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治好江佳,其实江轲心里完全没底。这样的伤势如果是在自己身上,自然能分分钟搞定,没有规则压制,治疗别人也手到擒来,可是现在他那怕借助电流的帮助,魂力外放也不过只有万分之一,但不管如何,他必须全力一试。
不多一会儿,唐秀梅在江得禄的搀扶下回到病房,江轲看她几近站不住的样子就知道医生说了些什么。他已经想好了,要治好江佳,必须要他们配合,事情不可能完全瞒着。
“妈!”虽然是后妈,江轲还是一直这样叫着的。“我问你,医生是不是说没什么希望了?”
“嗯,他说救过来也多半是......”唐秀梅话没说完又哭了出来。
江轲赶紧扶她坐道沙发上道:“你先别哭,听我说,我有办法救小佳!”见唐秀梅突然抬头睁大了双眼,江轲才继续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能给人修电器吗?因为我能看见所有东西的内部,所以小佳的情况我看得很清楚。为了救小佳,你们必须相信我,你们也别问我其他的,一切等她脱离危险再说,好吗?”
唐秀梅激动地抓住江轲的手,颤抖着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可是连医生都说......”
江轲急了,声音也严厉起来:“现在只有我能救她,你必须相信我!没时间跟你解释了!”
“好,你要我们怎么做,你说!”唐秀梅也没有其它选择。
“你们等着,我先去准备点东西,很快就回来。”江轲说完立即出门而去。
十几分钟后,江轲从修理铺将那辆新电瓶车骑到医院里,卸下电瓶提进江佳的病房,吩咐两人轮流到门外守着,有医生护士要进来就先说话拖着,留在房里的人则马上拍他肩膀,因为一开始治疗他会对外界感知力很差,怕医生护士看见了多生枝节。
电瓶放在床下,只牵出导线捏在左手,江轲右手轻轻按在江佳头顶,闭目集中意念,开始运行魂力,努力施展肉身自愈隔体进行操控......
一个多小时后,唐秀梅拍着江轲的肩膀,小声告诉他有人来了。江轲立即收回意念,将导线放回床下,进入卫生间擦洗脸上的汗水。这一个多小时他做得很辛苦,全力运转魂力之下,输入江佳脑部的自愈功力却很少,电瓶的电流虽然不强,但时间一长仍然让他全身酸麻,脚耙手软,好在效果虽然微弱,江佳散乱的脑髓缓慢恢复,保住小命应该没有大问题了。
进入病房的除了医生观察江佳,还有两名警察对江得禄夫妇进行询问笔录。江轲心想不是理睬这些人的时候,即使把肇事司机抓来枪毙也于事无补,他顾不上听警察说什么,给父母交待了两句,又离开了医院。
此时已经快到夜间十二点,绝大多数店铺都关了门,江轲打的换了几个地方敲门,才买到两只新电瓶和一个直流变压器,回到修理铺将变压器进行了改装,准备将电压和电流强度都调整到自己能承受的极限,加快治疗速度。电流经过江轲的身体再进入江佳的大脑,会减弱很多,这样做也不用担心对她造成伤害。
回到病房时警察已经走了,唐秀梅和江得禄的脸上还残留着愤怒和激动,江轲只说了句先别理其它事,救人要紧,立即按部就班开始第二轮治疗。
电压和电流的增强,让江轲承受起来很是艰难,身上不住发抖,不多久脸上就蒙上一层细汗,不过效果十分明显,江佳的伤势恢复速度加快了两倍多......
两个多小时后,江轲发现江佳的大脑活动明显开始增加,估计会很快醒来,马上停止了治疗,此时他也实在坚持不住了。
简单洗了把脸,江轲拖着极端疲惫的身子从卫生间出来时,江佳果然已经睁开眼睛,但眼神空洞,神情漠然,连忙用手势止住激动不已的唐秀梅二人,轻轻告诉江佳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切等伤好了再说。江佳果然听话地闭上双眼,只是两串眼泪无声地滑落......
江轲交待好两个小时后叫醒自己,然后躺在沙发上陷入沉睡,疲惫早已超过极限。
唐秀梅叫醒江轲时,一缕晨曦已透在窗户,她整夜未眠,泛着红丝的双眼浮肿,抓着江轲手道:“小轲,辛苦你了!以后妈再也不去打牌了,一定好好照顾你们兄妹俩!”
江轲揉着眼睛笑道:“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呢,不打牌你生活不就少了乐趣?我们该咋活还咋活。对了,这时候不会有人来,老爸看着就行,你也睡会儿,天亮了帮我买点吃的去,我快饿死了。”
再次开始治疗前,江佳又微微睁开了眼,江轲在她耳边柔声道:“小佳乖,别动别说话,哥给你治伤,你很快就会好的!”
见江佳闭眼,江轲开始又一轮治疗,这次只有一个小时左右,就不得不停了下来,他抗不住这样高强度的连续使用魂力。这时江佳散乱的脑髓已经全部复位,估计再来一轮就可以痊愈了。
吃完唐秀梅买回来的包子和稀粥,医生进来检查了,见江佳睡得很安静,观察了一番走了,除了看床头的监测仪器时神情有些古怪,貌似没有发现其它什么。江轲怕江佳的恢复惹来麻烦,轻轻将她摇醒叮咛道:“小佳,你记住,除了我们家里人,你暂时不要跟任何人说话,医生护士检查的时候你就装睡,千万记住,知道了吗?”
见江佳微微点头,江轲放下心来,打了几个电话,对原本约好今天前去的客户作了解释,然后将手机调成静音继续睡觉。
江轲醒来时已近中午,江得禄已经离开,江佳被推出去复查刚回来,等护士挂好输液瓶出去,马上叫唐秀梅关上门守在外面,坐到病床前。
“哥......”江佳已经能说话了,弱弱地叫了声江轲,眼泪又往下淌。
江轲一边用面巾纸给她擦泪一边安慰道:“小佳乖,没事了,别哭别哭,哥去把那混蛋司机抓来,暴打一顿给你出气!”
“司机?”江佳止住眼泪,想了想道:“哥,不是司机,我是跳楼摔的。”
“什么?你说什么?”江轲惊住了。“你......你怎么会跳楼?”
“哥,我被同学欺侮了,他们太坏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江佳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
江轲心里一阵发紧,强自镇定下来,小声道:“小佳你还没好,千万别激动,慢慢说。”
随着江佳断断续续的叙述,江轲的拳头越捏越紧,情绪几乎到了无法控制的边缘......
昨天下午放学后,江佳在校门口被同班的雷娇娇、向珊拦住,要请她一起去吃饭。江佳与这两个平时并没有什么交情,自然是拒绝,但扛不住两人软硬兼施,又慑于雷娇娇大姐头的凶威,天真地以为吃顿饭没啥,违心地跟着去了。
到了吃饭的地方,江佳才知道一起的还有三个外校的男生,看样子都在十五岁以上了,此时已难以脱身,勉强与这帮人吃晚饭准备回家,谁知这几人饭后又裹挟着她去旁边的一家KTV唱歌。江佳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心里恐惧,又不敢过分反抗,浑浑噩噩地被带进了包间。
歌没唱上几首,三个大男生中一个最牛气的家伙便开始对江佳动手动脚,甚至要强行搂着她跳舞。江佳虽然只有十三岁,但身体已经发育,自然明白对方的意图,马上进行强力抵抗,并开始叫喊,可惜这个地方到处充斥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她的喊声毫无作用,而那雷娇娇和向珊与另外两个男生打得火热,反而帮着威胁,说了些那个叫康哥的男生非常厉害,瞧得起她是给面子之类的话。
最后那个叫康哥的见江佳坚决不从,挣扎着要往门外跑,竟凶相毕露,将她按到在沙发里,开始脱她的衣服和裤子。江佳气急之下在那姓康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趁机挣脱出来,一看出门的路被另几人堵住,便转身拉开窗帘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我***!”江轲一拳砸在墙上,顿时鲜血直流,吓得门外的唐秀梅抢进来连声问怎么回事。
疼痛让江轲压住如熔岩般翻腾的怒火,只说是不小心把手撞破了,把唐秀梅安抚出去,到卫生间迅速将手上的伤自愈并冲掉血迹,回到床前问道:“小佳,你是在几楼跳的?”
江佳答道:“不清楚,当时那人就在我身后抓我,顾不上看就跳出去了。”
“那你记不记得那家唱歌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江轲继续问。
“不知道,进去的时候没看,但我知道那里是沿河路,对面就是大南河,好像还有一个什么雕塑。”江佳闭上眼道:“我想想吃饭那地方叫什么,离得不远。”
“不用想了,知道那个雷娇娇和姓向的就够了。”江轲扬起拳头:“哥向你发誓,一定要让这几个欺侮你的杂种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