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两天之后温霆琛便启程回国,没有带回战功显赫;没有带回别国招降;没有带回他人称臣,却只带回了安蝶——一个夜皇的废妃。
消息传回荣馨国之时,大臣联名上奏弹劾他,荣馨国国主一句:“朕就这么一个儿子。”就把他们言辞恳切的奏折一一退回,大臣们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早年间,荣皇出巡遇一女子,当即带回了宫里,没过几年执意立后,六宫佳丽已形同虚设,所幸荣馨国的人,男温润,女毓婉,那些后妃自清出宫,所以荣馨国主就一儿一女,女儿多年前年失踪,从此子嗣唯一。
荣馨国的人都特别友善,百年基业延绵,从未变过,这次屡犯夜寒,也是看近年来夜寒国野心渐大,恐被覆国。眼见国已安矣,也就不再反对讲和,而且不论是现在的荣皇还是尚为太子的温霆琛,都治国有方,且对待臣子恩威并施,文武百官无一不服,只要不是太荒唐的旨意,从未被反驳过。
安蝶一件件的收拾细软,在夜寒皇宫得到的东西没带走哪怕一粒沙子,光,倏地照进了屋子,颇有些刺眼,但更显著的,是光里的人。白衣胜雪,墨发飞扬,棱角分明的脸正笑得潇洒,多年之后,安蝶在忆起温霆琛此时的样子,还忍不住怆然泪下。
安蝶对他没什么反感,也许是荣馨国的人亲和的天性吧,安蝶忽然也笑了,真是个美好的男子——谦谦公子温润如玉,世无双。温霆琛径直走向安蝶对面坐下:“还有两日才动身,你收拾的倒快,莫不是要逃?”安蝶摆摆手:“太子多虑,小女子身娇体弱,又身负国之重任,要和亲荣馨,怎敢一走了之。”温霆琛依旧笑得温润:“真是伶牙利齿。”
安蝶不再说话,温霆琛知道安蝶定是在为和亲之事烦忧:“你放宽心,和亲之后本太子不会让你做什么的。”安蝶抬头:“你帮我?”温霆琛端起茶杯:“算了吧,本太子怎么那么喜欢你呢?”安蝶的表情僵住,狠狠夺下温霆琛手里的茶杯,温霆琛皱着眉劝说:“女子要淑女,来,放下茶杯,有话好好说。”
安蝶幽幽地瞪着他,温霆琛被盯得浑身上下洋溢着不自在,干咳两声:“本太子还有事,先行回去了。”出门却碰到了默然,步伐慢了些,眉眼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