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此刻,柳墓瓷身下的土地开始龟裂,原本鲜绿的小草已经枯萎的不成样,一丝丝的生机都没有了。
白墓清见此模样,不由得一喜,他明白,柳墓瓷这是寻找到了生之源,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景象。而他手中运气的真气也放下了,只要寻找到了生之源,最危险的一关也就过去了,接下来,只要充盈就好了。思及此,白墓清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
柳墓瓷引起的影响已经开始扩散,他周围的树木草丛都开始失去生气,全都枯萎了,就连身旁的池塘也急速的干涸,不过一瞬间,周围五米以内已经没有了生机,然而这股影响仍然没有结束,肉眼可见得速度夺取着每一寸土地的生气,转眼间,十米内的土地已成了一片荒凉之地。即便如此,柳墓瓷夺取生机的速度仍然没有减少。
白墓清看着周围的一片荒凉,内心不禁暗自欣喜,毕竟这代表着柳墓瓷在这方面的天赋很高,他自己当年也不过是夺取了十米而已,在族内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眼看着周围的荒凉仍在蔓延,白墓清由最开始的欣赏到后来逐渐变为了惊讶,最后则成了惊恐。
此时的荒凉早已蔓延到了百米开外,肉眼所到之处皆是荒凉,白墓清记得他知道的曾经族内最多也是百米左右而已,而柳墓瓷居然与那位不相上下,此子日后的成就,若不出意外,必定难有敌手!
白墓清内心很舒畅,他见证了一位天才的诞生,已经忍不住要与柳墓瓷说出他的身世了。
而此时柳墓瓷夺取生气的行为也已经停止了,但他却没有睁开眼,让白墓清有些奇怪,按道理,现在他已经成功了才对,怎么还不睁眼。
然殊不知,柳墓瓷此时陷入到了一种特别的境地当中,他在先前千钧一发的时刻寻到了生之源,但却太过紧急的与真气进行融合而没有注意到生之源后边紧跟着一个更小的黑色的晶体,它的黑气浓郁的有些吓人,却是悄悄的跟在生之源的后面,在生之源与真气融合完毕之后,却突然发威直接与真气又开始进行了融合,而柳墓瓷发现的时候已经无法阻止这一切,加上正在修炼当中无法告知于白墓清,只能由得这黑色的晶体与真气也开始了融合。
这也就导致了明明应该修炼好的柳墓瓷仍在修炼状态中,白墓清虽然不解也没有去打扰,毕竟怕一打扰会生出什么变故,看现在的柳墓瓷还好好的就行。
在静默之中,又一刻钟过去了,柳墓瓷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把白墓清不安得眉头直皱。而周围也因为先前柳墓瓷的抢夺变得毫无生机,原本的飞鸟走兽甚至虫子全都泯灭了,以至于此地没有了虫鸣鸟叫,实在静谧。
又过了几秒,白墓清忽然间感觉到百里之外那荒凉与森林的交界处有什么正在复苏,又过了片刻,白墓清可以看到远方那原本荒凉无比的地表居然重新长出了绿草,虽然不如从前那般繁盛,但也散发着丝丝的生机。
慢慢的,那抹绿色又蔓延回来了,一寸又一寸的土地开始复苏,甚至不远处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长起了大树,这么一看很是壮观。
但于白墓清来说这又是本不该发生的现象,照理来说吸收完生机充盈了生之源便该结束了,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周围的生机也逐渐的被复苏,若是仔细去感受,便能察觉到柳墓瓷好像将土地中的死气也吸收了去,就如同之前吸收生气一般。就连他身旁的池塘也渐渐有了水源在里头。
又过了片刻,除却柳墓瓷周遭的森林被毁坏得太严重以至于即便复原了也只是有了草丛而已,其余的地方倒又长满了参天大树,恢复了先前生机盎然的景象。
而柳墓瓷也在这时张开了眼睛,一睁开便看到了白墓清担忧的面孔,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丝,“老师,我没事。”
此刻的柳墓瓷看上去便是没事的模样,而且感觉到身体内充盈力量的他很是愉悦。
白墓清却还是不放心的仔细看了看,确认没有任何事情发生之后,方才安心下来,连忙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块地方的生机都复苏了。
“老师,除了你与我所说的生之源以外,我的丹田内却又出现了一块晶体。”
“那是真气凝结而成了,很正常。”
柳墓瓷却摇摇头,“不。我的丹田内总共有三块晶体,我所说的是一块黑色的晶体,当时寻找到生之源的时候,它便跟在其后,我一时没有注意到,方才让它也与真气也进行了融合。老师,这块黑色的晶体究竟是什么?”
白墓清闻言后皱眉,黑色的晶体……他心里头已经有了大概的猜测,但这不符合常理,他不太想相信自己的猜测。
“让我来看看。”
柳墓瓷点头,于是放开了自己丹田处的戒备,让白墓清的神识能够探查进去。
当白墓清查探到那块黑色的晶体时猛然一惊,果然如他猜测那般。
柳墓瓷的体内丹田处三块晶体形成了三角状,安安稳稳的呆在各自一角。一块晶莹剔透,有浓郁的真气围绕着,那是真气凝结而成的晶体。一块纯白无暇,细细感受便会有一股焕发生机的感觉,那便是生之源。而剩下的一块黑得发亮,与生之源截然不同的死亡讯息悄悄的散发着。
这三块晶体互不干扰的存在着,彼此之前又似乎有着淡淡的联系,三足鼎立,实在诡异。
白墓清的身世退出了柳墓瓷的丹田,低声呢喃着,“果然是死之源……”
“死之源?老师,我现在已经成功了,你究竟要告诉我什么?”平时沉稳无比的柳墓瓷此刻却忍不住有些好奇,毕竟他还是个少年,不是看破沧桑的老头,况且这些东西与他息息相关,他实在很想知道,还有他的身世……
白墓清被柳墓瓷唤回了思绪,袖袍一挥,同柳墓瓷一块坐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