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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老医

老头背着背篓穿山越岭走过一条河流,又过一道山。累了就坐在石板上休息,饿了就吃自己带的干粮,馒头。他走走停停,左看看右看看,手里拿着挖药的小铁锹。一脸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老人在深山中呆了两天,背上满满的一篓,他面带微笑。感觉很满足,从他微笑的神情可以得到结论。他微笑,说明很多人有病可以治,有药可以吃。

老人坐在路边啃馒头,喝着清泉净水。突然听到嗷,嗷,马叫声。

老人在想,这里荒山野岭,怎么会有马叫。他收好馒头于食物袋中,站了起来向远处看去。他没有猜错,这里的确有一匹马,棕黄色的马,他似曾相识,但他不敢肯定就是这一匹马。老人向马越走越近,他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身穿雪白金丝长袍,英俊的轮廓,精致的五官。可惜美中不足的是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快要死了。苍白的脸色,发紫的嘴唇,一看就是命不久矣。

老人慧眼能看出此人是一个江湖中人,他想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风里来,雨里去,马革裹尸,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当然往事以过,何必在想。他向前走去,没有打算救他。

老人向前走了五米左右,突然回头,蹒跚着走到年轻人的身边。老人扶起他上了马背,自己也骑上了马。

驾,驾。

老人骑着马走在丛林,山间小道,当然很慢。不过他骑的可是一匹好马,他曾经认识的好马。老人救他肯定也是因为这匹马。

老人回到苏州,天已经快要天黑。马嘀嗒,嘀嗒穿过大街小巷,回到了自己的店铺。就在这时,小李子微笑着跑了出来,拉着马,说道:“师傅满载而归,还载回来一个人。”

老人下了马,把药递给小李子说道:“你把他扶下来,背到你的房间去。”

好的师傅。

老人提着背篓,走到晒药的地方,这里有一个简陋的药架,有十多个大大小小的圆簸箕,里面放满草药,有很多还是刚采几天的药。老人很熟练的把采摘的每种药分开放在每一个簸箕里,让它自然干枯。

小李子从屋里蹦了出来,说着。师傅那个人样子怪怪的,可身中剧毒。

小李子,他醒了没有?

没有。

他醒了你就来叫我。

好的师傅。

师傅。

你还有什么事?老人说着

我只是好奇。

小李子有什么好奇的?老人吃吃笑着。

师傅那个人的胡子跟眉毛好像是一样的。小李子疑惑地说着。

你胡说什么,世上哪有人胡子跟眉毛是一样的。老人说完,心里在想,时间太紧迫没来得急看清,我得进去看一看。

老人身子一转说道:“小李子,我教你的功课怎么样了?”

回师傅的话,我背熟了。

背熟了是其次,你得运用自如。

多谢师傅教诲,徒儿谨记。

你跟我来,我去抓一副药,你等下去煎了。

片刻,老人抓了一副药递给小李子说道:“用一瓢水煮沸,然后改成中火煎熬,最后的的换成小火。煎成一碗药后拿过去喂他服下。”

好的师傅,我马上就去。

老人来到小李子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年轻人。果然眉毛和胡子几乎一模一样,让他想起一个人来。老人他不敢肯定,因为这样的人太多。

老人神情异议,大步的走出了房间。

一炷香时间过后。

小李子煎好了药,不多不少刚好煎了一碗,他笑着。因为这就是他的经验,也是他学医基本功扎实。他双手端着药向自己的房间而去。

小李子把药放在床边的小桌椅上,坐在床边,扶起年轻人,用右手捏他的脸颊,然后端着药,往他的嘴里慢慢灌。

也不知是药性太甘,还是小李子药灌得太快,还是他醒了。总之他现在是醒了过来,嘴还在咳嗽,苍白的脸色,有气无力。额头上还冒着豌豆大的汗珠,眼睛似睁非睁一般。

小李子笑着说道:“太好了,你醒了。”

年轻人看着小李子,显得中气不足,低沉着说道:“是你救了我?”

呵呵。当然不是,救你的人是我师傅。小李子解释着。

陆小凤咳了一声,又晕睡了过去。

小李子喊道:“师傅他醒了,他醒了。”

老人从外面冲了进来,说道:“他没有醒啊。”

师傅他真的醒了,他还问我是不是我救了他。我说不是,是你救的,然后他又晕了过去。

小李子此人来历不明,你可要小心点,知道吗?

师傅,我明白了。

小李子你今晚就在这守着睡在这里。有什么异常随时通知我。

师傅,我知道了。

老人走到外面,看见马棚里的马,上去抚摸着马头,好像久别重逢的朋友。马顿时,嗷,嗷叫了起来,尾巴左右摆动。

第二天清晨,陆小凤醒了过来。他左右看着,自己以在别人的房间里。他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在去苏州的路上,怎么会在别人的房间里躺着,难道是在做梦。他不知不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他自己的。然后看着简陋的房间,身子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小李子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药。说道:“你醒了?”

恩,刚睡醒。这位小哥怎么称呼?

我叫小李子。

小李子。陆小凤说着

对,师傅,乡亲们都这样叫我,我也就习惯了。小李子自豪地说着。

小李子,我怎么会在这儿?

是这样,我师傅上山采药,碰到你晕睡在草丛中,发现你中了毒,所以就把你救了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陆小凤说道

小李子看着陆小凤说道:“这位大哥,你怎么称呼?”

我叫陆小凤。

陆大哥,这是我帮你煎的药,你赶快喝了吧。小李子根本不知道,他对面的人是陆小凤,是江湖上四条眉毛的陆小凤。但他全然无知,开开心心的。

小李子,谢谢你。陆小凤接过药碗,大口大口的喝个精光。

陆大哥,这药可苦了,你居然大口大口喝完了。

呵呵。小李子应该比我更明白苦口良药呀!这药是你煎给我服的,我怎么好意思不喝呢,对吧。

陆大哥你真会说话。你先休息,我还得去通知我师傅,他说你醒了叫我通知他。

小李子,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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