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蝶闻得此声,感激的看向夜御颢,夜御颢拂开她额前的头发:“可是病了?朕封你为贵人,不日举行册封,要快些养好才是,嗯?”安蝶乖顺地低下头:“嗯。”“啊!”夜御颢猛地转头,安蝶循声望去,原来是安梓嫣倒茶时不慎烫了手。夜御颢皱紧了眉,起身查看安梓嫣的手有无大碍:“怎么这么不小心!”安梓嫣故作娇羞:“皇上,还有人在呢!”
夜御颢眼里闪过不悦,他不喜欢女人炫耀圣宠,小时的梓嫣不是如此的,难道……小时候的那个女孩不是她?无意瞥见安梓嫣腰间的半块玉佩,没错,是那对比翼玉佩,当初夜御颢将一对玉佩赠了小时那个女孩一块,人都是会变得,是他多想了么……
安毅轻咳两声:“让皇上见笑了,小女总是糊里糊涂,这要是嫁人了可怎么伺候夫君。”夜御颢明白,这是暗示他赶快接安梓嫣入宫:“朕这几日深觉梓嫣聪慧可人,不知丞相可愿割爱,让梓嫣入宫伴朕左右。”安毅点点头:“皇上垂爱,是小女之福,不过恐怕进宫之后见到蝶儿还要行礼,可却是蝶儿的亲姐姐,哈哈——为难嫣儿了。”
夜御颢重新拿起碗筷,低着头掩下眼底的轻蔑,不就是想让他给梓嫣一个高些的位分么:“丞相多虑,朕即日封梓嫣为嫔。”安蝶心下一凉,终是苦笑,原来,跳过常在把她晋为贵人真的不算什么,安梓嫣一进宫便是嫔位啊……如此盛宠,荣华冠盖六宫。
这顿饭除了安毅和安梓嫣,没谁吃的愉快,天气好像都映着安蝶的哀戚,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像泼,像倒。人陆陆续续的走了,余留安蝶,安梓嫣和夜御颢,可只剩下一把伞了,夜御颢拿起伞,停顿片刻:“梓嫣身子弱,不宜在外受寒,朕先送她回去。”安蝶把泪凝在眼里,朦胧间夜御颢拥着安梓嫣消失在了视线里,安蝶崩溃的蹲在地上哭,哭了一会儿,风刮的更大了,冷的凛冽刺骨,安蝶起身一步一步走在这泼盆大雨里,样子虽然狼狈,却是个我见犹怜的西子美人,就像昙花一现的刹那,美的哀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