔在床上。然后程华从床上爬起坐在椅子上,燃起一根香烟,就默默的吐着烟圈,默默地打发这漫长的一天。程华深深地倒在椅子里,看着窗外的梧桐树深思起来。

姐姐程吉比自己只大一岁,程华望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想起自己和程吉小的时候了。小时候在老家程华和程吉是一对最好的朋友,那时他们还在老家那宽敞的院子里玩。他们在一起玩跳房子、踢足球、扔沙包、扔纸牌、拍卡片、滚铁环。每次总是程吉赢了,程华每次都不服输,输了就大喊大叫,程吉却哈哈大笑。而且程吉是程华的靠山,大事小事程华总是听程吉的。在程吉面前程华就像个乖乖的孩子。

程华吸着香烟思绪回到童年那美好的时光里,老家有一大片一大片绿油油的田地,他和姐姐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他们骑着自行车在无边无际的田地里的泥土小路上放学叫着、唱着、闹着,非常开心。后来自己考上了大学,就彻底地和姐姐以及老家告别了,搬到了城里租了这间别墅上学,从此再也没见到姐姐。姐姐程吉成绩不好,没考上大学就安心地在老家里帮爸爸加工饲料。

程华在家里的桌子旁边默默地吸烟已经快一个小时了,脑子里沉浸在美好的时光中。突然门响了,门没有上锁,一个女孩推开门来进来。程华吸着烟听见门响一惊立刻把头抬起来,立刻程华看到了他的姐姐程吉。程吉站在门口对自己笑着,程吉左手手里拿了一个黄皮包,右手手里拎着一个大麻袋子花生米。程华立刻向程吉笑了笑。程吉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儿,她上身穿着红格子上衣,底下穿着红格子裙子,就像一团火站在门口。

程华看见姐姐程吉到他家了,仿佛并不高兴,又低头默默地吸着香烟。程吉把皮包和一袋子花生米放在桌子上,看着满地的烟头,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叹息一声。她觉得很累了,就在客厅里自顾自地走起来。一边走一边说:“程华我来了,我坐了两个小时的汽车终于从老家里来了,以后就和你住在一起了。你一个人过得还好吗?”

程华坐在椅子上,嘴里吸着香烟默默地点了点头。程吉坐在程华对面的床上,望着低头的程华继续说:“爸爸说你一个人离开家里上学一定挺不容易的,所以派我来陪陪你。正好我也不想在老家里帮爸爸加工饲料了,想到城市里发展,顺便谋一份工作。我决定以后就住在你这儿了。对了,爸爸妈妈说几年没见到你了,他们要我告诉你他们都想你。”

程华拿下嘴里的香烟抬起头来,对着程吉“嘿嘿!”傻笑了两下,又低头叼着香烟自己吸了起来,一股落魄的样子。

程吉并不知道程华在想郑小美,她坐下打开桌子上的花生米的袋子,拿了一个花生米朝嘴里塞,然后站起来在客厅里背手转了一圈停在程华面前,望着程华得意洋洋地说:“程华,我特意给你带来了你小时候在老家里最爱吃的花生米,我在车子上早已对你说过。记得你小时候在老家和爸爸在院子里晒太阳。那时秋天,你趴在爸爸面前,爸爸怀着你一边剥着花生米一边朝你嘴里送。爸爸说秋天是吃花生米最好的季节。你当时和爸爸在太阳底下坐在院子里谈着话。”

程吉突然停止了她的长篇大论,她站在程华面前,程华只知道眉头紧锁低头吸烟。家里死气腾腾,地上全是程华吸的烟头。对自己大老远跑来看他,程华仿佛不顾一切,那眉头深深的皱到了一起,显然有什么心思。难道程华不欢迎自己来?程吉立刻坐在程华旁边,对着程华那苦涩的脸说:“程华你怎么了?平常你整天不是笑呵呵的吗?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何只知道吸着闷烟?程华,别吸了你今天很反常。是成绩下降了吗?还是有人欺负你了?告诉姐姐,姐姐为你排忧解愁。”

程华使劲地摇摇头,扔掉手里的香烟头,然后竟一头倒在程吉怀里哭了,哭得十分伤心。程吉拍着程华的头不知道他是怎么了。半晌,程华才抬起头来对程吉说:“姐姐,我真地那么那么讨厌吗?”

程吉没听懂程华说什么,程吉抚摸着程华的头,望着他满眼的泪水,送来一份温柔地微笑说:“怎么了,程华?你不是一直可爱吗?”

程华抬起头来望着程吉,好像程吉是他唯一的依靠了。半晌程华抹去泪水慢慢地说:“程吉,我好没用,放在面前的爱情都抓不住。楼上有个女孩叫郑小美,可是我只是单相思而已。因为这个女孩爱的不是我,爱的是她的同桌同学叫韦碧的男孩子。韦碧把我所爱的人抢走了。而我呢?唯一的事只能干吃醋,干嫉妒。我为了这个女孩子整天精神不振,为她垂头丧气。为她吃不好,睡也不好。我多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有什么用,我心里真的好恨好恨,恨自己没用,恨自己无能。我想我的爱情完了,我真的完了!”

程吉睁大眼睛望着程华,程华说了半天她才明白怎么回事。原来自己的弟弟在想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单相思。程吉知道程华二十多岁了,正是恋爱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不是奇怪的事,但是没想到程华爱那个名叫郑小美的女孩会这么着迷。也许那个郑小美很特别吧。

程吉听了程华的话吓了一跳,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然后走到程华面前,用手托起程华的下巴,用理解的眼光看程华,半晌程吉说:“啊!这个叫郑小美的女孩是谁?她很特别吗?她怎么有这么大魔力把我可爱的弟弟程华迷成这样!”程吉无奈地又继续说:“郑小美长得很美吗?”

程华摇摇头,程吉又继续问:“郑小美长得很甜吗?”

程华仍然摇摇头,程吉看着低头烦恼吸烟的程华就更着急了,半晌程吉说:“不行,我现在上楼去得看看这个郑小美,看她是怎样一个三头六臂的女人,能有这么大魅力!”

“现在就去吗?”程华隔着泪水望着程吉问。

“对!现在就去!”程吉干脆地回答。

程华立刻抓住了程吉的手,牢牢地抓紧程吉的手,带着一丝羞涩地乞求说:“不!不!不!求你别去!别去!别去打草惊蛇!”

程吉望着程华,她眼里都要为自己的弟弟而恼火了。程吉拽着程华的手说:“为什么?程华,你就那样害怕那个郑小美吗?”

程华默默地点点头承认了,半晌程华说:“程吉你这样做只会更麻烦,使她更讨厌我!”

程吉的脾气来了,她一下子甩开程华的手重重地说:“那我更要会会这个郑小美了。”

程吉大步走到门边,握着门上的旋钮回头望了眼程华说:“你说那个女孩在楼上?”

程华看着程吉默默地点了点头。程吉一甩头就走出了房间,爬上楼梯去了。程华看着合拢的门,一下子从椅子上坐在床上,脑子里什么都不想了。嘴里叨叨念着:“郑小美!哦!郑小美!”程华一头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楼上郑小美的家里,客厅里的大圆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郑小美做好的各式各样的饭菜。客厅的电脑上正还反复唱着一首韩国的歌曲《三只小熊》。此时郑小美手里端着一盘热乎乎的炒菜从厨房里出来,郑小美知道今天中午韦碧要到她家里吃饭。所以她早就在家准备了。郑小美来到客厅的大圆桌子上把炒好的一道菜放在桌上面,然后郑小美满意地看着桌子上的菜肴:糖醋排骨、麻辣鱼头、绘豆腐、西红柿炒鸡蛋、咖喱鸡、软兜长鱼,还有刚炒好的红烧牛肉。郑小美叹了口气坐下了来,她知道她忙了一个中午呢!就等韦碧来呢!郑小美觉得这么多菜一定吃不完。

郑小美倒在椅子上,呼了一口气,为做这些菜她累坏了。

突然门剧烈地响了起来,显然是有人来了。郑小美立刻从饭桌旁跳了起来。郑小美想:啊!韦碧来了!一定是韦碧到她家里来看她了!自己就等着他吃饭呢。

郑小美迫不及待地到门口开了门,可是她却看到“一团火”。一个身穿红衣的陌生女孩。郑小美从没见过这个女孩。这个陌生的女孩正严肃地睁着眼睛看着她,从上到下地打量郑小美:只见郑小美大大的眼睛,尖尖的鼻子和一张小巧的嘴。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大衣。腰间还系了一个米黄色的破围裙。啊!这个郑小美就是这样吗?她怎么会把程华迷成那样子。站在门口的程吉开了口:“你就是郑小美吗?”

郑小美呆呆地望着程吉点点头说:“是啊!我是郑小美。请问你找谁?我想我并不认识你啊!”

“我叫程吉,程华的姐姐”

哦?程华还有姐姐?郑小美心里想。

程吉大摇大摆地推开郑小美走进客厅,一进客厅见客厅很吵还放着音乐,客厅正中的桌子上摆了好多好多菜,程吉回过头来打量着郑小美说:“你家来客人了吗?”

郑小美点点头说:“是啊!一会我男朋友要来吃饭。”

“哦!”程吉走到客厅的窗口看着郑小美说:“你就是郑小美!我弟弟程华看上你了。”

程吉叹口气又说:“你认为程华很讨厌吗?”

“我现在觉得你更讨厌!如果你没有什么事请下去吧!我不希望你在这儿。”

程吉立刻惊呆了,睁大眼睛望着郑小美。自己才刚进来啊!还有话和郑小美说呢!郑小美就下逐客令了。简直岂有此理!程华怎么会爱上她?

郑小美弯腰把程吉推到门口,她急着要见韦碧,所以其余外人郑小美一律不想见,韦碧马上就来了。程吉刚走到门口,站在门口,楼道里就传来一阵子急剧的脚步声。郑小美和程吉伸头一看,只见程华急忙从楼底下大踏步上来了,程华一边快跑一边说:“程吉,别说了,郑小美是不会爱上我的。”

说完这句话,程华已经站在郑小美家门口了,程华傻傻地望着郑小美。

程华走过去立刻拉住了程吉的手要把程吉拉回家,程华说:“姐姐我们回去。”程吉甩开程华的掌握大声说:“姐姐在这里,你不用害怕郑小美的!”

程华一个人在家已哭了一上午了,他看着程吉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程吉我们走吧!别自找难看了,因为......因为......”

程华说不下去了。郑小美走过来说:“是啊!你们俩还是走吧,一会韦碧要来了,韦碧到我家看到你们俩个多不好!”

程吉立刻火了,她直视着郑小美的眼睛,沙哑地说:“什么韦碧!他算什么?他有我们程华厉害吗?他有我们程华优秀吗?”

程华在程吉旁边拉拉她的衣袖说:“姐姐,你又没见过韦碧怎么胡乱说话!”

“好,那就让姐姐见见韦碧。”程吉大声说。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此刻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人,听见程吉的话,剑眉星目正是韦碧。韦碧走到房间里看到郑小美又看到程吉,于是韦碧对程吉说:“你们都在这儿,你是谁?你要见我干什么?”

郑小美看见韦碧终于来了,她等了半天了。郑小美立刻扑上去到韦碧的怀抱里说:“韦碧,你终于来了!我为你做了一桌饭菜呢!”

韦碧把郑小美揽到怀里,抚摸着郑小美的头发说:“我不是已经来了吗?看把你急的!”

程华站在郑小美家门口,看着郑小美依偎在韦碧怀里那亲热的样子,他就皱着眉头心里吃了一肚子醋。程吉站在郑小美的后面打量着郑小美的男朋友韦碧。的确,韦碧长得高高的,帅帅的,他英俊的脸庞,粗粗的眉毛,整齐的五官,身上穿了一身西服,打了一条蓝色领带,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男人味。的确要比程华帅得多,难怪郑小美会喜欢韦碧,因为他太潇洒了。

韦碧揽着郑小美正高兴,他忽然发现一个陌生女孩已经站在郑小美家好半天了,并且还一边盯着他,那眼神是那么地奇怪。于是韦碧推开郑小美对程吉说:“你是谁?”

程华突然抢先介绍说:“韦碧,认识一下吧。这是我老家刚回来的姐姐程吉,她以后就住在我家了。”

“哦!”韦碧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这个程吉,半天韦碧对程华说:“你和你姐姐到郑小美家干什么?我想郑小美并没有邀请你们两个!”

程华拉着程吉的手愣愣地望着韦碧,客厅里气氛紧张了起来。

最后还是郑小美打破了尴尬的局面,郑小美连忙拉过韦碧的手说:“韦碧,来吃饭!吃饭!吃饭!看看我的手艺如何?合不合你的胃口。”

韦碧被动着被郑小美拉到饭桌前,韦碧坐在饭桌前惊喜地看着一桌子菜友好地笑了笑,对郑小美说:“这桌菜是你做的?”

郑小美点点头说:“是啊!来尝一尝吧!”

韦碧慢慢夹了一筷子牛肉放在嘴里咀嚼着很满意,郑小美看到韦碧满意正高兴着突然她发现程华和程吉还站在门口没走所以很不高兴地对程华说:“程华,我想你们可以走了!”

程华站在门口睁着眼睛对郑小美说:“郑小美,我想韦碧并不爱你!你还跟着他干什么,还做了这么多好吃的!”

韦碧听了这句话火了,他很想教训教训程华,因为他处处都想和程华比。韦碧放下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程华说:“程华,你今天来得正好,正好今天你姐姐也来了。你姐姐作证,我早就想在郑小美面前和你pk一次了,如果你还像个男人敢和我较量较量吗?”

程华知道韦碧这是在下挑战书了,在郑小美面前他怎能不答应。

程华在门口早已吃了一肚子的醋,所以他毫不犹豫地说:“可以,我可以接受你邀请的挑战,你还要跟我打架吗?”

韦碧笑了,笑地很潇洒很自信。韦碧摇摇头说:“不!这回你出题!”

“那就比赛跳舞吧!”说完程华就走到客厅的电脑前对着电脑里放的韩国歌曲《三只小熊》扭起腰来。

韦碧突然哈哈大笑,程华停下身子跳舞看着韦碧。韦碧走到程华面前两眼盯着他说:“跳舞?没那个容易,那是小孩子的把戏。要较量就要较量刺激的,有男人味的比赛!”

程华一楞,没想到自己先碰了个钉子,从一开始他就先被韦碧弄得下马威了。于是程华关掉了电脑里的《三只小熊》音乐,然后望着韦碧说:“你说的对!还是你来出题吧!”

屋子里静悄悄,郑小美和程吉两个人站在窗户口两双眼睛望着韦碧不知韦碧要出什么题目。

此时程华心里也“扑通!扑通!扑通!”激烈地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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