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我的肚子好疼,大哥,给我拿点药吧,哎哟!快疼死我了!”韩山在地上缩成一团,滚来滚去。
“哼!少在老子面前叽叽歪歪的,信不信老子抽死你?”送饭的说着还扬了扬手中的鞭子。
“大哥,是真的要死了啊!救救我,救救我啊!”韩山抱着肚子,说完,还从手里流出了一块玉佩,就是出门的时候周老给他的。
送饭的眼前一亮,当即伸手去拿那块玉佩,却是根本没理韩山的话,这时,一旁的蛮楠高高跃起,以肘部为中心,狠狠的撞击下来,当即,那送饭的人就晕了过去,随后,蛮楠从那人手中拿出钥匙,给自己开了门。
“蛮楠,抓紧时间,快一点。”韩山焦急的说道。
蛮楠趁着这个时间段,立马冲出了地窖,然后选了一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将那个盒子打开,隐蔽在了里面,紧接着,他就地一滚,就打算往院子外面冲。
刚刚跑到院子边缘,就被那些守在外面的人发现了,当即一群人抓住蛮楠一顿拳打脚踢。
“跑?你倒是跑啊!”一个男人一边打一边嚷嚷着,“跑得了吗你?”
“哼!停了,别打了,再打就死了,货价会跌的,去看看小六子,他去送饭,怎么让这小子跑出来了。”刀疤男踢了几脚后喊到。
听到刀疤男的话,众人也就停了下来,马上拖着蛮楠向着地窖走去。
“哟!这小子的同伴竟然都没跑,我还以为少了一个了呢!”
“这小子关傻了吧,门开着都不跑。”
韩山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道:“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跑出去,也太瞧不起你们了不是。”
“你倒是看得挺明白。”
“小六子,小六子,给老子醒醒,快醒醒。”刀疤男摇晃着那个送饭的男人吼道:“快点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在刀疤男的摇晃下,送饭的终于慢慢的醒转了过来,摇了摇自己的头,“老大,这小子身上有一块玉佩,我本来想拿过来的,这两小子趁机打晕了我,然后那小子就跑了出去。”
听完之后,刀疤男转过头来对着韩山吼道:“那天晚上天色很晚就没有好好搜你的身,没想到你倒还有点好东西,把那块玉佩拿出来,不然老子弄死你。”
韩山晃晃悠悠地翻过身,拿出那块玉佩,向着刀疤男扔了过去,刀疤男拿了玉佩,把蛮楠向着韩山那里踢了一脚,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地窖。
另外几个人眼见刀疤男离开了地窖,把蛮楠拖到韩山那个囚笼里,在搜了韩山和蛮楠的身后,发现并没有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后,就转身离开了。
那送饭的男子,把饭给所有的孩童留下了后,对着韩山和蛮楠恶狠狠地道:“你们两个不要再耍什么花样了,哼!你们跑不了的。”
韩山没有理会他,把蛮楠扶起来,喂了他一口水。
“怎么样?计划成功了?”
“嗯!”
这时一阵放肆的笑声传了过来:“哈哈哈哈,你们两个弄得这么狼狈才把那个盒子弄出去啊?”昨天晚上那个孩童嘲讽地说道。
韩山毫不示弱地开口:“你若能很好的把它送出去,又何必找我们呢?”
听完韩山的话,那孩童一时语塞,随后地窖就安静了下来。
日子就这般又过去了两天,这一天,地窖开始变得有些潮湿起来。
“要下雨了,我们快要解脱了。”
“但愿你没有说谎。”韩山有些气愤的道,毕竟他和蛮楠付出了代价,蛮楠身上的伤现在都还没好,而这几天根本没有看见逃出去的希望。
“老大,那边东家说好了,今天晚上应该有大雨,趁着这雨今晚上交货。”中年掌柜和刀疤男在一个房间里商量着今晚上的行动。
刀疤男眉头一皱,“这么大的风雨,路可不好走啊!”
掌柜的笑道:“这点我也和东家说了,东家说他们在好天气不太适合行动,最近城里又管的有点严,并且东家答应,价格再浮三成。”
刀疤男面露狠色道:“好。”
当天夜晚,几辆马车带着数十个人缓缓行驶着,每一辆马车上都有着数个孩童和两个大汉,所有的孩童的手脚都被捆绑着,嘴也被堵上了。若不是如此,说不定韩山和蛮楠早就开骂了,因为那个孩童承诺的事连影子都没有,偏偏那个孩童还一脸悠闲,毫不在意的样子。
雨不停地下,马车穿过街道,行驶到了城门,城门紧闭,几个守城的军官窝在一起取暖,看见马车行来,其中一人那着制式长戟走了过去。
“你们干什么的?”那军官恶狠狠地道。
“官爷,我们这不是急着出货吗,刚刚做好的药材,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说着中年掌柜从腰间拿出两锭银子,“官爷,这天气冷,这点意思您拿去弄点酒暖暖身子。”
那军官一看掌柜的这么懂事,装模作样地围着马车转了几圈就放行了。
马车行过城门,到了一片小树林。
“所有人下车,步行。”刀疤男高声吼道。
步行了一段时间,只见前面又有数辆马车。“所有人上车。”刀疤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而所有这个团伙的人没有一点诧异,显然他们已经有经验了。
穿过树林,马车来到了一处山谷,在山谷进口处,有几个用黑衣把全身都包裹着的男子已在那里等待了。
“东家,货都带过来了。”兴许是因为赶路太久的原因,中年掌柜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
那几个黑衣人却没有答话,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然后刀疤男把车厢中的人都叫了下来。
“一共二十三个,你点点?”刀疤男的话音落下,其中一个黑衣人说道:“和你承诺的数量少了一人啊。”
“那边生意不好做,这是我们全部的货了。”中年掌柜搓了搓手,对着几个黑衣人喊到。
“你确定是你们全部的货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自然,我们又怎有胆子欺骗各位呢!”掌柜的皮笑肉不笑的开口。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可以去死了!”话音刚落,所有的黑衣人都暴起发难,一刀就将中年掌柜的头给隔了下来,中年掌柜的头颅高高的飞起,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的难以置信,毕竟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而且这也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单子,他完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出手。
“兄弟们,杀,这群混蛋想黑吃黑。”刀疤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那几个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用手中的刀和刀上的血做了回应。转眼间,双方激战在一起,那几个黑衣人显然不是寻常角色,人数虽少,却占据了上风。
雨越下越大,黑衣人受的是伤,刀疤男他们丢的却是命,战场狼藉,杀声渐消,场中所有人都在咬紧牙关拼命。
就在场中战斗趋近白热化的时候,一柄飞剑插入战场,一剑就断了一个黑衣人的性命。然后,一个身形紧跟在飞剑的后面,白衣胜雪,快到极致,比那飞剑还要更快一分。剑过,人亡,却没有沾血。
一瞬间,场中寂静,所有人都停了下来,落针可闻。
还是刀疤男首先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衣男子右手持剑,飘然落下,“落尘宗,孙浩。”
一个黑衣人眉头一皱:“落尘宗的人,也不能这么霸道吧!”
“自然,我们又不是不讲理的人。”白衣男子语气淡然,“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和你们商量商量。”
“哦?什么事?”黑衣人明显要淡定一些
“把这群孩子交给我。”孙浩说得云淡风轻。
“这不可能。”不等黑衣人开口,刀疤男首先拒绝了这个要求。
孙浩嘴角微微一翘:“不答应吗?最好不过了。”然后身形一动,与刀疤男插肩而过,顿了一会儿后,刀疤男的头颅冲天而起,尸体缓缓倒下,鲜血混着雨水流逝。
“阁下好剑法,此事我们认栽,你可以把那群孩子带走了。”眼见孙浩这么强,他们妥协了,毕竟这群孩子本就是那刀疤男带来的,他们又没有付出什么代价。
“呵呵。”孙浩不屑的一笑道:“这样的选择是属于他们这些人贩子的,至于你们几个,留下一条手臂就可以走了。”
“阁下未免欺人太甚。”黑衣人大声怒喝道。
孙浩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就是欺人太甚,你们又能怎么样?”这时黑衣人才明白自己等人被孙浩戏耍了,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自己等人,当即拿刀向前冲来,做殊死一搏。
孙浩提剑上前,“嘿嘿!你们这些邪道中人,以为我们一点都没有察觉吗,拿着孩童去练功,受死吧!”说完,孙浩动了起来,往来飘忽,形影不定。
这些黑衣人也只是邪道的小角色,怎么抵得过孙浩这种名门大派出来的,缠斗数刻,所有人都被全灭了,包括刀疤男的属下。
随后,孙浩走到韩山他们面前,为他们松绑,一个孩童不满的嘟囔道:“怎么这么久才来?”正是那个叫韩山他们把盒子扔到地窖外面的孩童。
“小师弟,我用夜鱼寻着你放出的特殊的气味,找到了那个院子,但为了将他们一网打尽,所以我才拖到了现在。”
“那这些孩子怎么办?”
“先将他们带回宗门吧,若能通过考核就让他们拜入宗门,若通过不了,就留在外门做做杂活,总不至于饿死。
随后,孙浩就带着所有人离开了,而韩山和蛮楠故意吊在队伍的末尾,趁着他们不注意,跑到刀疤男的尸体旁边,韩山颤抖着双手,小脸惨白地把手伸向刀疤男的尸体,这显然是不适应这样血腥的场境。蛮楠则显得从容一些,二人赶紧搜了一遍刀疤男的尸体,找到了开始拿给刀疤男的玉佩,兴许他也觉得这是个宝贝,于是就随身携带,这倒是便宜了韩山,审了许多的麻烦,拿着玉佩,韩山和蛮楠加快了脚步,追上了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