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牛扭头带着跪在地上求饶的五个盐丁来到赵兴的面前,赵兴怒视这五个跪在地上求饶的盐丁,呵斥道:“尔等不知,临战脱逃会使我军败亡?”
五个盐丁跪在地上求饶道“大人,大人我等再也不逃跑了,求大人饶恕。”
赵兴看着地上的求饶五个盐丁缓缓说道:“尔等上前临阵杀敌,用你们的勇气来见证你们是个男人,如果你们不幸牺牲,我将厚葬你们,并且好好安置你们的家庭,你们的父母,则是我赵兴的父母,你们的儿女,我养。”
赵兴说完便扭头继续观看前方的拼杀战场,五个跪在地上求饶的盐丁相互对视一眼,向赵兴磕了一头。
“诺。”
一个简单的话,已经表明了这五位盐丁的决心,五个盐丁从地上捡起长枪挺着结实的胸膛,笔直身体,带着赴死的决心向前面战场走去,逃跑是死,战场也是死,既然自己死能换取赵兴的城内,五人便仰头用生命认证他们是男人。
贼寇阵营已经射杀一百余名盐丁之后停止了射箭,可能是臂力不足也可能是弓箭不够尔,战场上的拼杀仍然在继续,赵兴观之贼寇那方倒下五百余人,自己这方也不轻,前前后后倒下三百多人,都是后来弓箭所杀的最多。
见盐丁们逐步倒下,赵兴向一旁守护的王大牛说道:“大牛,不用管我,该你上场了。”
“诺!”
王大牛应了一声,也提起长枪冲向战场,身高一米九八的王大牛在战场上脱颖而出,根本没有把长枪当枪使用,每次挥打,便将一人打到在地失去战斗力,不久之后更是从一个贼寇手中抢下两把大刀在战场上肆意挥杀,赵兴不由称赞道,猛虎也。
有了王大牛的加入盐丁们的士气逐渐恢复,开始相互靠拢团队作战,对方贼寇将领见到战场上如此威猛的王大牛,也冲身向前与王大牛战在一起。
与贼寇将领拼杀十个来回天生神力的王大牛,爆喝一声手持两把大刀瞬间向贼寇将领砍出数刀,贼寇将领吃力的接了数招,身上还是被王大牛砍中三刀,暗自后悔,连忙往后退去,附近的几个贼寇见状,冲了过来,向王大牛砍去,王大牛闻之,便放弃追杀贼寇将领,而面对过来的贼寇。
又是一阵拼杀,贼寇头领护着流血的伤口,看了战场上的局面,原本仗人数优势的贼寇,逐渐伤亡变大,暗自感叹这次劫货碰到钉子,大势已去,便向战场上的贼寇吼道:“风紧扯呼。”
拼杀过度忘我的贼寇们听到贼首的命令纷纷丢弃原本是兄弟的贼寇尸体,开始后退往山上乱至逃窜,赵兴闻贼寇们纷纷逃亡,吩咐众人停止追击,逐步开始清点人数。
“公子,我部斩杀贼寇七百二十三人,还有没死的贼寇有一百八十五人。”王大牛跑向赵兴汇报道。
“我部呢?”
“我部身亡三百七十五人,大部分死于箭伤,重伤二十人,轻伤一百八十七人,逃跑七人。”
“能独自活动之人有几何?”
“近四百。”
“留下一百人,护送重伤的弟兄回去疗伤,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治好的,请郎中医治。”赵兴看着数十个在盐丁帮助下倚靠在石岩边上重伤的盐丁们,吩咐道,然后望向战场上死去的数百乡勇盐丁,又继续说道:“将没死去的贼寇立即处死,贼寇首级割下,和死去的弟兄们的尸体全部运回徐闻县。”
“诺。”
王大牛应了一声便带人走上战场将倒在地上无力而求饶的贼寇一一斩杀,并且割下首级,另外捡拾战死的盐丁尸体,纷纷抬在剩余的马车上。
为了治疗重伤的盐丁,赵兴没有耽搁,连忙分出一百盐丁往南运送回到徐闻县,而自己先是将九百无头颅的尸体就地焚烧,之后继续带领剩下的三百盐丁拉送精盐度过仙崖坡的窄道。
贼寇已破,赵兴便直接通过仙崖坡隧道,一路上虽然安全的度过这个延绵十二里悬崖峭壁,但是赵兴等人各个无语,前一天还生活在一起的兄弟,经过刚才的拼杀,很多人却阴阳相隔,有的是失去兄弟,有的是失去父亲、叔侄。
赵兴很痛恨自己,是因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想赚钱,如果不是自己决定去高凉县,这些人就不会死去,这些英勇男儿会在家乡平平凡凡,幸福的度过一生,突然赵兴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不应该破坏历史,自己逃到山上耕织百亩土地度过余生,但是自己这样做对吗?
让它继续延续,直到三国鼎立,最后归于晋一统天下,又到八王之乱,五胡乱华,残害华夏子孙,匈奴蒙古南下,清朝铁骑入关摧毁汉人,使其为奴,再到欧洲联军东进,日本西进造成数亿汉人皆死在外族手中,赵兴自认自己不是救世主,只是一个拥有华夏民族精神的子孙。
又回想起已经牺牲的数百盐丁,想起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不,我不会让你们就这样平凡,我赵兴要让你们的子孙后代为你们的牺牲而骄傲、自豪,要让世人认识你们,记住你们,你们是最高贵的民族。
“我赵兴在此对天发誓,我要让世人记住我们这个最高贵的民族,让世人皆怕我们,让世人皆敬我们,谁阻挡我的步伐,便是死!!!!!!!”
“我赵兴在此对天发誓,我要让世人记住我们这个最高贵的民族,让世人皆怕我们,让世人皆敬我们,谁阻挡我的步伐,便是死!!!!!!!”
“我赵兴在此对天发誓,我要让世人记住我们这个最高贵的民族,让世人皆怕我们,让世人皆敬我们,谁阻挡我的步伐,便是死!!!!!!!”
想明白的赵兴,在仙崖坡的另一端出口处,转向背后山涧喊道,强大的回声在悬崖峭壁的山涧久久不能停息,身后三百不知情的盐丁们,都不知道赵兴为何有此举动,却被赵兴的语言震撼,赵兴的形象在大家眼中顿时高大起来,连忙跪向赵兴喊道:
“我等愿跟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等愿跟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等愿跟随大人,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赵兴拾起雄心万丈的心情带领着盐丁们继续向北行驶,一日过后,便来到高凉县,县城外,赵兴感受到高凉县人口比徐闻县多些,县城也要大一点,赵兴穿着官服,将名刺递给高凉县城门口检查的官兵,官兵查看名刺之后,让赵兴将所有长杆枪上缴,便顺利的放任赵兴一等将剩下的四百多石精盐运送进入高凉县城内。
进入县城,赵兴第一时间便前往县内府衙,名刺递上,高凉县县长迎接了赵兴,赵兴说出自己来意,请县长腾出官方商铺,贩卖食盐。
没想到高凉县县长见了赵兴运送过来贩卖的精盐,如此雪白,而且晶莹剔透,连忙与赵兴商议,由高凉县出价,购买赵兴运送过来的精盐,县内自行出售,赵兴也乐意于此。
赵兴则出两个选择任由高凉县县长决定,其一,由高凉县出人前往徐闻县购买精盐,价格为每石1万文,其二,由徐闻县运送精盐前往高凉县价格则每石1万1000文。
对于赵兴提出的两种选择,高凉县县长王涛当然乐意选择后者,第二种交易方式,每石能节约1000文,高凉县全年所需近五千石食盐,那么全年节约财政500万文,既是一笔收入,又是一笔政绩,何乐而不为。
赵兴又向王涛介绍徐闻县正在生产的肥料,不过王涛这种人,没有见到实物,而且也没有听闻徐闻县今年有过丰收之说,便委婉拒绝,赵兴也一脸遗憾。
每亩田地需要消耗一石肥料,一石肥料用于增长田地的产量,虽然保守估计每亩年产增长两石以上,算一半的价格便是150文,取之于1/2,每石肥料售价150文,等于多出来的产量一半。
见难以说服王涛,赵兴便放弃之,毕竟自己不可能对王县长像父亲那样说出什么蓬莱仙人,让他人信服自己,待明年秋收之际,对方亲自上门讨教的时候,那时自己一定要卖他每石200文。
交易过后,赵兴带领着三百盐丁乡勇押送着在高凉县贩卖精盐所得五铢450万文,往南方行驶,加上之前贩卖的精盐,五铢共计500万文以及价值30万的优质皮货。
赵兴一人运送着钱物向南方驶去,而另一边一行四百人,男女老少皆有,青壮有力的人在路上步行,老弱妇女儿童则坐在马车上,一路向南行驶。
其中一年轻小子脱颖而出,十三四岁的样子,但是身高已达到八尺六寸,远处可见此少年,满身肌肉,单独骑行在一匹纯白色的骏马背上,少年的背上背着一丈长的武器,虽然有布匹遮挡,但也能猜的出此武器不是枪就是戟。
少年驱使着骏马来到一辆马车旁边,向马车上的老汉询问道:“族老,我们已经到了合浦郡境内,我们真有当官的亲人在这里吗?”
马车上乘坐的族老并没答话,而马车上其中一名病怏怏的少年则接话道:“子龙,你是问到我心声了,族老,那个亲人赵霍不是在信上所说此地富饶吗?为何我们越向南方行驶,越觉得人烟稀少,这根本就是一处穷乡僻壤之地,本来我就不想来的,看这情况,我真后悔,没有留在常山守着那几亩良田。”
“冠何兄,子龙并无它意,只是想知道是否真有我们的亲人流浪到此地。”被称呼子龙的少年回口道。
“呵呵,我知道子龙你是着急你的那个“哥”在信上给你许诺的官职吧?”马车上被子龙称呼为冠何兄的少年顿时翻脸讥讽道。
子龙被冠何如此讥讽,虽以十有三四,但也能分析是非黑白,连忙眉头一皱向对方喝道:“你不要如此羞辱与我,建功立业是大丈夫所为,我赵子龙岂是那种想靠着亲人职权而谋自己之私之人,为官为将得靠自己本事,断没有妄想耳。”
“呵呵,说得好听,那你跟着南下作甚?自己去参军建功立业啊!”赵冠何继续嘲讽道。
一直乘坐在马车上闭眼休息的族老突然睁开眼睛,向两人呵斥道:“放肆!尔等如此争辩是非,拿我这个族老置于何地?”